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六低下頭去,眼睛閃爍著瑩然的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賈老六流下眼淚,變向告訴夏報是沒有用的。
這是世,隋末世,寧做太平狗,不做世民!
這滴眼淚震了夏的靈魂,他驀地覺到肩頭責任重大,幫助李家一統天下他有責任。
他不是英雄,但從現在開始,他想做一個英雄。
丁三奄奄一息,尚有一口氣,腫脹地眼睛掃過那些毆打他的看客:“你們誰打了我,我們丁家莊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丁家莊有百戶人口,丁氏三人被當地人稱之為丁氏三虎,橫行鄉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聽到丁三的威脅,膽小的看客跪下給他磕頭,忙不迭地道歉。
丁三囂張地哈哈大笑,眼睛鋒芒畢,冷冷地打量剛才毆打他的看客。
有的看客嚇得哭出聲音。
夏正教訓丁三,一個年輕人趕在他前麵,手中鋼刀一閃,丁三的人頭骨碌碌滾到一邊。
丁三的頭顱圓睜眼睛,至死也不敢相信,有人敢要他的命。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高九尺的昂藏大漢,皮古銅,健壯有力,威風凜凜地站在原地。
大漢朝丁三的頭顱啐了一口:“殺一人是殺,殺千人也是殺。能讓百姓免惡霸的欺淩,我徐世績怕個屁?!”
徐世績?!這不是後被李世民封為英國公的顯赫戰將,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的家夥嗎。
夏打量他,此時的徐世績還為嶄頭角,咋看都像一個莽撞的殺人魔王,他手裏拿把鋒利的砍柴刀,腰間還掛著四顆人頭。
徐世績把砍柴刀收起,對諸人抱拳道:“各位,橫行鄉裏欺百姓的丁氏兄弟已經被我盡數殺死,你們以後可以安枕無憂了。”
“快跑啊!”不知誰喊了一句,看客們哆嗦雙瞬間跑得不見蹤影。
徐世績不明所以地著後腦勺:“這是怎麽回事?”
蘇健同樣不明白,跺足道:“大哥,這位大哥為他們殺了惡霸,他們非但不謝,怎麽溜得比兔子還快?”
蘇朗平靜地道:“等你明白,你就不是榆木腦袋了。”
蘇健轉頭看向夏。
夏解釋:“徐大哥殺了丁氏兄弟,上背負人命司,他們怕結徐大哥會攤上事兒,當然避之唯恐不及。”
蘇健憤憤不平道:“虧老徐還為他們出頭!”
徐世績沒有在意他們之間的談話,蹲下子仔細追風黃,連連稱讚“真是一匹好馬”,轉頭問賈老六:“這匹馬賣嗎?”
賈老六倒是個有見識的人,沒有跑,站在當地回答:“徐大爺,這匹馬已經被另外一個客買走了,他就站在你的後。”
徐世績問:“兄弟,你這匹馬能割嗎?”
夏笑著搖頭:“不買,如果徐大哥喜歡的話,這匹馬可以騎著溜兩圈。”
歎息一聲,徐世績騎到追風黃的背上,追風黃嘶鳴一聲,揚著四蹄,躍躍試。
“你就不怕我騎你的馬跑了嗎?”徐世績的聲音越去越遠,隻因追風黃奔行如電,眨眼消失在遠。
蘇健嘿地一聲:“妹夫你好生糊塗,我們與徐大哥頭次見麵,你怎地把如此神駒放心由他騎?”
夏有竹地道:“二舅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賈老六道:“我看徐大爺有任俠之風,絕不是那種人!”
蘇朗也點點頭:“我們回去吃頓飯,徐大哥應該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四人向打尖的客棧而去。
吃罷飯後,夏打算去馬圈那裏等徐世績,剛出客棧門,街上傳來嗒嗒的馬蹄聲。
奔行的追風黃在繁華的大街上速度不減,還能巧妙地避開行人與街邊的雜貨攤。
見到夏,它發出一聲輕快的嘶鳴,說停就停。
徐世績在馬上看到夏,嗖地下馬,抱拳道:“仁兄的馬果然神俊非煩,千裏挑一,奔行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坐在馬上依然如履平地。”
說著,不舍地把馬韁給夏,反複著追風黃的皮。
“徐大哥,我們進到客棧裏敘話。”夏邀請道。
徐世績坐下,夏命店小二將上好的酒拿來,滿滿地給徐世績斟上一大碗。
仰脖將酒喝完,徐世績邊抹著胡子邊的酒漬,邊道:“痛快,痛快!你是怎麽知道我姓徐的?”
夏打個哈哈:“像徐大哥這樣的蓋世英雄,久聞大名,恨不能早日相見。”
徐世績不有些得意。
兩人通報過姓名之後,夏道:“徐大哥,你要是有空,我給你挑匹好馬去,雖然比不得追風黃,但也是百裏挑一的駿馬。”
徐世績想到後麵還有捕快窮追不舍,抱拳道:“夏老弟的心意我領了,隻是為兄還有些急事,現在就要走。”他急匆匆地站起,手拿鐵鏈棒的捕快已經將客棧門口堵住。
當先的捕頭囂:“府緝拿要犯,閑雜人等速速回避!”
稀裏嘩啦,十數位捕快一腦地湧客棧裏麵,將徐世績團團圍住。
徐世績冷笑道:“不怕死的你們盡管上,老子逃是因為不想跟不相幹的人過不去,別以為我怕了你們!”
被徐世績的一聲大吼震住,捕快們不敢冒然手,兩相僵持。
“這位捕頭大哥,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蘇朗不知何時出現,笑地拉住帶頭的捕快。
“你們先在這裏等著!”捕頭待一聲,跟著蘇朗走到一個角落。
被捕快的形擋著,夏約看到蘇朗拿出一樣東西。
兩人簡單的談過後,捕頭走過來,揮手道:“我們走!”
“老大,他可是背負數條人命的要犯,我們就這麽走了?”一個捕快問道。
“走!聽不懂人話嗎?”捕頭神不悅。
手下隻得奉命離去。
李世績向蘇朗行禮:“多謝相助!”
蘇朗擺手:“些許微勞,不足掛齒。”
他們有意留李世績多坐會兒,李世績長笑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今日就此別過,他日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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