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房的一群人鬧哄哄出去了,新房便又安靜了下來。
阿梨覺著無事,便抬眼打量了一下屋。
此是李玄住的北屋,算是世安院的正房,以前阿梨卻是很來,李玄若是找,也是去的西屋,但李玄這里,卻是如無必要,絕不踏足的。
想起從前,阿梨又莫名覺得世事難料,那時候的自己,怎麼都沒想過,有一日,會為李玄的正妻,為這個院子名正言順的主人。
仿佛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過去,但又與過去不一樣了。
阿梨出神想著,卻見云潤抱著個盒子進來了,笑著道,“世子妃,世子今早留了話,說您若悶得慌,便把這箱子取來給您,好您打發打發時間。”
說罷,便把那小箱子捧上來。
阿梨納悶接過去,并不知道李玄弄了些什麼給自己打發時間,放在膝上,卻見那致的金鎖并未落鎖,只虛虛搭著,一向上提,鎖便開了,順勢打開箱子,便見里頭并不是什麼稀奇的玩意兒,而是些書冊模樣的東西。
阿梨隨手取了最上面的一本,翻開一看,是世安院的仆人名冊,里里外外的護院、婆子、丫鬟、小廝、門房……百來個名字,整整齊齊都在上頭,打頭便是云潤的名字。
再往后翻,便是他們當年賣的契書,用棉線捆在一,夾在名冊之中。
阿梨看得一怔,又去翻其他的書冊,再一一翻開第一頁。
世安院的開支賬本、一疊厚厚的鋪子地契、近十年的進項冊子、中饋支取銀兩的對牌……零零散散堆在小箱子里。最末竟是一疊厚厚的、一掌難握的大數額銀票。
“這……”阿梨下意識覺得這箱子有些燙手,出嫁前倒是被祖母囑咐過,出嫁不比在家里做姑娘,在旁人家過日子,手里拿著管家的權力,才能過得舒坦,但祖母也說過,不必急著上來就討管家權,初來乍到便手,這也不好,先緩個半月的,夫妻心濃,對方自然雙手奉上。
祖母還說,管家對下需得剛并濟,但對夫君就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男人若要在手里藏著銀子,很不必開口問,只裝作不知便是。
這是不是太快了些……
況且,李玄如今還未繼承侯府,只怕全部家,都在這箱子里了,就這般直接給了?
阿梨垂眼思索了會兒,將箱子合上了,囑咐云潤放到一邊去,想著找機會與李玄說一說,世安院的開支花用,是當家主母,該接手的絕不推辭,至于鋪子什麼的,還是還給李玄的好。
這般想著,阿梨便也不糾結了,了發酸的脖子,繼續端端正正坐著了。
龍喜燭燒了三分之一,便聽得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云潤冬珠俱起開門,然后便見李玄被人扶著進來了。
他似是醉得厲害,站都站不穩了,腳下步子都是的。冬珠云潤上前扶他,都被他抬手推開了,腳下又是一個踉蹌,險些跌了。
阿梨見狀,趕忙起去扶他,李玄這回卻是乖乖讓扶,反手推開扶著他的人,去摟阿梨的腰,下抵著的肩,一副乖順至極的模樣。
阿梨也忙云潤,“去端醒酒湯來。”
這樣的日子,灶上醒酒湯都是早就準備好的,只等主子開口要的。
云潤應聲出去,冬珠也上前幫忙,只李玄不肯丫鬟他,冬珠也只能在一旁扶著自家娘子,連姑爺一手指都不敢。
扶堂兄進來的李旭見了這一幕,也是在心里嘖嘖稱奇,心道,一貫端方自持的堂哥,居然也有這麼一面,誰能想到外人面前威風凜凜的大理寺卿,在自家新婦跟前,會是這幅服服帖帖的模樣。
這嫂嫂是有什麼天大的本事啊,迷得堂哥這般暈頭轉向了……
阿梨才注意到送李玄回來的二人,抿笑了下,客氣頷首招呼,“勞累二位兄弟了。”
李旭剛想開口,被他旁邊同行的李琰搶了先,比起什麼都不知道的李旭,李琰算得上是知人士。他當年在蘇州任知州的時候,可是親眼瞧見自家堂兄盯著人不放的,對于方才那一幕,他倒也不稀奇,只是在心里慨,自己堂兄這路可夠坎坷的。
李琰收起那些想法,含笑恭敬道,“李琰見過嫂嫂。”
他一開口,阿梨倒是覺出幾分眼,再仔細一想,才想起當年在蘇州與李玄同行的李知州,微一怔,朝他微笑頷首。
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李琰李旭兄弟倆自不會那般沒眼,一直賴著,與新嫂嫂打過招呼后,二人便都告辭出去了。
