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沒辦法吃掉的, 他只是說話,還沒真無恥到這種地步。
回了家,他洗干凈手, 給舒妤做吃的。
油蝦仁意面的視頻他看了數十次,每一個步驟都達到了背誦的效果。
傅西辭開火燒水,先煮上意面。
舒妤滿腦子都是黨系之爭,雖然先扮起小羊羔,但還沒想到之后再怎麼做, 總不能只是一直演下去。
傅西辭抬眼,看到臉上的愁容就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意面煮好, 端上餐桌, 舒妤擰著的眉依然沒能放下來。
“這麼快就煮好了, ”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看著裝盤一流的一面, 出拇指,“看著很不錯,我嘗嘗。”
味道跟擺盤一樣絕。
“戰國時期, 秦國是怎麼做到統一六國的?”傅西辭忽然開口問, 話題開的莫名其妙。
突然被考起了歷史,舒妤停下作, 思考了幾秒, 試探的回答:“合縱連橫?”
傅西辭只是喝水。
舒妤才忽然反應過來, 對哦, 合縱連橫啊, 為什麼不可以用!
想到這一點, 顧不上自己上黏黏糊糊, 忍不住過去抱著他脖頸響亮的“啵”了一聲。
“你真聰明。”
傅西辭以為為自家太太解決了難題, 的注意力就分給自己,然而并沒有,火速吃完就將自己關進書房里,合計自己“合縱連橫”的大計。
一直到熬到深夜,他不得去書房里把人強行抱回臥室。
*
連著幾天,舒妤就跟秦姨巧合的見。
聊過幾次后,舒妤就開始推心置腹,大多時候都是倒倒苦水,走的比其他人近。
“早知道來總部后這麼累我就不來了,還是待在lk好,公司小,事不心。”
秦姨輕抿了口咖啡,“你爸是想讓你過來學習經驗的,將來好接手公司,你這話說的像是小孩。”
“誒我真不想接什麼公司,我老公掙的錢我都花不完。”舒妤雙手托著臉,“他每天都太忙沒什麼時間陪我。”
“不單單是為了錢,公司是你爺爺你爸爸的心。”
舒妤慢吞吞點頭,“但我真的能力有限,我真怕公司就這麼毀在我手里,秦姨你要幫幫我。”
“當然,我到底是公司的員工,”秦姨遲疑片刻,問道:“我看你這次過來只帶了一位助理,底下的人夠用嗎?”
“是從實習生就跟我的,也沒在總部上過一天半,現在都還在悉總部流程呢,指不上。”
“你要是著急不嫌棄的話,我這邊倒是有經驗富的老員工,你需要先給你用著?”
“秦姨給的人肯定是最好的,我怎麼會嫌棄。”舒妤搬著椅子過來,滿臉欣,“還是秦姨對我最好了。”
秦姨淡笑,繼續喝咖啡。
下午,人就轉過來了,任華,是個近三十的男人,看著老實,但很會來事,見第一面就很自來。
“既然你是秦姨推薦過來的人,我肯定拿你當自己人,而且在公司都五年了經驗肯定比我富,有些事我做不來,得麻煩你了。”
“舒總客氣了,這都是分的事,您盡管說。”任華道。
舒妤滿意不住點頭,目在辦公桌掃視一圈,直接將書桌上一大疊文件抱起來給他,“就這些吧,太多了我不想看,你看完了再給我報告書好了。”
“全部嗎,有一些我可能不太方便看。”任華愣了。
“你是秦姨信任的人,我也信任你,沒什麼不可以看的。”舒妤拍了下他的肩膀,“加油。”
任華:“……”
他剛開始還以為是過于天真單純,輕易就信人,后來不斷有屬于的工作推過來,他才反應過來,哪里是信任還是不信任,分明就是自己想懶。
任華觀察許多天了。
每天最晚一個上班,最早一個下班,上班跟小助理對話跟姐妹聊天似的,不是吃的喝的就是包包服。
