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卿對上了小宋大人的眸里,多了幾分決勝者的姿態。明顯可以看這小宋大人慘白的臉,他完全想不出任何的辦法去反駁對方。
國子監祭酒臉都不太好了,他打量著秦九卿總覺得很悉,可就是想不起哪里見過,眼下形勢比人強,他又一直心,想要和秦九卿一較高下。
他連忙打圓場道:“小宋大人,學無止境。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這位姑……小姐的對弈水平,我相信絕對不屑做那等齷齪之事。”
晉王贊許地看一眼國子監祭酒:“陳祭酒不愧為大家,中丘壑就和你的學問一樣,了不起。”
陳祭酒聽到悉的聲音,終于想起來這位貴人是誰了。他臉陡然大變,結:“殿……”
“陳祭酒不必客氣,”晉王只消一個眼神,就將陳祭酒想要行禮的作擋了回去,他客氣地說,“對弈講究你我愿。若是雙方你我愿,設立賭注也沒什麼稀奇的,對不對?”
陳祭酒定定神,他的注意力落在了秦九卿的上:“這位公子說的有道理。既然是要對弈,那小姐說說你的要求也無妨,若是老夫能做到,自然賭約可以立。”
秦九卿但笑不語,已經懂得了只求結果,至于過程中的不愉快,有幾個人會真的介意呢?看著陳祭酒,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擺出一道您從未見過的棋局。若是我贏了陳祭酒,那麼希您多教一個學生。”
陳祭酒狐疑地看著秦九卿,有些覺得莫名其妙:“就這麼簡單?”
“真是好算計。祭酒大人如果下一個棋局就收一個學生,那麼他的學生早就全天下都是了。”這個小宋大人心里妒忌的厲害,想當陳祭酒學生的人多的是,哪怕是聽他的一堂課,那也是用無窮的,這個小子竟然拿區區一個棋局要求祭酒大人收一個弟子,這讓其他人何以堪?
秦九卿難得的,沒有因為這個小宋大人的話而為難他。
陳祭酒頓了頓,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解釋道:“小姐的這個要求,本不為難,但是既然要收學生,那麼必然要對學生負責。老夫并非不收學生,但是這個學生的人品、格、學問等等諸多因素都要考量,如果以一個棋局為定,那未免太草率了。”
秦九卿頓了頓,似乎頗為贊同陳祭酒的話:“陳大人說的有道理。我想,我們的對弈可以換一個規矩,不是一局一勝,而是三局兩勝,您意下如何?”
三局兩勝?
也就是說,秦九卿會以那位神高手的至兩道棋局來和他對弈?
陳祭酒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到了他這個年紀,對很多事就并不怎麼在意了。只有棋局,他癡迷于棋局,可是普天之下知名的棋局,他已經收藏的七七八八了,現在多收一道棋局,都是很難的事,恐怕三五年都不到一個,眼下一口氣有機會得到兩個棋局,這怎麼能讓他不心呢?
而且,萬一他連續贏了對方,他甚至可能得到三個棋局!
秦九卿的想法很簡單,對于這個棋如命的人來說,一個棋局足可以打他,如果一個棋局搞不定,那就兩個。
小宋大人倒吸一口涼氣,一個棋局就夠難得了,這個子竟然一口氣說要擺出兩個甚至三個,到底是什麼人呢。他聲:“你以為你擺出兩個棋局,祭酒大人就會答應你嗎?”
“我以國師的名義作保,這個學生的人品絕對沒有問題。”秦九卿淡淡的一句話,就讓陳祭酒無話可說了,拿出國師殿的令牌來,擺在桌子上,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下,不是這個小宋大人閉了,連陳祭酒都噤聲了。
國師殿!
好好的,怎麼把這個龐然大惹出來了?
“若是陳祭酒答應,棋局就立。”秦九卿想了想,再次做了退讓,“這樣吧,三局兩勝我奉送大人三個不同的棋局,至于學生,除非三局兩勝我贏了大人,方才作數。外加我告訴您,當日救了貴府小姐的救命恩人的消息。”
如果說,剛剛陳祭酒心了,但是還有一些疑慮,甚至還猶豫有其他學生反對用棋盤換一個祭酒學生的名額,那麼現在,就是大家徹底的放棄抵抗了!
國師殿作保!
三個陳祭酒從未見過的棋局!
還有陳祭酒救命恩人的消息!
這實在是無法拒絕啊。陳祭酒咬牙,點頭答應了:“好!我答應!老夫也有要求,三局棋盤必須一口氣全部下完,同樣的這三個棋局可以留給國子監,供學生們學習使用。”
秦九卿頷首:“可。”
陳祭酒大喜過,他差點高興的跳起來了,忙不迭地去收拾地方,準備和秦九卿對弈。
晉王看著陳祭酒激的模樣,心中憾不已:這個陳祭酒的心機實在是太淺了,沒看出來秦九卿把自己當獵,其實就是為了釣他嗎?
真是應了那句話:真正的獵人,總以高端獵的姿態出現啊。
“你這樣算計他,就不怕他發現嗎?”晉王湊到秦九卿后,低聲地問道。
“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秦九卿呵呵一笑,反問,“殿下你可真夠低調的,你確定今日來就是做個觀眾嗎?”
不過盞茶的時間,陳祭酒和人要對弈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國子監。
尤其是當大家知道,這個人拿出的棋局是連陳祭酒都沒見過的時候,更是瘋狂了。
“天啊,竟然還有陳祭酒沒有見過的棋局,這怎麼可能?”
“我花了三年時間,好不容易收藏了十個棋局,結果拿到祭酒大人那邊,大人說這些棋局他都有。”
“陳祭酒的棋藝,整個國子監都從無對手。這個子,怎麼會有這樣的膽,佩服佩服!”
“這位姑娘,第一局可以開始了。請選棋子。”陳祭酒禮貌地邀請道,滿眼都是期待的表。
“你確定有陳祭酒沒有見過棋局嗎?”晉王和秦九卿咬耳朵,“需要本王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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