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摘下,出在人們面前的,是一張很英氣俊郎的容貌,再配上他原本就拔的姿,一王者之氣迅速席卷而來。
蒹葭拉開擋在邊的一眾影子,鬼使神差的往前挪了兩步,看著那人的臉,沉默.......良久的沉默.......
隨即歪著頭像是在確認自己的想法一般,又盯了良久,可眼前人的臉與自己年的記憶重合,這還要得益于“蒼生訣”的修煉,自從有了“蒼生訣”的加持,對于很久遠的記憶,也能記得清清楚楚。
就連夢中夢到的人,也能清清楚楚的記住里面出現過的臉。
“主子小心,這人出現在陵墓,不是鬼,也是個別有目的的!”
九月看著怔楞在原地的蒹葭,不開口提醒。
可這時對面的人再次抬起手沖他招了招。
“汝汝,過來!”
“哥哥?不.......你不是他!”
蒹葭徹底沉浸在了雜的思緒中,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北辰十幾年前因為治水死去的天之驕子,也是北辰的太子北辰朔。
而眼前的這個北辰朔與在須臾幻境中見到的那個完全不同,他在面對自己時,依然是滿的溫,沒有毫戾氣,沒有那讓到陌生的距離。
相反,在這一瞬間無比的想撲過去抱住他!
“汝汝,不記得大哥了嗎?”
“你真的是哥哥?”
“過來,讓大哥好好看看你。”
蒹葭本能的往前邁步,胳膊被很多人拉住,更有人直接站在跟前,形了一堵人墻。
“都讓開。”
“汝汝,你不能過去。這人.......就是之前須臾幻境中手握黑甲衛的人,你忘了他是要取你心臟的。”
“我知道。可他若真是我十三年前的那位大皇兄,他就絕不會傷害我。”
蒹葭之所以這麼篤定,還是因為“蒼生訣”的緣故,原本因為年紀小,而漸漸忘卻的記憶重新清晰起來。
當初自己五歲那年被師父救下,帶回山上這事誰都不陌生,每個人都記得。
可漸漸的,大家忘了脈發生異樣時都出現了什麼!
那時,只有五歲,豆芽菜大點,長在太后寢宮里,日日就知道玩鬧。每日最快樂的時,就是去找大皇兄和二皇兄陪著自己一起玩。
那年初春,天氣剛剛回暖,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太子妃即將臨盆,好巧不巧自己在那天瘋了一樣的跑,任一眾宮太監在后面追也不停下。
也就是那時,第一次到突如其來脈脹烈的覺,那時候五歲,對于疼痛的忍耐相當于沒有,痛到倒地,痛到連哭都沒力氣。
那時候,所有人都一片,在亭子里看著自己玩耍的太子妃,看到這幅場景,急急忙忙的便趕了過來。
拖起自己弱小的軀,那時候世界嘈雜,蒹葭只能模模糊糊聽到一片片喊太醫的聲音。
然后便失去了意識。
再到自己醒來時,便是看到師父在自己家中,說服父親母親要帶自己上山修行。那時候的本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而且全府上下,乃至皇宮中都對此事下了封口令。
還是后來在臨走之前,聽到了父親母親的對話,得知自己發病后渾搐,那模樣就跟鬼上一樣,而抱著自己的太子妃一個不妨直接被這種沖擊帶到了一旁的水池中。
就這樣,自己與太子妃都在冰冷的池水中下落,自己救回來了。太子妃早產又因為在河水中凍了那麼久,救上來直接生產,結果胎死腹中,人也撒手去了。
自己跟隨師父上山后,水災便來了,太子請命去治水,船翻了,也死在水中。
原本以為這些事,自己一輩子也不會想起,可“蒼生訣”讓想起了,還記得特別清楚明白。
原本大皇兄有無比平坦的道路走,有人在懷,不日便能誕下兒,全被自己毀了!
自己一走十年,拜師學藝!將這些事全然忘了個干凈!
如今再見大皇兄,也好!
該是自己恕罪的時候了,無論眼前的人是人是鬼,無論他想要什麼,那都是欠下的,應當償還的!
蒹葭不顧眾人阻攔,這相隔十米的距離,必須往前邁。
“汝汝!你忘了他會殺了你的!”
“那是我欠下的罪孽!”
給眾人下達了死命令,不許跟,不許追來,原地待命。
堅定的邁步子上前,就莫名和諧的跟在了大皇兄的后,他的背脊很寬廣,就如小時候的自己跟在他后時仰他一樣,毫沒有變化。
只是如今是人非了!
“這是紅楠祖先開國乃至發展到如今的壁畫。”
蒹葭本也無心欣賞壁畫,聽著大皇兄提,這才側頭看過去,這壁畫很象,確也能看懂。
“你真的是大皇兄嗎?”
“是。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這條走廊很長,我們也還有很多時間,我會解答你的問題,這次我不會再跑了。”
“我只想對我的大皇兄說對不起,當年是我毀了你,毀了你原本好的生活,前途,人生!”
“那只是個意外,你當年只有五歲,你又何嘗不無辜呢!”
“可我.......無法原諒我自己。大皇兄,我不知道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為何會十三年過去一點沒變。可我這一路走過來,也經歷了很多很多事,其實我之前在一個幻境中見過你,如果復活太子妃皇嫂是你的心愿,我愿意去做。只是可不可以再等等我,我與師父有約,還有很重要的事沒有完,等那事辦妥,我定會不惜代價償還我昔日所欠下的人命。”
一個大掌忽然落在了的頭頂,輕的過后,開口道:
“哥哥都說了當年的事是意外,你不必多想了。不如哥哥跟你講講這十年間的事吧!”
蒹葭點點頭,聽著北辰朔細細道來。
“當年我自己請命去治水,確實船只盡毀,跌落到了水中,可我卻沒有直接死掉,我被巨浪裹挾著沖到了海外一很遠遠的村落。那里的人們都很奇怪,他們雖然很貧窮,卻每個人都不會變老,壽命也很長。”
“那后來呢?”
“后來我被他們救下來療傷修養,原以為自己真的得救了,等傷好就可以回到北辰時,他們開始舉行某種儀式。
我那個時候斷了,沒什麼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他們一群人將我抬進一個巨大的石頭里。
可想象中的痛苦沒有來,我在里面安然無恙的待了三天,直到那些人來看我時,還面驚恐。
后來我知道了那塊石頭被他們為天界神石,可以保佑他們長生不老。但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祭祀一個人,而先前祭祀的那些人再被抬出來時,都是面部凹陷,皮褶皺,形猶如枯骨,被活生生吸干了所有氣。”
蒹葭聽到這瞪大眼睛,覺得這很神奇,又為大皇兄到后怕!
雖然不知道那石頭為何沒有沖大皇兄下手,但若沒有石頭突然發生意外,大皇兄便要客死他鄉,死狀凄慘了。
“那后來呢?大皇兄是如何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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