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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島》 第 22 節 如此清夕

攻略死對頭肖硯的第一天,我果斷地放棄了。

原因無他,我太懶了。

懶得追在別人邊再當狗。

放棄的第一天,系統竟顯示我攻略值滿了。

就在我納悶之時,肖硯紅著眼,咬牙怒道:

「我就這麼不值錢嗎?就值得你攻略一天!你再試試,我不像他……」

他見我黯然神傷的表下心腸,哄道:

「姐姐,求你,我不像他,我很好追的。」

1

這是我在這本書的第十年,也是我放棄攻略肖硯的第一天。

不過這已經不是我進行這場愚蠢攻略游戲的第一天了。

在此之前,我攻略了整整十年肖硯他哥——肖清。

對,沒錯,我與他結婚了。

老實說,這也是我實在不能理解的一點。

明明對方人都是我的。

死系統卻死活認定對方對我的好不足,不我攻略功。

我很迷茫,我也很不解!

這本書沒有法律嗎?

法律賦予我們相互簽字,決定生死的權利,命都在我手里,守著所謂的那顆心有什麼用。

他的錢是我的,人是我的。

為什麼還不判定攻略功!

本來,我也沒有多在意攻略這回事。

老實說,這十年我生活得不錯。

肖清算是個極正常的攻略對象,他溫帥氣,多金。

對我也客氣非凡,若是我想要的,全都有。

他總會溫地看著我做任何事,臉上的表是裝不出的寵溺,眼底卻是說不出的復雜。

我總覺得他在過我,看另外一個人。

若是將這場婚姻比作打工的話,他絕對是天降老板,這絕對是極品工作——錢多事就是家。

我本想著攻不攻略功也沒有這麼重要,我們在一起就行。

意外出現得極為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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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門,就發現他出軌了。

看到格外寵溺的目,藏不住上揚的角,出軌對象與我相似的長相。

那一刻,我佛了。

原來是替文學。

覺得自己人格到了侮辱。

地簽了一份離婚協議書,然后帶著這些年積攢的財產,準備遠走高飛。

順便實現我丟失已久的夢想——做老師。

就在這時,系統顯示我意外開啟副本模式——

攻略我的死對頭,無挑刺兒機肖硯。

2

劇本設定,肖硯與肖清并非異母同胞。

肖清,天之驕子,龍傲天劇本持有人,表面冷面霸總,實則溫敦厚人設。

肖硯,天之棄子,十級倒霉蛋,家中私生子,人嫌狗不待見,小可憐,可惜腦子還不好,不但喜歡黑道文化,還妄想做大哥。

這一連串的標志,是個人也會選擇肖清。

肖清我都攻略了十年,何況是肖硯。

謝邀,婉拒。

爺辭職了,謝謝。

3

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天,我看了一眼進度條:69%。

嚯,想不到那死對頭竟然是傲

要知道他那冷面哥哥對我的好十年了都還是 50%。

我心中暗自嘲笑他,手上很麻利地收拾行李,準備變賣所有財產順利地跑路。

就在此刻,我家大門被人大力地踢開。

一只溫厚的手掌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腕,只見肖硯紅著眼,怒聲呵斥:

「我就這麼不值錢嗎?就值得你攻略一天!你再試試,我不像他……」

他見我黯然神傷的表下心腸,哄道:

「姐姐,求你,我不像肖清,我很好追的。」

這是什麼大病?

利落地將他往外一推,關門、鎖門,一氣呵

姐不跟傻子玩。

等等!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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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知道的!

我與肖清在一起十年,從沒有過半分攻略的事,更別說是他了。

我立馬打開門:

「你剛才說什麼?攻略?什麼攻略!」

這一次他學乖了,立馬鉆進屋,極為隨便地往沙發上一趟,拿起茶幾上的茶水,自顧自地喝起來。

「別喝了,說話!什麼攻略!」

我有些急了,多年相,實在不想再將時間浪費在這兩人上。

要知道離婚后的我可是富婆,那總裁老公極為慷慨,給我的錢財,數銀行卡的零就要好久。

我的時間屬于、大海、雪山、河流。

也屬于那些可的孩子。

我該在旅程的路上,在講堂教書。

而不是與肖硯糾結什麼狗屁攻略,果斷地出手搶奪他的水杯。

下一秒,滾燙的茶盡數地撒出來。

肖硯手疾眼快,搶先護住我,他的手與被燙傷了一大片。

「啊!對不起,疼不疼!」

我慌了,對方是因為我才的傷。

他卻只張地打量我,見我確定無事,眼底才閃過一

「你快,快去拿涼水沖,快去!」

我將他推進浴室,直到聽見水流聲才放心。

收拾好茶幾上的狼藉,有些擔心地瞟向浴室,聽里面水聲,也不貿然地去看。

只能坐在沙發上,將燙傷藥膏找出來的同時,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這都什麼事,真是晦氣!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又是誰?難不是看房子的?

