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最近城裏不太平,贏兒你要照看好。」華蒼吩咐道。
「知道了,那我先帶妹妹出去了。」
說完,華贏便拉著華灼的手離開了正廳。
再次來到南越的皇城,華灼的心裏有些慨,以前是將軍,一生都奉獻給了沙場,已經十幾年都不曾好好看過這繁華熱鬧的皇城了。
「今日的皇城很熱鬧啊,你昏睡了這麼多年,想必許多東西都不曾見過,作為兄長我今日便陪你好好逛逛吧。」華贏笑著說道。
華灼不語,只是看了一眼後跟著的侍衛,只是出一趟門,需要這麼多人跟著嗎?
「你能告訴我一些關於我的事嗎?我為什麼會昏迷?」華灼有些好奇,而且剛醒來的時候手腳都被鐐銬拷著,若只是昏迷,何必多此一舉?
「你不記得了?六年前你被人擄走,回來之後便不大正常,父親請人來為你醫治,隨後你便一直昏睡著。」
不大正常?這是什麼意思?
華灼淡淡地看著他,雖然這人一臉溫和,但他似乎有意在瞞什麼。
「我雖與你一母同胞,可我五歲起便被送往十二宮學習武功,這些年回府的日子之又,直到三年前你被尋回我才終於回府,你的事我也只從書信中了解一二,不過你不必擔憂,如今我回來了,便不會再讓你毫的委屈。」
他只聽聞華灼小時候過得並不好,府中的幾位姨娘也不曾將看做正經小姐對待,若不是礙於父親,他這位妹妹怕是活不到這些年。
華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再追問,突然,一聲馬鳴從後傳來,華灼隨著聲響回頭,只見一架馬車飛馳而來,一旁還有幾個兵服飾的人。
「那好像是趙王府的馬車吧。」華贏低喃道。
「趙王府?」
「趙王原本是攝政王邊的一員大將,幾年前東祁來犯他立了大功,所以封了異姓王,那馬車裏的應該是他的獨朝月郡主。」
華灼看著那馬車行駛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個趙王並未聽說過,看樣子僅僅十年的時間,南越的政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朝月郡主本名趙月,那可是個縱狂野的丫頭,雖說年紀尚小,一絕世鞭法卻使得出神化,想必也是父親的熏陶,雖是異姓郡主,不過父親深重用,所以論尊卑倒是與宮裏的正經公主沒什麼差別。」
那個野丫頭他只遠遠瞧過兩眼,聽說子不大好,其餘的他倒是沒什麼印象。
「灼兒已經出落大姑娘了,府中首飾雖不,可你院子裏還沒有什麼名貴緻的東西,今日正好出來,我給你挑幾個好的。」說著華贏將華灼拉進了一間店鋪中,這是南越皇城最有名的一家首飾店鋪,許多宦家的千金小姐都喜歡來這裏,華灼以前倒也聽說過,可是個武人,哪裏用得了這些東西。
還沒等華灼拒絕,華贏就已經拿起了幾個發簪往腦袋上招呼,華灼張了張,倒也沒說什麼。
過了半晌,一個侍衛突然湊了上來,只見他伏在華贏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隨後華贏一愣看向邊的人說道:「你們留在這兒照看好大小姐,絕對不能讓出任何事,灼兒,你乖乖待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回來。」
華灼輕輕點頭,華贏這才放心地離開了,見對方走遠,華灼挑了挑眉也離開了這間店,往街道上行人最多的方向走去。
「大小姐!大爺讓您待在這兒等他。」後的侍衛說道。
華灼回頭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眸子刺得人生疼,道:「我是主子,你們跟著就好。」
侍衛們聞言抖了抖子老老實實跟了上去,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覺得這位大小姐的眼神很可怕,沒有一點兒生氣。
很快華灼來到了一家酒樓前,明月樓是整個南越最好的酒樓,尤其是裏頭的桑落酒乃是南越一絕,當年每次戰勝歸來都會帶著手下來這裏飲酒吃,如今過去十年,明月樓的繁華壯大不減當年。
「這位小姐可是要二樓的雅間?小的這就去準備。」
華灼剛走店中裏頭的小二就湊了上來,華灼的裳首飾雖算不上華貴,但料子細一瞧便不是凡,再加上面容姣好氣質清冷,就算不是王公貴族也定然是哪家的貴小姐,這樣的客人他可不能怠慢。
「不必了,就大堂即可,將你們這兒最好的酒拿上來。」華灼招了招手,隨後便找了個人的地方坐了下來,小二愣了一會兒,老老實實取酒去了。
「大小姐,您若是要飲酒,小的去尋一間雅間,這大堂閑雜人眾多,若是大小姐出了什麼事兒小的擔待不起啊。」後護衛說道。
「若要廢話你們就回去,聒噪。」
此話一出,侍衛們也只能乖乖地守在旁邊,只是等大爺回來他們難免得一頓罰。
啪——
突然,不遠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響,似乎是酒罐子摔破了,華灼朝著旁邊瞥了一眼,卻見許多人都圍在那兒,只見那個小二被幾名大漢包圍著,旁邊還站了個黃子。
「你不想活了!連我們家三小姐都敢撞!眼睛瞎了不看路啊!」
「三小姐饒命!小的走得急了些,不小心撞到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的吧!」小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頭,那聲響在大堂環繞著顯得尤為刺耳,很快酒樓里所有人的目都放在了他們上。
「是求饒就行了?我們三小姐可是千金貴!你這髒東西也敢往我家小姐上撞,你們趕把他拉出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說話的是黃子邊的丫鬟,的話一出,旁邊的幾名大漢立馬將那小二架了起來往外邊拖,小二似乎是怕極了,一個勁兒地撲騰,裏還一直著求饒的話。
「行了,本小姐跟他一個下等人計較什麼,鬆開他吧。」突然,黃子開口了,小二果然被放了下來。
「多謝三小姐寬恕之恩!」小二磕頭道。
黃子瞥了他一眼,杏眼上挑,冷笑道:「既然他不長眼敢撞本小姐,想必這雙眼睛是不好使了,如此留著這雙眼睛也沒用,挖了吧。」
話音一落,大堂激起一陣唏噓,然而沒有人敢出來辯駁,小二聞言頓時嚇得癱在了地上,黃子用手帕拭著自己的雙手,隨後看向邊的護衛,道:「還愣著幹什麼,將他的眼睛挖出來扔到街上喂狗,看誰以後還敢不長眼招惹本小姐!」
「是!」
「不要啊!三小姐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三小姐饒了我吧。」
小二凄厲的慘聲在大堂響起,四周還有不人看戲一般盯著外邊。
華灼靜靜地看著他們,緩緩起。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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