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著玉姝,希玉姝給出一個明確答案。
玉姝卻不自己說,而是轉頭對侯在一旁的太醫院使道:「院使昨夜帶醫來瞧過傷勢,就讓他們代本宮說吧!」
說完后,玉姝又倚在榻上,「虛弱」的咳嗽了兩聲。
院使早就料到今兒個被傳到金鑾殿沒什麼好事,但他的立場如何,那是顯而易見。
「回陛下,公主的確了重傷,看傷痕是被人鞭笞所致。昨夜微臣帶醫前去時,公主因失過多昏迷不醒。」
院使簡單兩句話說完,就低下了頭。
其他人聽到這話,對視一眼,神各異。
昭德公主嫁了人後一直住在薛家,這上的傷從何而來,想都不用想。
承順帝果然再次然大怒:「薛延今,你好大的狗膽!」
薛老爺額上冷汗不停的往下滴,他忙看了眼曹氏,曹氏慘白著臉抬起頭道:「陛下,臣婦有話要說。」
「說!」承順帝冷笑一聲,「朕倒要看看你狗裏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曹氏捂著自己心口,忍住疼痛說道:「鄞京人人都知我兒文柏是謙遜有禮的君子,公主與文柏婚五年,下無所出,還對庶子極其苛待。可這些文柏都忍讓了,但公主卻越來越過分,這次事發緣由,是因為公主想害死文柏庶子垚哥兒,這才使得文柏怒。」
說到這裏,曹氏頓了頓:「可文柏只是想讓公主知錯,並未下重手。公主卻帶府兵圍了我薛府,將文柏打得不知死活……」
曹氏忍不住哽咽起來,眼睛也紅了一片。心疼的實在講不下去,便掩面低泣起來。
眾人一聽,這事兒又有反轉,連忙看向玉姝,想看看玉姝要怎麼說。
玉姝自然不能任由曹氏污衊,咳嗽了幾聲,說道:「若本宮當真心狠手辣,就不會讓那林氏進了薛府還生了孩子,更不可能讓他活到五歲。且我皇室中人不會做出這等殘忍之事,薛夫人莫要以己度人。」
曹氏被玉姝涵了一下,正想反駁,玉姝又虛弱的問曹氏:「薛夫人只知本宮婚五年一直無子,又可知自婚後,駙馬從未過本宮?」
「什麼?」曹氏驚的睜大眼睛,「這不可能。」
玉姝自嘲一笑:「有什麼不可能?薛松之本不把皇家賜婚當一回事,婚前就在外面與人私通。本宮剛與他婚半月,他就將懷孕兩月的林氏接進了府中,此後又一直宿在那林氏房中。薛夫人,駙馬不與本宮圓房,你責怪本宮沒孩子,是想讓本宮養面首給他生一個嗎?」
這話落下,朝臣們都懵了幾秒。
公主剛才說啥?
養面首?
曹氏聽到這話,氣得有些口不擇言:「你……你為皇家公主,竟能說出這等話,簡直不知恥!」
「本宮就是因為太知恥,才會被你薛家無恥之人欺辱五年。」
玉姝看著曹氏,一字一句道,「嫡子未出先有庶子,這是不尊嫡妻。婚後苛責本宮,對本宮用私刑,這是不敬皇室。在金鑾殿上顛倒黑白搬弄是非,這是欺君罔上。薛夫人膽子這般大,是有所倚仗還是有所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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