“陳瑆怎麼會突然病的這麼重?雖然他前些日子因爲薛北霖的事兒,名聲被穿臭了,但是他爲王爺,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給他氣吧,你舅舅那兒,也沒有說不支持他,他這是鬧得哪一齣?”樑蕪菁看著陳夙問道。
“估計還是因爲薛北霖吧,他真是不死心啊,足可見的薛北霖在他心中的地位。”陳夙有些無奈的笑道。
“你比和我說這個,我一想到他一個男人對薛北霖有這樣的心思,我就覺得渾不對勁,你說,霖姐姐去了,會不會有危險?”樑蕪菁有些擔憂的問道,倒是不擔心薛北霖會丟了小命,就是擔心他會“失”。
“不會吧,他上幾次和我比武都彷彿還有餘力,不至於被陳瑆給算計了,再說他還是個大夫,也不至於讓人在茶水和吃食裡了手腳。”陳夙當然知道樑蕪菁是什麼意思了,說實在的,他也格外不喜歡陳瑆這樣的“特殊嗜好”。
“我還是有點擔心。”樑蕪菁搖搖頭道。
陳夙聞言嘆了口氣道:“我讓李雲聰派人注意著,一有意外狀況,就救他。”
說實在的,薛北霖那廝在陳夙面前也拽得很,陳夙對他的印象可不是太好,加之他總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家王妃,陳夙當然恨不得薛北霖離他們遠點。
不過,薛北霖的事兒還沒有完,樑蕪菁和陳夙尚未鬆口氣,李雲聰又跑到了院子裡,急聲道:“王爺,側妃在那邊鬧起來了,該如何是好?”
陳夙聞言皺眉:“將給我弄出去,弄出京城去。”
陳夙對寧雙雪真是煩不勝煩了。
“不行。”樑蕪菁立即阻止要去照辦的李雲聰,低聲道:“現在不能把趕出去,見帶過來吧。”
“是。”李雲聰見自家主子沒有多言,便應了一聲,去照辦了。
“何必如此麻煩?”陳夙看著樑蕪菁,低聲說道。
“王爺這話不老實,你方纔只是在氣頭上,我即便不攔著你,你最後也得後悔。”樑蕪菁說到此笑了笑道:“把趕出去容易,可既然都鬧起來了,恐怕也什麼都不怕了,萬一被人抓住了呢?到時候你要和寧振遠周旋都不容易了,不過說到寧振遠,如今岐州城的糧草可支撐不了多久了,眼看著朝廷就要兵不刃拿下岐州城了,王爺你可得早作打算,不然到那時候,寧振遠手裡的人,不僅不能爲陳瑆所用,也不能爲我們所用,倒是被皇帝一舉拿下了,這樣的局勢對我們來說可是最糟糕的。”
樑蕪菁知道,自己一個人家,有時候考慮的太多,說的太多了,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多叮囑一些,誰讓家王爺當初裝傻,讓養了替他心的習慣呢,現在都有些改不過來。
“嗯,你放心吧,我已經傳信給席先生,讓他帶兵從海路進京了。”陳夙看著樑蕪菁,聲說道。
“啊。”樑蕪菁聞言一臉震驚道:“當時席先生不是說,越晚越好嗎?他還要多多鍛鍊那些兵馬呢。”
“事到如今是顧不得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有時候,戰場纔是最好的鍛鍊之地,我對席先生有信心,對我們的人有信心。”陳夙一臉堅定的說道。
樑蕪菁聞言頷首,知道,如今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也不得不出兵了,否則到時候就無力迴天了。
“對了,岐州城,真的不能送糧草進去嗎?”樑蕪菁看著陳夙問道。
“我已派了我們的人四查了,雖然寧振遠挖了一小條道出來,但是……本起不了多大的用,而且稍有不慎便會被朝廷的兵馬發現,他們很是小心,如今……樑家被通緝,樑家明面上的勢力我們都不能用了,私底下那些又有限,雖然能夠弄到一些糧草,但是遠遠不夠大軍和城的百姓消耗,遲早要坐吃山空。”陳夙沉思了片刻,對樑蕪菁說道。
“怪不得寧雙雪能夠出來,原來有道。”樑蕪菁倒是沒有問陳夙之前怎麼沒有告訴,事實上,這些事兒要不是和陳夙有關,問都懶得問。
“嗯。”陳夙點頭。
兩人正說話間,碧瑤走進來低聲道:“王爺,王妃,側妃來了。”
“請進來吧。”事實上,樑蕪菁方纔就聽到外頭有寧雙雪的聲音了,只不過家王爺都選擇無視,幹嘛那麼事多呢。
“是。”碧瑤應了一聲,將寧雙雪請了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多日沒見,真的想念了陳夙了,還是因爲了委屈要找個地兒發泄一下,寧雙雪才走了進來眼淚就掉了下來,了一聲表哥後便泣不聲。