等人走了,阿梨才費勁兒將李玄搬到榻邊,想將人放到榻上,還未松手,便被男人摟著腰,一起拉著到了榻上,沒著力,只得將手按在男人口,腰又被箍著,當真是半點掙扎不。
偏冬珠是個臉的,隔著帳子看見姑爺抱著自家主子,得頭都不敢抬了,悄無聲息便躲去了外間。
阿梨現在是連找個人幫忙都做不到了,只得好聲好氣與李玄商量,“世子,你先松手,我去給你倒茶……”
李玄自然不好哄,喝醉了后更是不講道理,摟著自家妻子,也不吭聲,只是不松手。
阿梨拿他沒辦法,只好由他摟著,一邊盼著云潤快來,一邊替李玄解著領扣子,怕他被箍得難。
“怎麼喝這麼多?明日該頭疼了……”
李玄醉酒之后,反應似乎遲鈍了許多,半晌才慢吞吞答道,語氣有點可憐的,“他們灌我,我想回來,他們不讓,非著我喝……”
阿梨見他這幅模樣,心里又好笑,又心。倒也不難猜那些灌李玄酒的人想什麼,無法是看李玄平日里那麼嚴正穩重一個人,指不定都怵他得很,今日逮著機會了,自然不肯松口,非要灌得他爛醉。
真夠委屈的……
阿梨好笑替李玄解了領子,剛好云潤把醒酒湯端上來了,便拉著李玄坐起來,給他喂了醒酒湯,又拿了帕子替他了臉。
一番折騰下來,李玄舒服了,阿梨卻是出了一的汗,額上都了,黏糊糊難得厲害。
云潤在一旁心道,“偏室備了熱水,您過去梳洗一下吧。”
阿梨頷首,好聲好氣終于哄得李玄松了手,自己去了偏室。云潤冬珠幫著卸了滿頭的釵簪,阿梨鉆進浴盆里,疲乏了一天的子,被熱水一泡,舒服極了,阿梨舒服得簡直要瞇眼睡過去了。
抬手搭在浴盆邊沿,有點昏昏睡之時,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響,還以為是方才出去取寢的云潤,連眼都沒睜,只道,“放那兒吧,我等會兒自己拿。”
話說完,卻沒聽見回話,不由得納悶睜眼,便見方才進來的哪里是云潤,分明是李玄。
阿梨下意識護住前,朝外看了眼,“云潤呢?”
李玄還醉著,腦子里哪容得下云潤不云潤的,上前握阿梨的手,語氣有些委屈,“你說很快回來的……”
阿梨一怔,才想起自己方才哄李玄松手隨口一說的話,心里無奈得很,偏和醉酒的人,是最沒什麼道理可講的,若是醉得死死的,便也算了,偏是半醉半醒的最不好糊弄。
只好好聲好氣與李玄商量,“世子替我取件里來,我馬上便好了。”
李玄不點頭,也不吭聲,只默默盯著阿梨,眼眸含著暗,灼熱得厲害。
阿梨被他看得面上通紅,時間一久,熱水也逐漸變涼了,肩頸上便起了皮疙瘩,只得攀著浴桶邊沿,手去夠架子上放著的里。
從李玄的角度看過去,便只看到那一抹毫無瑕疵的雪背,漉漉的烏發還黏在背上,墨的黑和極致的白,明晃晃在眼前晃著,猶如貓爪子在他口輕輕撓著一樣,委實得厲害。
里落地,浴桶里又多了一人,纏綿在一,分不清彼此。
水聲四濺,浴桶晃,聽見偏室里的靜,云潤到底是嫁了人的,還冷靜些,可冬珠卻是得頭都不敢抬了,臉紅得快要滴了。
還是云潤好心開了口,“你去歇息吧。我在外間守著便好了。”
冬珠瞧了眼溫的云潤,耳邊傳來偏室里那人的聲響,終于點了頭,紅著臉跑出去了。
.
翌日,阿梨睜開眼,屋里倒還只瞧得見一抹窗牗照進來的晨,下意識要起,剛一作,便發現李玄有力的胳膊,還扣在的腰上。
一,李玄便也醒了,懶洋洋在肩頭蹭了蹭,聲音喑啞問,“怎麼了?”
阿梨一聽他的聲音,腦海中便浮現起昨夜的荒唐景,面上耳紅了一片,連著雪白的后頸都覺得有些酸疼。
昨夜李玄在后頸又啃又咬又磨,跟小狗似的。
阿梨呼出一口熱氣,盡量忘記昨夜的事,道,“該起了。”見李玄沒反應,頓了頓又道,“我想去看看歲歲,不知道會不會害怕。”
說起兒,李玄倒是睜眼了,只是胳膊沒挪開,依舊摟著妻子的腰,聲音低沉道,“你放心,母親會照顧的,等會兒午膳再接過來。”說著,笑了一下,低聲道,“再躺會兒,昨晚不累啊?”
阿梨被他問得面上通紅,臊得厲害,不想理他了,只閉了眼,一臉平靜,佯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什麼累不累,不知道。
李玄沒等到回應,倒也沒說什麼,只低低笑了笑,繼續摟著妻子的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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