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西戎的國書就下來了,棲墨和錦枝本來想把冷皓月給景行的,把這件事全權給景行來管,但是冷皓月死活不同意,他說:
“西戎那邊的事由本宮大哥接管,不關本宮的事,你們無權管束本宮的自由,本宮要跟著你們。”
氣得錦枝想給他兩個板栗嘗嘗。
跟著他們干嘛?
他不嫌難還嫌難呢!
他們馬上要去北齊了,他跟著干嘛?
但是冷皓月就是不聽,景行和冷淮南已經談好了條件,返還已經攻占的城池,并且另外割讓十座城池給南越,冷淮南來山莊要把他領回家的時候,他干脆就直接拒絕了。
“我不想回去,太子這個位置我也不想要了,如果大哥想要,就都給大哥了,我只求大哥一件,多多看顧我的母妃。”
冷淮南看了他半晌,最終緩緩說出一句話,
“你被下什麼迷魂藥了?還是發燒了?”
冷皓月:“……我沒病,也沒被下藥,我只是覺得,我該為自己活一回了。”
冷淮南沉默半晌,最終道:“你想怎樣還要由父皇決定,我只是來奉命接你回去而已。”
冷皓月頷首,“我明白,我會和父皇說的,有勞大哥跑這一趟了。”
冷淮南:“……”
兩個月不見,這個弟弟是中邪了嗎?
冷皓月說完就回了山莊,只留下冷淮南站在原地看了他離去的背影許久。
錦枝本以為他終于要走了,正準備慶祝,發現他又回來了,慶祝的表瞬間僵在了臉上。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冷皓月一臉理所當然地道:“我說了,要跟著你們。”
錦枝死亡凝視,從牙里出一句話,“誰同意讓你跟著我們了?”
棲墨也是一臉古怪與抗拒,“你自己沒家嗎?為什麼要跟著我們?”
冷皓月是出了名的險狡詐,但是棲墨生氣卻不是這個點,他只是單純的討厭有別的雄生在他媳婦邊而已。
冷皓月直接越過了他,看向錦枝說道:“你們不是要去通天教嗎,通天教只有教徒才能進,有了我你們可以事半功倍,不好嗎?”
棲墨語氣不善,“你有什麼目的?”
冷皓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沒什麼目的,就是想跟著你們。”
錦枝沉著臉,“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折磨?
冷皓月:“因為你們殺了我師父,你們要為我以后的發展負責。”
錦枝:“……”
棲墨:“……”早知帶殺了無相子會招來這麼個禍端,他就該留他一口氣!
見兩人沉默,冷皓月更得意了,
“我現在已經被西戎贖回了,你們無權管束我的自由,你們不讓我跟著我就死在這,到時候說你們殺西戎太子,讓你們和解不!”
錦枝:“……”
棲墨:“……”
院子里其他眾人:“……”
都想跟他說一句:你沒事吧?
剛從外面趕過來保護自家主子的十幾名暗衛看到這一形齊齊僵在原地,
這還是他們那個不茍言笑心思深沉手段殺伐果斷的殿下嗎?
不會被人掉包了吧?
錦枝發現了那一波人,面不太好地問站在他們前面的下人,“他們是誰?”
那下人看著錦枝的表,這才發覺自己好像闖禍了,說道:“是……西戎太子殿下的暗衛,說是來保護自家殿下的……”
錦枝的面越來越差,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直接到沒有了。
冷皓月也看到了他們,心頗好地說道:“來都來了,都過來吧。”
暗衛們猶豫了一下,沒。
冷皓月臉又恢復了一鷙,“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過來,是想本殿下親自請你們過來嗎?”
那十幾人看到這悉的表,聽到悉的語氣,終于確認,
是他們殿下!
然后飛快走到冷皓月后。
咦?這氣氛好像不太對呀……
眾人疑,但是沒敢開口。
錦枝咬著后槽牙,“誰允許你拖家帶口的?”
冷皓月一喜,“你要是不想要他們,我現在就讓他們都滾。”
剛到的眾暗衛:“……”殿下,您不要我們了嗎?
棲墨上前一步,“你可能誤會了,子的意思是,別說是他們了,你,我們也不要。”
冷皓月盯著棲墨后面的錦枝:“為什麼?”
錦枝一聽這就炸了,“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這麼大個人不用吃不用喝啊,你燒個火都燒不好,你還能干什麼?你以為你是爹啊!”
冷皓月沉默了。
后面一眾暗衛卻是直接石化,他們本來以為殿下是看上了這子想把人追到手,結果這是別人的妻子啊,還是南越宸王棲墨的人,自家殿下還因為不會燒火被嫌棄了?!
殿下,您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他們跟了殿下十幾年了,殿下屋里只有一個侍妾,除此之外本沒有其他的人了,以至于太子妃的位置一直都空置著,他們殿下真可憐,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竟然還已經親了,不過這樣殿下都要跟在人家邊,一定是真了!
