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健:“我還沒有喝夠呢。”
他話音剛落,卻看到夏步履蹣跚,已有醉意,不向李世民抱怨道:“我這個妹夫喝幾滴貓尿就有些不勝酒力了,我先送他回去。李老三改天到我們蘇府上咱們兩個再多喝點兒。”
說完,蘇健跟著夏,對方在下樓時還差點兒摔倒。
三人在醉春樓前分手,看到李世民走得遠了,夏的臉上再無酒意,目四,低聲道:“走,咱們去等著胡風去。”
“不是剛才沒有找到嗎?我們回去再跟那個高將軍理論去,人家不把咱們的頭給擰下來!”蘇健說著就要往回走。
夏拉住他:“我們不用跑到後花園鬧事,隻要在後門等著他就行!”他之前聲張著找胡風,使用的就是打草驚蛇的計謀。
蘇健拗不過夏,跟著夏來到那條胡同的拐角,兩人就在那裏藏起來,觀察著留守府的後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街上已經有更夫在打更。
蘇健抬頭看著天黑垂:“我先回去了,你在這裏慢慢等吧。”
夏捂住蘇健的,示意他向後門看去,果然有一個瘸著的人從後門走出。
蘇健的裏發出嗚嗚的聲響,從他的口型來判斷,這個人就是胡風。
兩人等胡風走的近了,從黑暗裏麵竄出來,一左一右將胡風的胳膊架住。
“胡風,我看你這下往哪裏跑。敢下毒毒害我爹,你不想活了吧?”蘇健一把揪住胡風的領,對方如同一隻死狗一樣被提了起來,兩隻腳在地上胡蹬著。
蘇健順手給了胡風一個耳刮子,煽得對方半邊臉烏青。
胡風正要開口說話:“爺……”突地從裏麵吐出一口黑來,頭一歪,就此嗝屁了。
“我沒有殺他,隻是想打他兩掌出出氣。”蘇健慌解釋。
夏細思一下:“他可能是中了毒。我們去留守府中尋人,高君雅已經知胡風暴了行藏,讓一個人永遠開不了口的辦法當然是將對方殺死。”他同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猶自未瞑目的胡風:“我們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
蘇健道:“好。”他們兩個找來一個麻袋將胡風的背著出了城,在一個僻靜之將胡風的給埋了。
做這一切之時,他們渾然沒有注意到暗中一直有一雙眼睛在觀察著他們。
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李世民!
“這個夏能有如此心計,此番我們晉起兵可要好好地拉攏高家!”想到此,他悄無聲息地離開,向晉宮監府而去。
夏和蘇健回到高府時,蘇啟一家三口都在客廳裏麵等著他們吃飯。
“你們兩個追查胡風追了一天,我看就是瞎忙活了吧?”蘇明月揶揄他們兩個。
蘇健坐下後,灰敗著臉歎了一口氣:“可不就是白忙活了。”
蘇明月問:“說說,怎麽個白忙活法兒?”
蘇啟咳嗽了一聲,用眼神示意兄妹兩個不要在客廳裏麵談論這種事兒。
蘇明月還不樂意了,低下頭悶悶地吃著飯。
一家人坐在一起,夏再次覺到他被當外人,李瑞和蘇明月又是給家中的兩人添湯加菜的,沒空理會夏。
剛恢複過來的蘇老爺子尷尬不已,主往夏的碗裏夾了一個:“賢婿你吃個!”他也覺到憋屈啊,數次三番暗示過兒蘇明月了,結果對方完全無視他的暗示,依舊我行我素。
臨了,蘇啟歉意地對夏道:“我這兒從小被我慣壞了,賢婿可不要在意!”
蘇健在一旁嘿嘿直笑。
蘇啟瞪了蘇健一眼:“我們兩個來我書房裏。”
三人來到蘇啟的書房裏麵,把書房的門關好後,他問兩人道:“胡風找到了沒有?”
夏把如何找到胡風,胡風如何死去的事說了一遍。
書房裏的燭火搖曵著,蘇啟皺眉頭,過了會兒,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賢婿,你也知道一句話做未雨綢繆。表麵上現在大隋風平浪靜,但你也聽葉神醫說了什麽,陛下現在對於李姓之人很是在意,因為天下都在傳著李姓之人將取代大隋為天下之主。你對這樣的謠言如何看?”
夏自然知道大唐代隋之後有七百年的國運:“世之中求存,當依附最潛力的勢力,我看李家就不錯。”
“現在天下大勢,有竇建德、王世充,山東一帶有杜伏威,蜀中有蕭銑,南疆有馮盎,各路起義軍多如牛。我看哪一家都比得過李家。”蘇健多有觀察天下形勢,對於勢力分布了如執掌。他所說的這些勢力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據點,而李家現在連一個據地還沒有。
說完之後,蘇健補充道:“更何況晉宮監李淵現在還沒有反的意思,最近陛下又在查著李家造反的事,他們不是危如累卵嗎?”
“君子不危牆之下,這個道理做為商人我可是深有會!”蘇啟對於夏這樣的說法也不是特別滿意。
夏堅持道:“先翁聽我所說,必然有我的道理。”
蘇啟現在腦海裏麵又想到了袁天罡對於夏的批字,此子乃人中龍,不可多得,雖無帝王之命,卻有帝王之材!
想來想去,蘇啟最終沒有拿主意,倒是想道他現在不急於表明自己的立場,與李家來往歸來往,隻要不表明立場就行。
三人商量一陣,沒有商量出結果,各自回房去睡覺。
打開門之後,夏看到蘇明月躺在床上,半截如玉的的手臂在外麵。現在是晚秋時分,如果到了晚上,可能會涼冒。他好心要替蘇明月將被子蓋上。
沒承想蘇明月警醒過來,二話不說,又是一刀刺向夏。
夏向後一跳:“我說你個賊婆娘,你家漢子擔心你晚上著涼,替你把被子蓋上,你真是不識好人心。”
蘇明月朝地上啐了一口:“你才賊婆娘,我要賊婆娘,那你是什麽?”
夏憊懶一笑:“我當然是賊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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