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穿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但好死不死,竟然穿進了一篇刑偵文。
本來我只需要給刑警隊隊長男主指一下路就好,毫沒有人危險。
沒想到收到一條消息:【你看到我的臉了,所以……】
所以什麼?!
1
時間來到晚上九點,我正在繁華寫字樓下的一家咖啡廳坐著,等下那個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犯將會從我邊走過。
而我只需要給喬裝跟蹤的刑警男主,指一下殺人犯往里走的方位就可以。
雖然我也很想幫忙抓住這個罪犯,但看完了整本書的我,深知這個罪犯的可怕之。
若不是有主角環,為法醫的主都得沒!
我這手無縛之力,空有一張臉的路人甲,分分鐘被秒。
正所謂,事多下線早,活下班早。
「歡迎臨。」
門開了,我聽到店員的聲音傳來。
腳步聲有點雜,進來的應該不止一個人。
我拿著咖啡匙的手不自覺有些抖,我極力抑制住,安自己只要將這個路人甲的工作干好就下班了!
腳步聲近了,一輕一重的。
我背對著門不敢輕易回頭,腳步聲近在咫尺。
那個哪怕隔著手機屏幕,都令我到害怕的變態殺人犯高遇塵來了!
下一瞬,一角黑風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本盯著咖啡的眼不控制地朝那人瞟去。
先是他的腳,再到他的,再到他的頭發……
瘦高的材,微跛的右腳,中長的頭發,每一都符合書中作者對他的描述。
是他,沒錯了。
咖啡匙從我手中落,發出「叮——」的微小聲響。
我只需要再看他往哪個方向走就好了,面前的高遇塵卻在轉角停住!
我趕收回目,可是已經遲了,一涼意自我后背爬上來,我莫名心慌,手腳發冷。
他剛剛看到我了!
眼神冷得仿佛在看一尸!
一種恐懼遍布我全,我忍不住戰栗起來。
2
咖啡店門口又響起一陣腳步聲。
我努力了,想讓自己擺這種覺,卻在站起來的剎那一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
旁有一個人蹲下來。
我抬眼看去,撞他一雙黑眸中,深邃的眼,高的鼻梁,的薄,優越的下顎線,僅一眼,我就認出了他。
邢逸,刑警大隊最年輕的隊長,破獲重大案件無數,深局長重,家境優渥卻選擇了當刑警,為人極其低調斂,卻又有些為人知的腹黑,是小說作者筆下讓人罷不能的刑偵系男主。
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爬坐起來,手往右前方指去,「他往那邊走了!」
快去抓住他!
「誰?」
「高遇塵……」
我的聲音頓住,猛地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什麼。
再回頭,邢逸好看的眉頭蹙起,那雙好看的眼睛定定地凝視我。
「刑警隊邢逸,這位小姐,請跟我走一趟。」
他的語氣突然變了,帶上不容置疑的口吻,冰涼冷冽,亮出的警察證明晃晃地擺在我眼前,由不得我半點遲疑。
我盯著他的皮夾克愣愣出神,事都走偏了!
我下心的恐懼,跟他走出了咖啡店。
「邢逸。」
「頭兒!」
兩個守在車邊的人見邢逸走出來就知道況有變。
我認出面前一個略顯稚的眼鏡男和臉上帶著胡茬的中年大叔,是張文濤和王榮。
作為本書的男三和男四,他們都死在了高遇塵的手上。
王榮指了指我,「這是什麼況?」
我對著兩人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還是選擇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你們好。」
畢竟以后可能常見面的。
邢逸拉開車后座的門,讓我進去。
「認識高遇塵。」
僅一句,兩人的神復雜起來。
張文濤咽了咽口水,推了推眼鏡。
王榮瞥了我一眼,有些難以置信,「這麼個小姑娘?」
他還想再說什麼,被邢逸一個眼神給看了回去,因為邢逸的臉已經黑得快滴出墨來。
很明顯,我的出現打破了他們原有的計劃。
3
除了來辦份證,這是我為數不多的警察局之旅。
只是這小說的設定,看著更像是香港警匪片。
我被帶進去,立即就有人圍了上來。
「邢逸,況怎麼樣?那人確定是高遇塵嗎?」
問話的人長得很白,手撐在腰上,喝著杯里的水有點兒八卦的樣子,若是沒猜
錯,是痕跡科的白正橋。
「問問吧。」
邢逸向著我的方向點了一下頭,邁著長徑直往里面走去。
「?」
白正橋有些發蒙,跟我大眼瞪小眼。
當然,我是那個大眼。
「您好!」
我弱弱地舉了舉手,出一個僵的笑,有點像園里的猴。
白正橋上下打量著我,心全寫在了臉上,是覺得我是個騙子。
「這里坐。」
邢逸對著我招了招手,將一杯水放在位置前。
審判的時候終究還是到了。
剛剛在路上我便想了很多,此時我被懷疑,無疑是怕我是高遇塵那邊的人。
看邢逸對我的態度,懷疑程度應該不深。
畢竟,他們已經將高遇塵的人際關系查了個底朝天,我絕對沒出現在那份名單里!
因為我在小說里的份是個實在到不能再實在的路人甲,只是我本人的出現打了一切。
高遇塵在咖啡館里的眼神讓我骨悚然,既然已經劍走偏鋒,我不得不做好放手一搏的準備。
不能猶豫,猶豫就會敗北!
