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像是那位作家之前說的。
“既然大家都暫時不發言的話,那麼我就先講一些,就切當做拋磚引玉了。”
在他說完之後,衆人找到了能夠說的點,一時間,會場陷了十分熱烈的討論當中。
討論的點有很多。
比如視線要下沉到什麼地步。
又比如說一些特殊的羣,並不是僅僅侷限在所謂的流浪漢以及那些風塵人的上。
還有那些穿著比較破舊的服,在種植園裡面工作的園藝師或者是那些建築工人。
似乎在任何一個國家亦或者是社會聚集,這幫參與城市建設一磚一瓦的羣,都會描述一個貧窮而又滄桑的形象。
其實他們的工資待遇並不是很低。
但是,好像他們確實也過得並不是很如意。
一時間,原本好像沒什麼東西寫的作家們,都紛紛找到了靈來源。
畢竟是靠著文字吃飯的人。
對他們來講,只需要一個靈點就可以了。
當作家們都習慣了用文字現小人的生活狀態之後。
小人那原本卑劣的,不起眼的樣子,纔會真正的進到這個社會的眼中。
當然,因爲在場的都是作家,他們手裡的筆桿子會到上層的一些東西。
也許。
駒想的是也許。
會有點改變呢。
會場的氛圍很好。
甚至參加會議的人都會覺得霓虹文學要復興了一樣。
很快就到了中場休息的時候。
就看見大島和也站起子,拍了拍駒的肩膀,然後帶著他朝著柏木主編那裡走過去。
“覺如何?”
柏木主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很不錯。”
駒補充了一句:“至,比我想的要來的好一點。”
柏木主編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剛纔的討論十分的熱烈,至在這方面看起來,我們做到了視線下沉,只不過也只是做到了視線下沉而已。”
“包括我們。”
“那天發生的事,和也和我說了,關於那個男人還有棄嬰的事。
我覺得比起那個棄嬰事件來講,他更備故事。
如果可以的話,兩個結合起來,沒準會有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主編在文學領域的嗅覺。
這樣的一個視點,讓駒的思路打開了很多。
既然故事的名字定爲無人知曉的話,那麼也不僅僅是那個案件。
還有的就是他們遇到的那個人。
還有就是這個羣,也是無人知曉。
“無人知曉,我的理解,有兩個層面。”
柏木主編從前的口袋當中掏出了一塊鏡布。
他有這個習慣。
思考問題的時候,喜歡拭眼鏡。
對於他來講,這個作應該更利於他思考問題。
“一個是從字面意義上去了解。
這樣的事,這樣的羣,沒有人知道。
他們無法突破階級的限制。
這樣的一種限制,是可怕的,也是牢固無比。
就像是一個碗,就這樣,倒扣下來,讓你本無法突破。
絕,孤獨。
他們放棄了突破。
而我們也無法看到。”
柏木主編搖搖頭。
他手作出了一個倒扣的碗的造型。
這個時候,他指了指外面。
外面瓢潑的大雨。
一棵小樹被連拔起。
系上原本企圖牢牢抓住的泥土,在雨水的沖刷下,全部都化作了泥漿。
所以,看起來系是禿禿的。
他們沒有一個依靠,在這漫天的大雨當中,悲涼的等死……
哪有什麼萬年不腐爛的胡楊樹。
只不過是一大堆失去了依靠,靈魂早就已經腐爛的軀殼而已。
柏木主編繼續說道。
“還有一層,這也是我希能夠寫出來的。
只不過有點悲涼。
那就是,即便是他們費勁千辛萬苦,突破了那個該死的囚牢,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們卻當做看不見。
不管他們再如何的吶喊,我們都會當做看不見。
所以,這樣就導致了一個況。
那就是……無人知曉吧。”
當柏木主編說出來的時候。
駒的軀抖了一下。
似乎這樣的一種解讀,和外面的那棵樹一樣,同樣的悲涼和悽慘。
那顆倒塌的樹,誰都看見了。
但是沒有人會去在意。
死就死了。
可是它都已經被連拔起了啊。
所以,這就是無人知曉嗎?
可是,現在不是有人知道了嗎。
剛纔會議上那麼多人,都激烈的討論著視線如何下沉。
那麼,以後是不是,這樣的況會被很多人說出來。
這樣,讓看到的人都不會再保持沉默。
駒覺得,也不至於那麼的絕吧。
當所有人都說那棵樹要死了。
那麼也許會有人去救它。
“爲什麼現在還不過來。”
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應該是經理裝扮的人正在打電話。
他朝著電話裡面大聲的吼斥著。
駒想起了,好像是會場的空調壞掉了。
在這個大雨天,其實也是很悶熱的。
所以讓承辦方的人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而這個時候,讓修空調的人過來的話。
柏木主編和大島和也都沒有說話。
而駒則是看向了外面的大雨。
過了一會。
會議重新開始。
衆人又一次陷了激烈的討論當中。
只不過駒一直都牽掛著外面的那棵樹。
又過了一會。
會場的門被推開了。
幾個渾溼的人走了進來。
上穿著某某空調維修人員的服。
他們卑躬屈膝的祈求著承辦方的原諒。
衆人都看到了。
但是他們都像是沒有看到那樣。
依舊激烈的討論著。
空調很快被修好了。
爲了測試空調,這羣人被留了下來。
因爲上淋著雨,所以在冷風下吹得瑟瑟發抖。
好幾個都連打著噴嚏。
打完之後,連忙道歉,乞求原諒自己的噴嚏打斷了衆人的討論。
衆人沒有理會。
而那個承辦方的經理依舊在不斷地叱罵著。
就好像是,他們的出現就是一個錯誤。
大島和也輕輕的推了推駒。
他的型,說一句還好吧。
還好吧?
誰知道呢。
也許,那棵樹的命運,就是在雨水當中腐爛。
因爲沒有人在意。
即便是他們在如何搞到的要把樹木扶起來。
會場依舊很熱鬧。
但是,這個時候,在駒看來,不過是一羣聒噪的蛙而已。
哎,米蘭昆德拉去世了,希這位文學大師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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