下意識地開門,門外的人卻瞬間僵在原地——來者竟是我的前夫肖清。

4

人的基因是不會說謊,第一眼就喜歡上的人,什麼時候看,都會莫名地心

一向自持的他,此刻額前是細細的汗,好看的臉上有出現了一別樣的緒,極淡,眼睛微微地瞇起,夾雜著對我的一不悅,語調中全是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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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接電話?」

「離婚協議書與財產都分割完了,老板還有什麼指教?」

「有客?」

他敏銳發現了在玄關的男鞋,一秒詫異后,肩膀瞬間繃,眼底一莫名地閃過,臉難看幾分,掛上一無奈的笑:

「有了新歡,不請我見見?」

「不用了,小狗,年紀小,比你好,活得比你長,怕你自卑。」

刻薄的話口而出,肖清的形搖了搖。

若是旁人看到,似乎會以為他是被人拋棄的可憐人。

話音還沒落,卻聽到門外傳來了汽車的轟鳴。

再一抬頭,車上下來了一道悉的影——肖清的白月方晴。

上前兩步,笑容甜,自顧自地話進來,嘟著嗔怪道:

「阿清,來夕姐這邊,也不告訴我,害得我好找。今日的藥可吃了嗎?」

滿臉清純無辜,卻不地挽上肖清的手,暗地對我宣示主權。

那個樣子,怒氣被不自覺地勾起,角控制不住地勾起一抹冷笑:

「都說做賊的千日防賊,可惜了,做賊的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想當賊。」

方晴沒想到我會這麼不客氣,瞬間紅了眼眶,楚楚可憐地向肖清:

「夕姐,你可能誤會了……我跟阿清……」

「有事說事,沒時間與你們聊那些破事!」

方晴臉上帶著一歉意:

「對不住了,阿清答應將這套別墅作為禮送給我。你也知道,在我留學前,與阿清的所有好回憶都是在這里發生的。

「阿清也是擔心別墅被人搶先買走,才這麼著急。」

他們的回憶?

我與肖清住了十年的家,一句話了他們的回憶?

方晴邊笑著說,邊手捋了捋耳邊的發,手指上的鴿子蛋熠熠生輝,瞬間刺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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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來的!」

一把拉住的手腕,死死地盯著手上的戒指。

不!不可能!為什麼!

手上是肖家傳家戒指,每個孩子都有一枚。

肖清的那枚始終沒有戴在我的手上。

「嘶……」

方晴好看的眉眼輕蹙,肖清似乎心疼了,瞬間攔住我,擋在我與白月之間。

他微微地抿,面上表極不自然,似想解釋什麼,手想要拉我,目向后時,瞬間凝住,轉而變出奇地憤怒:

「他為什麼在這兒!」

我回頭順著他的目去,卻見肖硯沒穿上,下穿著還沒來得及扔的肖清的短,裹著浴巾,頭上不停地滴水,斜倚靠門框,用漫不經心的聲音道:

「上次就該買些新的短,這條實在太小,我穿不慣。

姐姐。」

5

肖硯故意將尾音拉得很長,最后一個字符還沒有吐出來,

伴隨著方晴的一聲尖,肖清的拳頭已經如雨點般地落在肖硯的上.

「阿清,不怪小硯!他還小……」

方晴不敢他們反目。

肖家長輩還在。

我知道,怕影響自己將來嫁到肖家。

拼命地去攔著肖清。

可肖清已經紅了眼,哪里攔得住。

下一秒,紅尖銳的指甲直直地指著我所在的方向:

「阿清,一定是!是故意勾引!

「阿清,是為了報復你,故意讓你們反目,親的,你不要上當。

「你閉!」

那是我從小到大第二次見到肖清如此失態。

猩紅的眼尾、絕的眼神、繃的肩膀……

一切一如當年。

「那是我的人,就算是我不要的!你也不能!」

他的人嗎?

本以為自己早已麻木,沒想到聽到這話心還是麻麻地疼。

想要上去狠狠地給渣男前夫一個掌,可看到肖清更加蒼白的臉走在理智前面。

「都別鬧了,我有事單獨地問肖清。」

肖硯角微微地傷,滿臉怒意,不服氣地想要繼續。

「夠了,肖硯,他畢竟不好……」

我知道他的脾氣,明白拉不開,索護在肖清前。

拳風呼嘯,最后重重地砸在了旁邊的墻上。

力道之大,拳頭冒

肖硯一如當初那樣郁地看著我,站在我面前,結微,難聽的話想要口而出,卻還是生生地咽了下去。

「別鬧了,都出去……」

這句話說得極為艱難,肖硯還想說話,似乎是心疼我,只邦邦地留下一句:

「我在外面,有事我。」

說罷,就拉著方晴強行離開。

……

只有我與肖清兩人。

他坐在沙發上,眼下青紫極為明顯,臉更加不好。

習慣就是這麼可怕,我不自覺地為他拿了冰袋冷敷傷口,從藥箱找出了他的常用藥。

他卻手推開。

「為什麼是哪天我發現一切?你知不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

這是我一定要知道的答案。

出軌、抓包、離婚,一切這麼順利……

像是他故意設計的局。

肖清的眼底緒洶涌,最后站起,平靜地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我知道,我是故意的。因為我知道那天你一定會很早回家。」

他嗓子發啞,眼角微紅,薄一張一合,角含著一冷笑:

「對不起,是我錯了。

「我不該跟你結婚。你對我……」

「保姆而已。」

6

無盡的抑,無盡的黑暗。

再次醒來已是清晨,邊似乎躺著一個人。

記憶中,肖清說完那句話,我發瘋般地灌酒。

后來。

好像肖硯又回來了。

那個渾小子,一定又拿我家的鑰匙。

后來。

他們好像大吵了一架。

恍惚間只聽到「攻略……全……夢想」之類的詞。

再后來,有人抱起了我……

等等,我邊有人。

扭頭,就看到肖硯溫順得如小狗般漉漉的眼睛與不懷好意的壞笑:

「姐姐,早安!

「昨天晚上……

「昨天哥哥好兇,我好害怕……」

肖硯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看著我,看著我落荒而逃的樣子,重重地咬著字:

「姐姐不會不認賬吧!」

……

自己整齊的服,臉上除了無語,只剩無奈:

「小硯……」

肖硯一撇,委屈道:

「知道姐姐不認賬,只要姐姐閉眼就好,閉眼后,我就不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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