我沒往邢逸那邊走,相反,我朝著右手邊轉角的一個綠盆栽大步走去。
「欸,小姑娘,你這是要走哪去?」
王榮跟上來,語氣和,眼里卻帶著警惕。
我完全無視他的呼喚,徑直將綠盆栽抱起來。
竟然還重的。
「你這是要做什麼?」
王榮停住,其他人的姿勢也在暗暗發生變化。
我誰也不看,就盯著邢逸,「你護得住一個人嗎?」
我要一個承諾。
我不想死。
4
邢逸看著我站起來,面不改,眼里亮著堅定的,黑的高領前出一個銀的亮片,是他的幸運。
「我會保護所有公民。」
避重就輕的,我不要這種。
「保護我!」
我也不害臊了,像是大膽宣般。
周圍的人不出聲,或許是覺得我的話很可笑,在我和邢逸間左看右看,表或多或都別有意味。
我知道,邢逸不輕易許諾,一旦說出口的話,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會做到,一定。
只是,很明顯,我所做的還不夠他許諾!
是敵是友,他還需要定奪。
「哐當——!」
盆栽被我高舉著砸開,碎片和泥土在地上炸裂開來,我離得最近,被濺到最多,可我毫不顧地上的瓷片,開始在里面翻找起來。
張文濤提醒,上前想拉我,「小心割手!」
「小姑娘,你這是在找什麼?」王榮看我執著,于心不忍,過來要手幫我。
「快讓讓,我拿了掃把來。」白正橋已經從邊緣開始掃了起來。
原本平靜的刑警突然熱鬧起來。
混的盆栽殘骸里,我手被割破了好幾,卻仍找不到我想找的那個東西。
「不應該啊。」
我有些焦急起來,現在應該就已經放好了才對。
「是在找這個嗎?」
邢逸的聲音傳來,我聞聲看去,一個閃著藍的黑小方形的東西被他拿在手上。
果然有!
那一切都就好談了。
我站起來,拍了拍手,有些火辣辣的疼,「我想你比我更了解它。」
5
邢逸笑了,挑了挑眉,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你也比我想的要危險一點。」
有些腹黑。
「彼此彼此。」我也不推,不夠危險,也就配不上他的保護了。
「邢逸,這個……」白正橋認出竊聽,放了掃帚走到邢逸側,有些震驚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有這個的!」
我不說話,只是微笑,這是沒法解釋。
竊聽裝到刑警,也是人才,誰又想得到!
「拿到技分析科。」邢逸將竊聽給白正橋,很明顯,我功引起了邢逸的注意。
「所以,我剛剛的要求你答應嗎?邢大隊長。」我需要確定,需要他保護我,這是我在這里活下去最大的保障。
他低頭瞥了眼我的手,「先理傷口吧。」
幾雙眼睛順著他的目看過來。
「這傷得有點嚴重啊。」王榮嘖了一聲,直搖頭。
我的手被土潤黑,幾道刀口正在向外冒珠子,剛才專注找竊聽,沒想到還疼的。
「你這是答應了?」想要搪塞過我,沒那麼容易。
「欸,你這小姑娘——」
王榮拿過掃帚清掃地面,有些納悶地出口。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邢逸打斷:「榮哥。」
我知道有戲了!我想邢逸懂
我害怕的是什麼,高遇塵可比他展現出來的還要危險得多。
「什麼名字?」
邢逸向我走來,聲音出一難以察覺的興。
「黎夢,黎明的黎,夢幻的夢。」
黎明在幻夢破滅之前。
「理傷口。」
他停在我面前,下,示意我跟他走。
6
「咔嗒。」辦公室的門關上,堆滿了檔案袋的辦公室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里有竊聽嗎?」
邢逸探在架上取下醫藥箱,很練地打開,拿出里面的碘酒。
「沒有,但是……」
我走向辦公桌,有些為難地看著面前的電腦。
直接砸嗎?
「前陣子維修過,看來是不能用了。」他了然,扭開碘酒的瓶子,結了,「過來。」
果然是男主,一點就通,上道!
碘酒氣味立即縈繞在我鼻尖,我不假思索地出手去。
白皙的手心上幾道口子顯得目驚心,一點小傷看起來尤為嚴重,邢逸本打算傾倒碘酒的手一頓,另一只手往藥箱里去。
看到他出棉簽,我的話幾乎是口而出:「我不怕疼。」
這點小傷還用不到。
「但是怕死。」他抬眸看我,有些戲謔,手上作干凈利落。
冰涼刺痛的覺傳來,我忍不住皺眉,「死當然怕了,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高遇塵。」
「你很了解他?」
邢逸拉起我另一只手,認真理的同時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在套我話。
我遲疑了一下,怎麼說我也是上帝視角,仔仔細細看過小說全文的人,「比你多一點點。」
億點點!
不能再多了。
邢逸輕笑,放開我的手,慢條斯理地收碘酒。
我這才發覺碘酒都上好了,吹了吹手,想起重要的事來,「邢大隊長,你好像有點健忘。」
他正在放醫藥箱,不見毫停頓,明顯他沒忘,只是沒說。
我微微一笑,并不生氣,仿佛毫不在意一般,「我很好保護的,不考慮考慮?」
或許他一開始沒有拒絕,就是一種變相的答應。
放好醫藥箱,他慢慢地走到辦公桌前,從容不迫地看著我。
「為什麼找我?」
是個好問題!
「因為你才抓得到高遇塵。」我靠坐在辦公桌邊,毫不心虛地直視回去。
因為你是男主。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7
一句話,邢逸的眼里流出銳利的芒,我莫名有些心,心跳一拍。
下一瞬,只見他玩起前的亮片,有些好笑道:「這麼自信?」
不是自信,而是肯定。
畢竟像他這樣信念堅定的人,完目標只是時間問題。
「是!」
說起來有點奇妙,在這個小說世界里,我對他的信任甚至超過了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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