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嫁給你,是自愿的!
老夫人德高重,不想為這筆錢扯了臉面,司夜擎不要云淺,強求不得,當務之急,盼著云淺為司家生個一子半,倒也是一樁劃算生意了。
老夫人晦地問,“你……月事干凈了嗎?”
云淺點點頭,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嗯。”
老夫人欣道,“既然干凈了,明天,你就回房去,新婚燕爾,哪能分房睡,這是大忌。”
云淺正不知如何接話,門外突然傳來陳艷蘭的聲音:“媽,這媳婦,來歷不明不白的,阿擎能滿意嗎?你就這麼把塞到阿擎房里,還是要被趕出來的!”
老夫人抬起頭,陳艷蘭抬腳進了門,不冷不熱道,“淺淺,你雖然嫁進來了,但這婚前檢查,還沒做呢。你和傅家那爺談了這麼久的,有沒有過親之舉,不是你一張能說得清楚的!你若是要和阿擎同房,明天,我就安排醫院,送你去做檢查,看看你還是不是完璧之。”
云淺覺自己好像是一個等待檢驗的貨品,毫無為人的尊嚴可言。
老夫人哪里能看不出陳艷蘭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如今肚子里懷著一個,最好是司夜擎永遠不要醒過來,死了最好,這樣,肚子里那個兒子,便是司家未來唯一繼承人。
自然可以高枕無憂了!
老夫人道,“淺淺出名門,是大家閨秀,的品,我是相信的。”
陳艷蘭卻怪氣道:“,如今這年輕人,和當年不一樣!現在風氣開放了,誰知道婚前有沒有和別的男人有過出格的行為?”
云淺道,“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從沒逾越。”
陳艷蘭不依不饒道:“那樣最好,你既然清清白白,正不怕影子歪,你何必心虛,遮遮掩掩?”
“好了!”老夫人站起來,“讓淺淺早點休息吧!艷蘭,你懷著孕,也早點睡。”
房門關上。
云淺躺在床上,覺褪了一層皮,心俱疲。
一豪門深似海。
如今,總算切會了。
眼下,進退兩難,到底該怎麼辦?
……
翌日。
方姨敲門:“夫人,起床用早膳了。”
云淺起床,走到餐廳,所有人都在了。
包括司夜擎。
男人坐在位置上,儀態尊貴優雅,不怒自威,邊留了個位置,云淺卻不敢靠近。
“爺爺早,早。”
云淺一一問候,“爸爸早,媽媽早。”
司南城道,“淺淺,早,坐下吃早餐吧。”
云淺擰了擰眉,小心翼翼地挪過去,在司夜擎邊坐了下來。
方才落座,“啪”的一聲,司夜擎將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嚇了云淺一跳。
瑟瑟地抬眸,卻見司夜擎居高臨下地斜睨,好似沒資格坐他邊。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司夜擎審視了一眼,質問道:“誰允許你坐這里的。”
老夫人立刻道,“阿擎,是你妻子,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什麼態度?”司夜擎寒聲反問,“我何時說了,我認這個妻子?”
場面一度死寂,只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老夫人嘆道,“娶都娶過門了……你難不還要退婚嗎?我可是出了兩千萬的禮金的!”
兩千萬!?
云淺瞪圓了眼睛。
從未想過,這種天價禮金,會發生在的上。
“兩千萬?”司夜擎諷刺一笑,“所以,兩千萬,云家把這個兒賣給司家了,是嗎。”
賣……
這個字眼,極侮辱。
盡管對于云家而言,事實就是如此。
可對于來說,不是。
云淺道,“賣?你如果不喜歡我,你大可以直接說,不必用這麼難聽的字眼來辱我。”
司夜擎寒眸薄涼,“不是賣,那是你心甘愿?”
云淺答不上來。
雖然抱著賭氣的分,但也是心甘愿的,“至,我是自愿的。”
司夜擎臉冷,“你嫁給我,是想等我死了,好繼承我的產?”
云淺道,“我沒有。司夜擎,你不必這麼揣測我!”
承認,私心不想被司家趕出去,因為,無可去了。
可若是司夜擎不認,也不會死皮賴臉賴在這里的。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對我存在不該有的野心,你自求多福。”說完,司夜擎從容地握住筷子。
他的話,無人敢駁。
看得出來,在這司家,他的地位無人可撼。
狗男人!
云淺在心里罵了一句:有錢就了不起嗎?誰稀罕他那幾個臭錢?
自以為是的王八蛋!
眾人默默用餐,唯獨云淺沒有胃口。
司夜擎道,“不吃就滾。”
云淺自然不會忍這份委屈,豁然起,就要走。
方姨走過來道,“夫人,你不用早餐嗎?”
不等云淺開口,司夜擎道,“讓滾。”
云淺簡直要被這個男人氣炸了。
難以置信地打量了一眼司夜擎,卻見老夫人給使了個眼。
司夜擎剛醒,誰也不敢頂撞。
云淺更覺得委屈,“司夜擎,我嫁給你,是抱著,哪怕你一輩子醒過來,我也照顧你一輩子的想法,不是讓你這樣辱我的!”說完,掉頭就走。
司夜擎冷冷一笑。
他怎麼可能相信,嫁給他,是一廂愿,是為了和他廝守。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無怨無悔,和一個活死人廝守?
不傻,他也不傻。
只是恨不得他死了,好繼承夫家財產罷了。
司夜擎掃了一眼眾人,“吃飯。”
眾人低下頭,默默地吃飯。
云淺一路回了房間,坐在床上,卻如坐針氈,委屈地想哭,卻哭不出來。
方姨走到門口,輕輕敲門:“夫人,老夫人心疼你了委屈,又沒吃東西,讓我送點早餐點心來。”
說著,將東西端進來。
云淺哪有心進食,問道,“司夜擎讓我滾,是讓我滾出司家嗎?”
方姨道,“爺的心思,我這個下人,怎麼敢揣測呢?”
云淺忍了忍,將眼淚退了回去。
方姨道,“爺從來都是這個脾氣,晴不定,我們做下人的,都習慣了。”
云淺道,“我看不慣他這麼盛氣凌人的態度。”
方姨道,“他的份擺在這里,在司家,一直都是爺說了算。”
云淺一怔。
是啊。
他是誰,他是司夜擎,他手中掌握著司家的大權,掌握著資本市場的經濟命脈,高高在上。
方姨道:“夫人,都說一豪門深似海,豪門的人,手中若是沒有籌碼,注定過得如履薄冰,母憑子貴,你肚子里要是懷上爺的骨,那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