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於的確是有些乏累了,只在迷迷糊糊中到一寒氣的江崇際躺在了自己後面的位置,他似乎是暖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把於環進了懷中。
於嚶嚀一聲,「你回來了,快睡吧,」江崇際輕聲回答,隨後輕輕親了下他的額頭,開口道,「你再喚我一聲今日的稱呼。」
於腦袋昏昏的,「稱呼?江崇際嗎?」
江崇際搖頭又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於一連猜了幾個都不對,每猜錯一個額頭上就會落下一個吻,差點都把他嚇得神了,最後還是求饒似的開口,「到底是什麼你快告訴我吧。」
江崇際把他被角掖的嚴嚴實實,輕聲道,「以後你同靈兒一樣,在沒人的時候喚我哥哥可好?相比於名字我更喜歡這個稱呼。」
於迷迷糊糊的點頭,喃喃道,「哥哥睡吧,我好睏,」他說者無心誰知道江崇際雖然上輕聲應著可心裏已經雀躍的不像話,就因為這句話他一夜都沒合眼,這就意味著於與他的關係又親近了一番,只要這樣一點點的進步終有一日會到達江崇際理想中的樣子的。
月亮已經掛的很高了,可同樣還沒有睡覺的還有在弈王府夢園中的段帝。
他踢了踢霸佔著里側的叢一,有些不耐煩地開口,「這都幾日了,芷兒怎麼還沒醒,你這個庸醫是不是說大話呢!」
叢一沒好氣兒的回頭瞪了他一眼,「大半夜的不睡覺,你這把老骨頭要是半夜吃不消可沒人救你,」看著段帝不依不饒又要踢過來的樣子叢一煩躁開口,「又不是我一個人給小芷看的病,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你兒媳婦嗎!」
可即便是叢一這麼說段帝鎖的眉頭也沒舒展開半點,他被蘇茂扶著起,越過叢一的胖子往裏面走去,方才還躺的安穩的叢一這下子可是慌了,忙坐起來打算攔住段帝腳步,「你、你幹什麼!咱們都是睡地鋪的你怎麼還越界呢!」
段帝提了下腳邊叢一的,「放屁,我得去看看芷兒沒什麼事兒吧,別再讓你這個庸醫給治壞了!」
叢一聽他這麼說才放下心來,還以為是段帝要和自己搶地盤呢,原來就是想要去看看蘇芷,叢一慢悠悠的又躺回了地面,雙手抱著後腦翹起二郎,臉上不免得意道,「看吧看吧,這天下要是有第二個人能解這種毒就算我輸,你這個皇帝老兒年紀不小疑心更大,我和小芷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早就跟著去了,還有空陪你在這打哈哈?」
段帝才不理會他,只專心的坐在蘇芷的床邊,看著消瘦了不的蘇芷心下難過,他目沉沉的看著這幅長在心尖上的容貌,手慢慢的握住了蘇芷的手,悵然道,「芷兒,你若是聽得到就早些醒來吧,休朝有期,等年後開朝了朕就不能在這陪你了,到時候日思夜想朕要如何在那宮中坐得住啊。」
叢一白了他一眼,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嚇得蘇茂差點就要捂住他的了,可躺在床上的蘇芷依舊是沒有什麼反應,這邊沒等來什麼靜,門外倒是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陛下,您可是已經休息了?」
裴穆的聲音傳來,他看著屋燭閃所以猜想段帝此時一定還在醒著,便才敢前來詢問,段帝了泛紅的眼眶,輕輕揮手,蘇茂就心領神會跑過去開了門,「可是有事?」
裴穆什麼也沒說只是從懷中拿出來一張還沒有裝裱好的黃絹布遞給蘇茂,後者接過之後草草看了一眼就一點頭重新關上了房門,隨後蘇茂捧著這張絹布一路邁著細碎的小步伐進了裏間段帝的邊,輕聲開口,「陛下,收回兵權的聖旨已經擬好了,您看一眼。」
段帝了眉心嘆了口氣,才將目從蘇芷的臉上移開到了絹布上,隨後他淡淡開口,「就這樣辦吧,明天一早讓務府派人去各家皇子府中宣旨,定然會有人不甘心的進宮面聖,到時候你派人攔住他們就是了。」
蘇茂點點頭,這些事他會做,蘇茂在宮中浸潤多年若是沒有些手下的功夫怎麼能做到如今的職位,所以他雖然為一個太監總管,但是在特定的場合想要攔住一個皇子還是有的是辦法。
蘇茂重新打開門,外面的裴穆果然還靜靜的守在那裏,蘇茂將絹布遞出去隨後點了下頭,裴穆便心中明了轉又消失在了夜中,叢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睡去的時候段帝還依舊坐在蘇芷的床邊一臉神。
第二天一早宮中的宣旨太監就攜帶聖旨和眾多林軍站在了弈王府的大門前,院段璟弈和唐夢雙雙跪在地上從容的接過了聖旨,來宣旨的是蘇茂一手帶出來的小徒弟,他雖然不知道此時段帝就正宿在弈王府中,可卻是知道自己師父一直對弈王爺讚歎有加,所以這個宣旨太監便也忍不住對段璟弈多說了兩句。
「王爺王妃快快請起,您這裏是我來的最後一站,數這裏最有風範了,有些府邸的王爺聽完這個消息之後都是大驚失還有抓著奴才不走的,差點把奴才的裳都扯破了,實在是人害怕啊。」
「父皇此舉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我們這些做兒臣的只管聽令行事就對了,定然是有益於江山社稷的,」段璟弈看著陳管家匆匆趕回來,便順勢抬手道,「這是本王府上的兵符,還請公公收回去吧。」
那公公笑著道謝,隨後恭敬的接過兵符將它放在了林軍手捧著的錦盒之才離去,他走之後唐夢忍不住開口,「你才想要打人的那位王爺會是誰?」
段璟弈勾,「我的答案和你想的一樣,只不過除了那位王爺之外我們還要再寬另一位王爺。」
段璟弈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傳來通報,「大皇子承王殿下駕到!」段璟承剛被抬下馬車就看見了還站在前院沒來得及回去的段璟弈和唐夢,他當即一拍手,「你們兩個都在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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