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賞回來之後還來看了一次靳宵,當時他的況穩定,今天怎麼這麼嚴重。
靳宵好像沒想到他們會翻牆而,慌忙把帶的手帕藏了起來,起來見禮。
「你家門口太堵了,我們只好翻牆過來,還請見諒。」易卿解釋。
靳宵一臉抱歉:「這是我的錯,家門口太堵,讓嫂子不得已而為之了,請。」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陪在一邊往裏面走。
「你的傷怎麼樣了?」易卿放下自己的藥箱。
「皮外傷,不礙事。」靳宵坐下給他們倒水「家裏也沒什麼好茶,嫂子不要見外。」
蕭靖寒眼觀鼻站在那裏:「不用忙,給你把脈之後我們還有事。」
靳宵抱歉一笑,抬手放在桌子上。
易卿拿出脈枕,之前有疑,今天想好好試試。
先給靳宵把腕脈,然後又開始檢查頸脈。
「我這病……」靳宵謹慎的看著易卿。
「你這病,有點奇怪。」易卿又開始靳宵的腕脈「我給你的葯你可都按時吃了?」
「按時吃了。」靳宵乖巧的說。
「看來沒什麼不良反應,繼續吃著。」易卿說著指尖在靳宵的腕脈上慢慢的遊。
靳宵奇怪的看著易卿把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把脈的。」
「獨家方。」易卿笑著說「最近飲食上可有什麼不適應的?有沒有出現水土不服?」
「還好,京城繁華,能買到的東西比較多,和家裏沒什麼區別。」
「那就好。」易卿這才收了手「指甲要剪短一點,比較方便。」
靳宵反手看了一下:「好。」
「那我們先走了,你有什麼需要隨時找我們。」易卿說著起。
「好。」靳宵跟著起。
「你不要送了,你不方便。」易卿擋了他一下。
蕭靖寒帶著易卿離開,靳宵拿過手帕又猛烈的咳嗽起來了,眼中全是恨意。
易卿一臉深思的上了馬車,近乎確定這個靳宵有問題。
「夫人怎麼了?」蕭靖寒看易卿那麼凝重。
「東碣山那幾個混混的份查清楚了沒?」易卿問到。
「查清楚了,就是京城的幾個混混,平時還做點兒人牙子的勾當,估計是看靳宵長的清秀,想搶走了當兔兒爺。」
「那幾個人的呢?」
「夫人要他們幹嘛?」
「混混之流最擅長保命,明知道穆家在那裏清場,他們怎麼可能還去冒險。」易卿分析著說。
「夫人是意思是……有人故意的?」蕭靖寒想想也是。
「是不是故意的,看看就知道了。」
那幾個混混的已經被埋了,易卿要看,蕭靖寒只好帶人給挖了出來。
挖開墳墓之後蕭靖寒都吸了一口冷氣,這也沒多長時間,那幾個混混的卻變了粘一樣的東西,裏面好像還有東西在。
「是蠱蟲。」易卿掩鼻看著那「鋪一層石灰給埋了。」
一邊的侍衛也被熏的不行,立馬去找了石灰鋪了一層再埋上。
「夫人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讓混混去的?」蕭靖寒也明白了。
易卿點頭:「看來是有人要和我們下一局大棋。」
易卿覺得好難啊,都這麼乖巧可了,為什麼總有人要算計。
「穆國公?」蕭靖寒猜測。
「鄧嘯的事肯定和穆國公有關,但是這件事不一定和穆國公有關係,那些蝙蝠是蠱蟲,這些人里出現了蠱蟲,林在京城,這些事很有可能和林有關。」易卿分析著說。
但是又不知道林為什麼要這樣做,紫蘇的信上說林可能是隻一人來大晉的,難道他想以一己之力顛覆大晉朝廷?
這顯然不可能,除非有什麼還沒想到原因。
「那你是懷疑和靳宵有關?」蕭靖寒看著易卿。
易卿是靳宵那裏出來突然要來看,肯定是易卿在靳宵那裏發現了什麼,才會過來求證。
「將軍真聰明,靳宵的確有病,但是……不是我們看到的病。」易卿笑著說「將軍看一下自己的指甲。」
蕭靖寒蜷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怎麼了?」
「今天我發現靳宵的脈象有問題,好像是子脈象,於是我讓他看一下自己的指甲,他是反手看指甲的。」易卿做了一個反手看指甲的作「子看指甲會反手連自己的手一起看,看漂亮不漂亮,而男的看指甲,大部分會蜷手只看指甲。」
蕭靖寒看著自己的指甲恍然:「那我們趕把給抓起來。」
「他又沒犯什麼事兒,不過有一件事要立馬去查。」
「什麼?」
「查一下靳宵和平家的關係。」
之前易卿讓鬼大人去查,鬼大人可能讓鬼浮山的人去查了,自己在京城一帶找平昔年,到現在都沒把消息給送來。
「外公不是說靳宵喪夫嗎?」蕭靖寒奇怪。
「如果一個子被人負了,一怒之下可能告訴別人,男人已經死了。」
蕭靖寒看著易卿,覺得人真夠狠的。
「不要讓鬼大人去查了,不靠譜,既然是在晉北,就讓鐵影去查,一定要查到靳宵的父親到底是誰,是怎麼死的。」易卿有一種不好的預。
之前鬼大人說平昔年換臉的時候,他們都認為平昔年會換一張子的臉,但是如果換一張男子的臉呢?
這說起來有點不真實,男之間的差別除了臉還有骨架比例,但是如果這個男子本就瘦弱文靜,差別也不會那麼大。
而且靳宵的脈象顯然是用什麼特殊的辦法改的,不懂這個時代的有些,比如紫琉璃那樣的存在,也許還有什麼比紫琉璃還要玄奇。
「好,我這就安排。」蕭靖寒聽易卿不相信鬼大人,心裏竟然滋滋的。
「還有——」易卿想了一下「把靳宵接到其它的宅院裏,好好看管起來。」
想到靳宵有異常,再想到一個穿著斗篷的老頭在靳宵宅院附近消失,如果這些都有聯繫,那麼那個老頭對靳宵來說是事關重要。
「好。」
「這個我來吧。」易卿想了一下「我總覺得他有其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