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秦畫笑問。
寧婉瑩一臉你是蠢材的樣子看著,“你跟一個丞相府出來的庶姨娘斗得都敲登聞鼓了,真不怕輔國公之嗎?”
那是沒拿回家業之前,如今能一樣嗎?
再說,那位鄉君是因十年無所出才被休回家,就這一點足夠了。
“輔國公老了,兩個不孝子早把國公府敗了,孫子輩也平平無奇,靠著輔國公掙下的功績,在朝混了閑置,就那樣的豪門,你不覺得應該激我救出苦海嗎?”
秦畫分析后,寧婉瑩驚訝地看著,“你……怎麼跟我娘說一樣的話?”
“是嗎?”秦畫也佯裝驚訝,認真地點頭嘆,“看來寧夫人與我是同道中人啊。”
“是啦!所以……”
“先說說鄉君有什麼要求?”
秦畫有些迫不及待,想揣一下這位鄉君的脾氣秉。
“沒啥要求,只說要見你一面,知你腳不便,讓你定個時間,愿借故上門。但我娘覺得不妥,認為你該主送個拜帖,約到外面相見,到底你是晚輩。”
如此低調?
秦畫笑了,“暫時不見,我寫一封書信,再備一份薄禮與,讓安心等著,我會讓父親親自上門求娶。”
寧婉瑩驚詫,“你都跟你爹吵那樣了,他能乖乖聽你的?”
以前不知,可能需要費一番功夫,可如今……
“因為我懂他!”
秦畫笑了,吩咐靈瓏去準備文房四寶,想起什麼,又喊住靈瓏:“拿一盒翰徽墨和一刀青檀宣紙出來,告訴雙喜,丞相府來人的時候,就給老爺送去,跟老爺,我說的:妻賢夫禍,打鐵需要自,葉姨娘配不上未來秦家主母的份,讓他自己斟酌。”
寧婉瑩咂舌,如娘所說,這人目深遠,算無,堪比名門閨秀,若能早識得,必定將謀大嫂。
“那我可要好好看,今兒這出戲有多熱鬧。”
寧婉瑩笑嘻嘻的說著,看著秦畫,“倒茶!”
秦畫白了一眼,但也親自為斟茶,又與八卦起來。
二人喝了兩盞茶,辰時三刻左右,雙喜就急匆匆地跑進來,“姑娘,老爺剛下朝,丞相夫人就帶著兒媳送四姑娘回來了。”
秦畫早猜到了,輕笑,“哦,可有傳我訓話?”
“沒有!”
雙喜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還一臉糊涂,“奴婢將姑娘準備的東西送上時,按著姑娘說得傳話了,可丞相夫人不但沒生氣,還給老爺道歉,說自己沒教好葉氏,連四姑娘都下跪了,說以后一定敬著姑娘。”
寧婉瑩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秦蓉會敬著畫畫?雙喜,你眼睛和耳朵壞了?”
“才沒了!”雙喜剜了寧婉瑩一眼,“連葉氏都出來跟老爺認錯,說以后再也不敢算計姑娘,會敬著老爺和憐姑娘!”
“噗!”
秦畫剛喝一口茶,就噴了出來,靈瓏連忙拿著帕遞給秦畫,也瞪著雙喜,“你到底是看錯了,還是信口胡謅?”
“靈瓏妹妹,東西可以吃,話可不能說。”
雙喜生氣,哼哼兩聲,雙手叉腰,“我聽得真真的,而且老爺還端了一會兒,最后丞相夫人說丞相準備請老爺去喝酒說說心里話,老爺才下令讓叔掌管秦府,讓姑娘閉門歇著,這才將丞相夫人婆媳打發走。”
寧婉瑩驚訝得不行了,“喲,我看看,今兒太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說著,就起爬到窗邊,搖搖頭,“稀奇,這太在東邊啊!”
秦畫著,白了一眼,輕哂:“不愧是葉老狐貍啊!”
“這老東西真是貪得無厭。”
寧婉瑩罵了一句,做了一個握拳的作,“姑真是恨不得打他的狗頭。”
秦畫神冷了下來,警告,“我的事,你摻和,省得給你父兄他們找麻煩。”
“切,是我家的事,而且我爹和哥哥們才不怕他了。”
寧婉瑩犟,還說道:“那老狐貍最近大半年,沒事就找我爹麻煩,月前西北傳來暴的折子,老狐貍就告我老爹一狀,說我老爹推薦給吏部的都尉是庸才,還說我老爹濫用職權,氣得我老爹在朝會上破口大罵,被君上吼了一頓,好在輔國公幫忙說了兩句,老爹才沒事。”
西北暴?
難道孫娘子沒按時回來就是因為這事?
秦畫滿臉擔憂連忙詢問,“西北出了什麼大事引得暴了?”
“西北綿梓關三洲五個月沒下雨了,很多老百姓擔心遇上大災年,提前遷走,當地府擔心荒地,就封了道,惹得民生怨道,這才暴了。”
寧婉瑩話落,秦畫微微蹙眉,這三洲河流甚多,就算五個月不下雨,也不可能暴,除非最一年,看來西北的綿無法采夠數量了。
難怪孫娘子回不來,信也傳不回來。
秦畫心鼓擂,也沒空管葉氏他們了,立刻招呼,“雙喜,去告訴老爺,我準備出發了,讓他趕準備出門。”
雙喜應是,轉出門。
秦畫也起,眉眼含一壞笑,“靈瓏,拿最貴的行頭來,收拾出門。”
靈瓏一愣,遂想想今兒的日子,便笑著應聲,去準備了。
一番收拾,秦畫全富貴,亮瞎人眼。
全程圍觀秦畫這造型的寧婉瑩眉頭跳得厲害,實在沒忍住,“你好似暴發戶一樣要干嘛?”
“把好似去掉,姐姐就是暴發戶!”
秦畫起赤金打造的面簾,巧笑嫣然,“這才符合們心目中的秦家三姑娘。”
“德!”
寧婉瑩嗔一句,與一路出門。
……
秦盛鄴收到兒相邀去如意坊‘作陪鎮北侯’的消息時,別提多高興了,當然明宸那渾蛋可以忽略不計,要不是丞相府來人,他早去好好打扮了。
這會兒雙喜來催,他都還沒收拾好了,氣得兇生,“你個老王八蛋,快點。”
生暗暗翻白眼,老爺自己選來選去耽誤時間,這會兒倒怨上他了。
索挑了夫人臨終前最后給老爺做的袍子給穿上,還拿出三姑娘去年送老爺生辰的玉墜,給佩戴在腰帶上,“老爺,好了。”
秦盛鄴看看腰間玉佩,很是滿意,起袍子,就急急忙忙去了二門,卻不見閨,便長了脖子等著。
可等秦畫過來的時候,秦盛鄴一看這行頭,只覺得眼睛疼……
寧婉瑩見禮,秦畫就揚起桃花般笑容,“父親,兒心打扮了一下,讓您久等了。”說著,還轉了一圈,“兒好看嗎?”
秦盛鄴沒眼看,干咳嗽一聲,“閨,你……你要不換一?”
“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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