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樑蕪菁這些日子並未住在宮中,撕下了樑府的封條,回到了樑家,從前樑家的奴僕,但凡有找得到的,都回來了。
薛北霖這廝也****混在樑府裡,不到萬不得已不離開,用他的話說,他與世隔絕多年,讓他貢獻點醫治病救人亦或者控制旁人,他是做得到的,可讓他參與政變,還是饒了他吧。
這些日子,雪下得很大,京中依舊有著殺戮,但樑府無疑是最平靜的地方,彷彿與世隔絕,毫沒有沾染上腥和喧囂。
樑蕪菁今兒個起的格外的早,抱著暖爐子在屋裡走來走去,才覺得上暖和了許多,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冷。
陳夙輕輕掀開牀幔,有些無奈道:“既然這麼冷,何必起的這樣早,被窩裡總比外頭好上許多,過來再歇一會。”
“不來,我答應了姐姐,今兒個陪著和兩個孩子去雲瑤寺進香的。”樑蕪菁搖搖頭道。
“這麼冷的天,雪下得這般大,仔細大雪封路,還是不要去了。”陳夙聲勸道,還披著大氅走了過來。
“你快把裳穿上,可不能著涼了。”樑蕪菁連忙說道。
“過來伺候你家夫君更。”陳夙輕咳一聲道。
“做夢。”樑蕪菁卻把屏風上的裳拿下丟到了他懷裡:“自己穿,一會要用早膳了,我去瞧瞧廚房做的如何了。”
“別去。”陳夙卻一把拉住了道:“吩咐奴才們把地龍燒的再熱一些,這樣屋子裡也暖和,隨便做什麼,一會讓他們送進來便是了,大冷天的,就在屋裡呆著,讓你姐姐別去什麼雲瑤寺了,等開春天暖了,****去都。”陳夙卻不忍心看著勞,本就是極爲怕冷的人,大冷天的,還是在屋裡歇著好。
“好吧,你今兒個還進宮嗎?”樑蕪菁上雖然說不幫他,卻也怕他晾著,手替他整理裳。
“去的,朝中諸事一日都不能耽擱,更何況朝綱尚未穩定下來,還得****盯著纔是,朝中不大臣因是陳衡的黨羽,被肅清後,也得儘快選人補上。”陳夙輕輕了的臉蛋兒,低聲說道。
“昨兒個晚膳時,你和我說朝廷的事兒,後來姐姐還對我說,後宮不得干政,你日後還是和我說這些事兒吧,免得被那些大臣知道了又要風言風語了。”樑蕪菁如今倒是樂得清閒自在,再說朝中的事兒,的確不想知道,等一切穩定下來後,只需要做他的好妻子,照顧好他們的孩子便是了,其餘的都別來煩。
“後宮不得干政?呵呵……那不過是男人們懼怕人太厲害,自己掌握不了而已,我和你是夫妻,本是一,何來干政一說,別聽旁人胡說,咱們還像以前一樣,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不能因爲份改變便改了咱們的習慣。”陳夙輕輕抱了一下,低聲說道。
“隨你了,外頭路,出去的時候當心些。”樑蕪菁也由著他去了。
這些日子,陳夙雖然****進宮,坐在那金鑾殿上理政務,但一下朝便回了樑府,回了他們兩人的院子,毫沒有把皇宮當家,他說了,有和孩子在的地方,纔是他的家,可宮中還有些烏煙瘴氣的,陳衡和他那些嬪妃還被囚在了昌德宮,加之政變時殺了不宮太監,樑蕪菁總覺得不太喜歡那個地兒,也就不願意去住了,住在樑府也不錯。
一開始不朝臣勸諫,到現在誰也不敢多說了。
而且……陳夙雖然被擁立爲帝了,卻還沒有正式祭天祭祖,登基即位。
吉時選在了明年正月初一,新年之際,到時候各地的大臣都要進京朝賀,前些日子就開始準備了。
用完早膳後,陳夙由李雲聰等人伺候著出了樑府,樑蕪菁本想再去溫暖的榻上躺著,碧瑤就走了進來。
“主子,大小姐來了。”碧瑤聲說道。
皇帝陳衡已經被廢囚起來了,樑絮兒爲他的廢妃,如今也不再是妃子了,回到了樑家自然就是樑家的大小姐。
“快請。”樑蕪菁對碧瑤說道。
片刻功夫,屋外的簾子就被掀開了,樑絮兒披著厚重的披風走了進來。
“小妹,都什麼時辰了,你還想睡。”樑絮兒見自家妹妹坐在了牀榻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早就起來了,只是覺得太冷,纔想再睡睡,姐姐,要不咱們過些日子再去雲瑤寺進香?”樑蕪菁抱著被子低聲說道。
“罷了罷了,心中有些事兒,豈是進香就能想通的,不去也罷,你好生歇著就是了,也不急於一時,我瞧著今兒個雪愈發大了,萬一上了山下不來,那可不好。”樑絮兒一臉和的說道,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當初在冷宮裡盡苛待的,總算把子養好了一些,如今臉紅潤,十分有神。
“好,姐姐也趕回去歇著吧。”不去正好,樑蕪菁心裡高興的,發現自己最近愈發的容易滿足,容易笑了,時常都是心極好的,這大概是因爲陳夙順利奪得了江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事兒了,所以心境不一樣了。
而且……等天氣暖和起來,就能去接兒子回來,一家人團聚了,這豈非世上最好的事兒?
