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在這里做管家,一向寵著爺,聽從老爺,他忠心耿耿,任勞任怨,但卻從未被除這兩人以外的其他人忤逆過。
現在,一向對他尊重有加言聽計從的夫人竟然不聽他的話。
這婢竟然還敢責罵他?
福叔一下怒火燒起來,揚起掌就朝那婢扇過去,“賤婢,這里得到你說話?”
啪!
一聲脆響。
人一把將那小丫鬟拉開,福叔的掌結結實實落在臉上。
“夫人!”小丫鬟一下紅了眼,驚呼一聲。
福叔也嚇一跳。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傻,會替這丫鬟挨一掌。
可已經打出去了……
福叔看著夫人臉上的紅指頭印子,梗著脖子,“夫人不要執拗,這個家,老爺在,咱們才能安好,老爺若是不在,咱們誰都過不好。”
臉上被甩了一掌,人一滴眼淚沒落,只看著福叔,“我要看我兒子,這很難嗎?把我兒子帶來,否則我什麼都不會拿出來,有本事你自己去取。”
“你怎麼冥頑不靈!”福叔氣急敗壞。
可恨這人的東西,都是自己藏著,若不拿出來,他怕是本也找不到。
這宅子是前朝太子那幫人弄得,到都是暗格室。
福叔深吸一口氣,沒辦法,只能道出真相,“爺被人綁架了。”
人一下腳下一,差點栽倒,幸好旁邊小丫鬟及時扶住。
“綁架?誰?這天底下除了老爺會傷害闌兒,還能有誰!”
人咬牙切齒,日防夜防,就怕闌兒有危險,可現在還是沒防住。
“什麼老爺被抓了,什麼需要玉葫蘆去換,我看是你們綁架了我闌兒,想要我拿出銀錢來吧!怎麼,這麼快就想要撕破臉了?”
人頭一次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福叔咬牙切齒,“你若不信,我帶你去見老爺,讓他親口和你說!”
人自從和祁闌他爹在一起,幾乎沒有出過這個院子。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這個院子以外的人接過了。
出去?
猛地心頭一,有些畏懼。
可兒子現在不知道在哪……
著帕子,“你把闌兒給我,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我不會有二心的。”
福叔氣急敗壞,心頭焦灼的冒火,“我和你說實話吧,今兒來家里要見老爺的人,那是太子!”
人頓時如遭雷劈,“誰?”
福叔道:“太子為了著老爺給他拿錢財,讓他回京都復起,綁架了爺,那皮鋪子,就是太子的產業,老爺是為了去把爺要回來,才和太子起了沖突,黃佑安畏懼太子,才抓了老爺!”
人一下六神無主。
怎麼太子來了!
好端端的,他竟然抓了自己的兒子!
人一下不再多問,立刻道:“我這就去......”
不等話說完,旁邊的小丫鬟輕輕了手臂一下,“夫人,老爺若是被關押,您還是親自去接老爺出來的好,再和老爺一起去把爺接回來。”
福叔頓時怒目看向那小丫鬟,“要你多。”
小丫鬟沒理福叔,只扶著人,“奴婢扶您回去換服。”
人看了福叔一眼,“勞煩福叔等我,一會兒我和福叔一起去見老爺。”
福叔沒辦法,只能等著。
總兵府。
黃佑安看著祁闌,“太子爺讓辦的事已經辦好了,解藥能給下嗎?”
祁闌慢條斯理,“那著急什麼,這才剛剛開始,一會兒我帶黃大人看戲。”
黃佑安皺眉,“下對戲曲沒有興趣。”
心中嗤笑,不愧是京都有名的紈绔不羈放浪形骸的太子,都這個境地了竟然還想著聽曲兒,爛泥扶不上墻。
倒是白瞎那一聲利索的功夫。
祁闌沒在乎黃佑安心里想什麼,一句多的解釋沒有。
不過片刻,祁闌的暗衛在外面三聲鳥傳來訊息。
祁闌擱下茶杯起朝外走,“走吧,黃大人,勉為其難就當是陪孤了。”
黃佑安沒轍。
誰讓自己現在命在人家手里,讓人家不聲不響到他房里不說,還灌了他藥丸。
結果出了門,祁闌卻不是朝著戲園的方向走,而是門路的往他這邊的牢房走。
黃佑安大驚,他這地盤,什麼時候被祁闌得這樣悉了?
還是說,走錯了?
他心跳如雷,很快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不是走錯了,是祁闌從一開始說的看戲就不是他理解的那個看戲。
在經過被人威脅之后,他依舊低瞧了這位太子爺。
太子他爹不是說,這位太子爺不?只知道貪圖樂?沉迷?做事沒有腦子?
可他現在接到的人,與他聽到的傳聞,全都不同。
黃佑安神幾變,等到他跟著祁闌抵達牢房,進關押祁闌他爹那牢房的隔壁一間的時候,他對祁闌的臉,已經沒有太多的排斥。
很快,牢房甬道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夫人小心,一會兒見了老爺,您就趕和我去見黃總兵,咱們不能讓老爺吃這個苦,您瞧瞧這地方!”
聲音他聽著有些耳,黃佑安稍稍想了一下便記起來,是那老頭子跟前的仆人,福叔。
黃佑安看了祁闌一眼。
祁闌氣定神閑在這空閑的牢房里站著,沒說話。
很快,獄卒帶著福叔和夫人抵達祁闌他爹被關押的牢房門口。
“老爺!”福叔一聲驚呼,看到他家老爺臉上竟然帶著傷,“他們對您手了?”
祁闌他爹要氣瘋了。
那些兵子竟然對他手!
等他出去,一定弄死那幫狗東西。
他深吸一口氣,朝人看過去,“芬媛,讓你跟著驚了。”
芬媛看著他,“我闌兒呢?”
只這一句話。
這話說完,福叔忙在一側道:“夫人惦記爺,若是不得爺安危便不肯來,老奴沒辦法,將爺被綁架的事告訴了夫人。”
黃佑安一下看向祁闌。
但祁闌沒有搭理他。
一墻之隔,祁闌他爹朝福叔點頭,眼見四下沒有外人,便著聲音朝芬媛道:“太子雖然是我的兒子,可他如今落魄罪人,又不肯甘心,執意要用闌兒做威脅,我給他拿錢,他買通了黃佑安,我才遭此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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