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塵聽后神依舊淡淡的，他轉眸看著顧沉江：“本王記得顧將軍曾說過此一生都不會背叛皇帝。”

顧沉江坦然道：“是，臣不會背叛大興皇帝，但臣也并非愚忠之人，臣只忠于大興真正的皇帝。”

顧沉江這句話可謂大逆不道，但他既鐵了心要追隨玉無塵，便不會有任何瞞。

“王爺，說句斗膽的話，這大興國的疆土有一大半是您打下來的，臣也只是奉命守護疆土和百姓，如今皇上昏庸無能，百姓民不聊生，如此下去，只怕會引起更大的。”

“臣和顧家軍愿追隨王爺，臣也請求王爺還大興百姓一個安寧之日。”顧沉江單跪地，神懇切，言辭真誠。

玉無塵沒有出聲，但卻也并未拒絕顧沉江的提議。

“顧將軍，本王對那個位置沒興趣，不過顧將軍說得不錯，大興的疆土是本王打下來的，又怎能讓宵小之輩奪去？”

玉無塵傾扶起顧沉江，琥珀的眸直視著顧沉江：“本王會解決此事，至于新帝，本王已經有了人選。”

龍元帝皇子甚，如今長大的也只有皇后的三皇子段璋。

“三皇子天善良，的確適合做儲君。”顧沉江道。

然而玉無塵淡淡道：“不是段璋。”

顧沉江一愣：“那是誰？”

玉無塵看著顧沉江的目深邃幾分，突然，顧沉江心臟猛地一跳，他心中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睜大眼睛聲道：“王爺，您不會是說……”

“是。”玉無塵肯定了顧沉江心中猜測：“本王覺得瑾妃的兒子正適合做儲君。”

“……”

顧沉江吞咽一聲，艱道：“王爺是認真的？瑾妃娘娘剛剛生下小皇子，那孩子太小……”

玉無塵難得對顧沉江出一個笑容：“顧沉江對顧家生下的孩子沒有信心嗎？”

顧沉江張了張，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瑾妃自然是顧沉江驕傲的兒，即便當初他們不愿瑾妃宮，可當時事已定局，顧沉江只希他的軍功，可以為瑾妃保駕護航。

但也僅此而已，顧沉江不希自己的兒有任何野心，只要能在后宮平安順遂，便是他最大心愿，即便瑾妃生下小皇子，他心中亦只是有當了外公的喜悅。

可玉無塵的意思是要推瑾妃的孩子登上帝位，現在孩子小，自然是玉無塵把持朝政，但同時瑾妃也會因為小皇子而地位攀升為太后，這對顧家和瑾妃來說都是好事。

但是，顧沉江卻猶豫了，若旁人聽到攝政王這番話，只怕高興還來不及，可顧沉江想得太多。

“王爺，臣只怕瑾妃娘娘那邊不會同意。”顧沉江猶豫著說。

瑾妃是他的兒，他當然也了解瑾妃的為人，這些年瑾妃在后宮步步小心，從不逾矩，也無野心，若將小皇子推上帝位，瑾妃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這是瑾妃想要的生活嗎？

玉無塵并不著急：“顧將軍可以親自問問瑾妃娘娘，若愿意，本王方才的話依舊算數。”

沉默時，顧沉江拱手道：“是，臣會去問瑾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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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江心事重重地回到同心院，舒見顧沉江的神便知道他有心事。

“玉王爺同你說什麼了？”舒問。

顧沉江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只道：“我去找翩翩。”

等來到顧翩翩的院外，顧沉江又在原地徘徊著沒有進去。

還是如風發現顧沉江，便回屋稟報顧翩翩。

“爹？”顧翩翩走出來看著顧沉江問：“您找我有事要說嗎？”

顧沉江看著顧翩翩嘆息一聲：“進屋說。”

父二人來到屋，顧翩翩看顧沉江神沉重，便朝如風幾人點頭，三人躬退下。

“爹要同我說的，可是和玉無塵有關？”

聽到顧翩翩直呼玉無塵的名字，顧沉江本想說些什麼，可還是忍下了。

“翩翩，如今皇帝無能，百姓苦，焚燒千萬黃金對大興百姓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爹想擁護攝政王。”

顧沉江有此想法，顧翩翩很理解。

“他拒絕了嗎？”

顧沉江點頭：“是，王爺說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但他已有新帝人選。”

顧翩翩倒是不知道玉無塵會選擇誰。

顧沉江面看上去十分奇怪，他神復雜，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王爺希瑾妃的孩子繼位。”

顧翩翩眼眸睜大，心中同樣驚訝。

“翩翩，若是瑾妃的孩子可以為新帝，這對于我們顧家來說自是好事，但同樣地也會引來諸多危險和麻煩，更何況你姐姐，也不一定會答應。”

顧沉江心中十分矛盾糾結，玉無塵這個提議于他來說實在過于震驚，但若說他沒有一心，卻也是假的。

若那孩子當真能被攝政王擁護為新帝，于瑾妃和那孩子自然是好事，瑾妃已然進宮，一旦龍元帝當真出事，瑾妃和那孩子又能好過哪里去？

再者，顧沉江也不能保證他可護佑瑾妃和孩子一生。

顧沉江想到的，顧翩翩同樣也想到了。

也沒有想到玉無塵會支持姐姐的孩子，想了想，顧翩翩道：“爹，我先進宮問問姐姐。”

“好！你們姐妹二人向來無話不談，你問問，若不愿，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好。”

翌日一早，顧翩翩便向皇后請旨進宮看瑾妃，很快宮中傳來消息，允許顧翩翩進宮。

待再次見到瑾妃，顧翩翩便發覺瑾妃整個人變了許多。

不是容貌變了，而是整個人的氣質和眼神，都變得和以前不同。

“翩翩快過來。”瑾妃讓顧翩翩坐下，握著的手聲說：“我正想著你，沒想到你就來了。”

顧翩翩細細觀瑾妃神，緩緩道：“姐姐你很幸福是不是？”

瑾妃笑著點頭：“是啊，姐姐有了孩子，當然很幸福，你不知道瑞兒有多乖巧可。”

瑞兒是瑾妃為小皇子起的名字，不過因為龍元帝甚出現，這個名字還沒有稟報龍元帝，不過就算龍元帝不同意，瑾妃也準備當個小名。

“瑞兒，為大興國帶來祥瑞的孩子，這個名字真好。”

瑾妃嗔道：“莫要胡說，我沒有那麼大的心思，只希這個名字可以帶給他平安。”

瑞，瑞玉，有吉祥之兆，亦是瑾妃對這個孩子的好祈愿。

顧翩翩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玉無塵提出的那個建議，瑾妃一定會答應。

“姐姐，皇帝昏庸，民間百姓接連起義，亞看禍端就要牽連到上京，為還百姓太平，民愿，攝政王要替天行道，誅殺昏君，并且準備擁護瑞兒為新帝，你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