好幾個月不見了,也不知道兒子現在好不好,有沒有長高,有沒有長胖……。
“蕪菁……姐姐能有今日,多虧了你,否則還要在冷宮那個地兒暗無天日的過一輩子……不,那樣的日子,我是一日都過不下去的,指不定哪日就香消玉殞了,還要我的兩個孩子,他們也毫無未來可言,我知道……他們都是陳衡的孩子,如今陳衡被廢,這兩個孩子對你和陳夙來說,也是個潛在的威脅,畢竟,他們是陳衡的孩子。”樑絮兒無比憂心的說道。
“姐姐不要這麼想,我和陳夙都不在意這些的。”樑蕪菁搖搖頭道。
“旁的不說……只怕他們長大了會有非分之想,會造反,姐姐今兒個索在這兒把話挑明瞭,我會好好教導他們,不會讓他們生出這該死的心思的,若沒有你們幫忙,他們想過普通人的日子都不,他們已是非常幸運之人了,我也是……過些日子就帶著他們離開大周,去父親說的那個島上居住,除非回來看你們,否則就再也不踏足大周朝疆土一步了。”樑絮兒想了好幾日了,如今也只有這條路可走,不想讓自己的妹妹爲難,也不想兩個孩子還在京城生活,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子的,還不如在年時就斷了他們的心思,好好教導。
“姐姐不必如此的。”樑蕪菁卻十分捨不得,做夢都想一家人安安心心、快快樂樂的在一起,不想分離。
“我其實是爲了兩個孩子考慮,想讓他們無憂無慮長大,留在大周,難免有風言風語,也讓你們爲難,就這麼決定了,不過妹妹……你打算如何置陳衡和他那些嬪妃和兒?”樑絮兒低聲問道,語中有著傷。
“我沒有想過啊,這些事兒讓我家夫君頭疼去吧。”樑蕪菁笑著說道。
陳衡再不好,那也是陳夙的兄弟,到底該如何置,樑蕪菁沒有想過,也沒有和陳夙商量過。
值得一提的是,陳夙奪下江山後,永平王陳瑆帶著王妃和兒們駕著馬車逃出了京城,可因爲冬日裡下雪路,他們才離開了京城百餘里地兒馬車就跌下了山坡,一行人摔到了山坡下面已經結冰的小溪裡,溪水冰面不厚,人砸下去就掉進了水中,等人發現時,都已經凍了,一家人十多口一個都沒有救活。
當時形勢本就嚴峻,也並不是陳夙害的他們,可日後也免不得有不利的言語傳出。
帝王之家,兄弟互相殘殺是常有的事兒,可有些表面的功夫還得做足了,也沒有必要爲了一些不值得的人揹負屠殺手足、冷酷無的名聲。
樑蕪菁不想管那些事兒,陳夙事實上也不想管,而且現如今朝政繁忙,百廢待興,他也沒有功夫去過問廢帝陳衡,只是讓人囚在昌德宮,那個他曾經住了很久的地兒,讓陳衡也下其中的滋味而已。
而昌德宮中通往宮外的那個地下道,陳夙早已吩咐人堵死了。
今兒個天很冷,金鑾殿雖然燒著地龍,放了火盆,依舊讓人覺得寒氣人,他是習武之人,倒是無所謂,但是有些文臣卻是支撐不住了,因爲他只是辦了一些要的事兒便吩咐退朝了。
剛剛出了大殿,陳夙正打算回樑府,便有小太監上前稟道:“啓稟皇上,昌德宮那邊要請太醫,說……廢皇后前些日子生下的那位公主病的奄奄一息,只怕是不行了。”
陳夙聞言怔了怔,隨即對這太監道:“派太醫去瞧瞧吧,告訴太醫,盡全力救治,還有……近日裡天冷,昌德宮更是個冷清的地兒,吩咐務府多送些炭火和棉被過去。”
陳衡當初對他可以無無義,然而他陳夙即便要殺了陳衡,也會名正言順,而有時候……留著一個人讓他自生自滅心中備折磨,卻比殺了他更解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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