樑蕪菁呢,只裝作沒瞧見,一個勁兒的玩著手裡並不算名貴的茶盞。
毫不懷疑,若是此刻不在,寧雙雪怕真的要衝過來往陳夙懷裡撲了,可是偏偏在,寧雙雪瞧的眼神還有些忌憚呢。
樑蕪菁沒有說什麼,陳夙也沒有說什麼,屋便只有寧雙雪一個人的哭聲了,聽著倒是有幾分淒涼,不像是裝出來的。
“碧瑤,給側妃上茶。”樑蕪菁有些聽不下去了,便朗聲吩咐邊的碧瑤,隨即看著寧雙雪道:“我瞧著你哭的嗓子都啞了,喝杯茶潤潤吧。”
“你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別以爲我不知道,就是你不讓表哥見我的。”寧雙雪猛的止住了哭聲,擡起頭看著樑蕪菁吼道。
“你沒說錯,我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或者,我本就沒有想慈悲,我不過是想讓丫鬟倒杯水給你,你喝了接著哭,免得這聲音實在是難聽,本王妃耳朵不了,可以嗎?”樑蕪菁看著,臉上雖然帶著笑容,說出來的話卻不是一般的“惡毒”。
“你……。”寧雙雪聞言氣的雙眼通紅。
“至於王爺,長在他上,他若是心中有你,我即便不準,他也會去找你,你嫁給他也大半年了,是個什麼形你自個知道,就不必自欺欺人了,你難,我們也憋得慌,索今兒個把話說清楚,你若是想要繼續做側妃,就給我安分守己,在自個的住好好呆著,若是不願意,那就更好說了,你是王爺的表妹,我們不會爲難你,到時候放你大歸便是,嫁娶就各不相關了。”樑蕪菁看著依舊掛著淚水的寧雙雪說道。
“表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的意思?”寧雙雪看著陳夙,一臉悲慼的問道。
該來的東西還是來了,儘管不想面對,但是總有一日是避不開了。
“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事實上,雙雪你應該知道,我對你並無男之,從前沒有,現在沒有,日後更不會有。”陳夙看著寧雙雪,一字一句道。
“呵呵……。”寧雙雪聞言大笑起來,半響過後,竟然自個往外走去了。
“跟著,若是有什麼不合時宜的舉,打暈了送出京去……跟他哥哥和母親作伴去吧。”樑蕪菁對李雲聰吩咐道。
“是。”李雲聰見自家主子沒有多說什麼,立即按照王妃的吩咐去辦了。
陳夙看著樑蕪菁,眼中閃過一喜意,他早就希將寧雙雪給料理了,不要在他們之間糾纏不清了,只是爲了牽制寧振遠,纔不得不一忍再忍,如今倒是無須再擔心什麼了。
寧雙雪始終是陳夙的表妹,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陳夙的事兒,甚至在某些時候還幫了他們,樑蕪菁不是沒良心的人,也不是不分青紅皁白就要要人命的人。
如今寧雙雪最好的去住當然是廉州城,陳夙的大本營裡,到那兒和哥哥甯越和岳氏在一起。
這邊樑蕪菁打發了寧雙雪,了斷了一件心事,而永平王府之中,薛北霖已給永平王陳瑆把了脈,和幾位太醫探討起來。
“侯爺,看王爺的脈象極爲錯,心跳的也十分快,怕是要出大事啊。”
“侯爺,王爺都昏迷兩個時辰未醒了,該用的法子我們都用了,我等無能爲力啊。”
薛北霖聽了他們的話,臉上出了一諷刺的笑容,不過並不是對這些太醫的,而是對躺在牀上的陳瑆。
只見薛北霖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了一排銀針,從中取出了最長最的一,擡起手來便要往陳瑆的頭上刺下去。
“住手。”一直在一旁抹著眼淚的永平王妃吳氏見此大驚失,厲聲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那這麼長這麼的針扎我們王爺,你這是在救人還是在要命?”吳氏看著薛北霖,怒氣衝衝的吼道。
“王妃誤會了,在下不過是想看看王爺的顱是否有淤,我師父說了,人昏迷不醒,高熱不退,脈象混,多半是頭顱出了問題,我不過是想銀針刺確定一番而已,這還是最輕的,若頭頭顱真的有塊,那是要開頭顱取出的。”薛北霖笑著說道。
“你……。”吳氏聞言嚇得面無,下意識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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