冷皓月沉默了半晌,說道:“路上的花費,由我來出,活他們干,這樣可以了吧?”
這次換錦枝沉默了。
這似乎確實是筆不錯的買賣……
棲墨直接冷聲說道:“還要本王說多遍,本王這里不歡迎你!”
冷皓月也不甘示弱,“我問你了嗎?我問的是。”
錦枝悄悄給棲墨傳音,“答應他吧,他出錢出人,咱們不虧。”
棲墨:“我不缺錢。”
錦枝:“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是既然有人想當冤大頭,咱們為什麼不全他呢?”
棲墨:“……”
于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錦枝又讓人給冷皓月的暗衛撥了地方住,反正他們出錢嘛,算生活費的。
于是,十幾個暗衛暈暈乎乎地被安排在了冷皓月的房間周圍。
這幾天棲墨和額日敦日也商量的差不多了,他們商量的時候還上了冷皓月,方便讓他報銷,反正冷皓月也不差那點錢,欣然答應。
日子很快過去,眨眼就來到了元宵節,錦枝這天倒是沒有組織大家一起手,因為有人給他們送了熱乎的來了!
因為大軍在正月底也要班師回朝了,而且他們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說他們十五之后就要走了,所以有很多百姓自發做了一些元宵送過來,還都是沒煮的,也不會浪費。
放棄你和錦枝原本是拒絕的,奈何架不住百姓們太熱,只好一家收了一點點,但是這樣數量也很龐大了。
那些百姓也很高興了。
當天晚上,大家就吃到了好幾種不同做法的元宵,做的還都不錯的,為了不浪費百姓們的好意,大家一個個肚子都吃的圓鼓鼓的。
就連冷皓月的暗衛也各分到了一碗元宵,他們都要哭了!
這幾天他們天天都要被去“訓練”,說是訓練,其實就是教他們這麼生火,怎麼做飯,怎麼在野外也能弄到足夠隊伍里所有人吃的食。
然后那些被做毀的食材,他們還都要自己解決!
雖然他們出任務的時候經常吃不上飯或者敷衍幾口是常事,但是絕不是用這麼難吃的東西敷衍的啊!
現在終于吃到一碗正常的飯了,太不容易了!
都吃得飽飽的才離去,生怕沒有下一頓了。
冷皓月之前燒毀的那些菜比較,兩天就吃完了,但是這兩天也夠他難的了,他堂堂寵妃的兒子,又早就被封了太子,哪里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
但是錦枝說了不吃完不許給他其他的飯吃,他竟然還真的忍下來吃完了。
過了十五,大家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了,錦枝正要收拾東西,卻被棲墨一把從后面抱住,把頭埋在的頸窩,大口大口地嗅著的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錦枝輕輕掰開他的手,轉過來,無奈道:“別鬧,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我收拾東西呢,落了怎麼辦?”
棲墨把人圈在懷里,聲音不經意沾染上了幾分,
“無妨,明天早上我來收拾。”
錦枝:“你收拾得好嗎?我可是有很多東西的……”
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
錦枝:“……”
一吻畢,錦枝靠在棲墨懷里息,錦枝察覺到他有些不尋常,問道:“怎麼了?”
半晌沒反應,忽就聽見棲墨在耳邊幽幽說道:“讓旁人待在你邊,我很不高興。”
錦枝“噗嗤”一笑,說道:“你吃醋了啊?”
棲墨:“嗯。”
錦枝抬頭,順著他的結親了一口,安道:“沒事的,出行當然是我們坐一個馬車,他能見到我的機會不多,再說了,我都有這麼好的相公了,怎麼會再去看別的男人呢?”
覺到結傳來的溫熱且潤的覺,棲墨眸又暗了幾分,把人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得了被心的人親結。
紅鸞帳落下,兩纏。
于是乎,翌日,錦枝又功起晚了。
眾人都準備好在等著出發了,錦枝和棲墨還沒出來,一時間大家都很疑,只有夜行云門兒清,但笑不語。
又等了一刻鐘,棲墨才抱著一個被大氅裹得嚴嚴實實本看不出人樣的人出來,眾人秒懂,心照不宣。
冷皓月的暗衛則是拿眼神瞟自家殿下,見冷皓月沒什麼特殊的表,同心更重了,
殿下一定是在忍,殿下真可憐!
冷皓月要是知道自己的手下在想什麼,估計想表演個當場清理門戶。
他只是向往這樣的生活,怎麼就變對聶錦枝深種了?
他們偽裝了回家探親的隊伍,出行的馬車一共四輛,一輛歸錦枝和棲墨,一輛歸聶無雙,一輛歸夜行云,一輛歸冷皓月。
至于額日敦日,大多時間都是在帶著暗衛騎馬打頭陣,他們草原上的漢子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比起坐馬車,他更喜歡騎馬。
他也會經常到聶無雙的馬車上小坐一會兒,不敢待時間太長,怕雖的名節有損。
雖然他們已經兩相悅互定了終,但是他不想讓到一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