中途經常出去,回來時就是拎著新服新包包,就跟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千金小姐也沒什麼區別。
lk那次,頂多是誤打誤撞,再加上有老公撐腰罷了。
任華將自己看到的如實匯報過去。
小助理是看著他從工位上起的,了自己這幾天笑的都僵的臉,“他都可以寫一本您的起居錄了,他累不累啊,每天那麼多工作,還要打小報告。”
“你替他先累了?”舒妤打趣問。
“那倒不是,就是監視有點討厭。”
“再忍忍吧。”
舒妤低頭,專注手頭上的事。
秦姨這邊作不小,跟舒妤又是單獨見面,又是安自己的人過來,其他幾位看不過去,不了明里暗里的做些小作。以往不是沒做過,但彼此勢均力敵互相牽扯,倒也沒真打起來。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舒妤就像是加重砝碼,無論放那一邊,都能引起一邊倒的局勢。
秦姨蟄伏多年,也沒必要再忍下去。
黨派之爭,愈演愈烈。
這些都是暗面里的,暫時放不到明面,明面上,舒妤還得跟著秦姨出差學習。
提前跟傅西辭提了,苦哈哈道:“我現在算是理解你了,出差真的太痛苦了。”
這痛苦大半來自同行的人,秦姨板著臉時,像極了念書時的教導主任。
因為認定了舒妤子,事事都想拿著,還只能跟著演下去。
出差的行程并沒有自由可言,全是秦姨那邊一手安排,冗長的會議讓昏昏睡,不用演,菜二世祖的形象呼之出。
直到會議結束,秦姨醒,“你這樣下去怎麼接手公司?”
“那不是還有秦姨你嗎?我一點也不擔心。”舒妤打呵欠,一副還未睡醒的樣子。
“你啊。”秦姨皺眉,卻也并沒多說。
行程安排一直到十點,舒妤洗漱完就只能跟傅西辭視頻見面,選擇了一個舒服姿勢躺著,懶得拿手機,放在床上,只用手扶著,這樣鏡頭里只出半張臉。
“像不像我就躺在你邊的覺?”舒妤問。
“像,但更想你現在真躺在我邊。”傅西辭靠著床頭,被子像是老干部,拉到了腰邊。
“我也想回來。”
出可憐的表,“我現在每天都做噩夢呢,夢見老巫婆給我遞毒蘋果,我吃了一口就嗝屁了。”
這大概就是現在心真實寫照了。
傅西辭輕笑,“你放心,沒人能讓你吃毒蘋果。”
舒妤還沒怎麼驗談的膩歪覺,就被迫跟他分隔兩地,抬手點了下他的臉,道:“麻煩傅總將這張照顧好,我回來就要親的。”
說這種話,也不見害臊。
聽的人倒是垂了下眼眸,上仿佛有了殘留的。
“還有臉頰,眼睛,鼻梁……誒,你怎麼生的這麼好,每一個地方都怪讓人想親的。”
“好,都讓你親。”
他結滾了滾,說的人無意,聽的人心已經波濤洶涌。
舒妤滿意的點頭,“說好了,等我出差回來。”
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些,早就有些抵抗不住睡意,眼皮輕搭,為了多跟他說一句話,而努力強撐。
直到睡意到了頂點,舒妤模模糊糊說完一句就閉眼睡著了。
看來是累慘了。
傅西辭垂眼,視線落在臉上每一個角落,最后親吻了下屏幕上角的位置。
“晚安。”
*
出差持續了五天,路上的確能學到不東西。
舒妤擔心自己之前給秦姨留下的印象不夠深刻,便翹掉了重要會議去了免稅店買買買。
最后要走時被一套恐龍睡吸引住了,這樣的大小,給小湯圓很合適,買了霸王龍的。
秦姨找到舒妤時,還在秀霸王龍睡。
臉不太好,但也沒直接發作,“我記得你還沒有孩子。”
“是買給我老公小外甥的,他兩歲多了,穿這個剛好合適,真的很可。”舒妤又問:“秦姨你也可以給你小孫買的。”
“不用了,小姑娘不喜歡恐龍。”秦姨皺眉,一刻也不想多待,“買完就走了,等會就要趕飛機了。”
“好哦。”
秦姨走在前面。
自從出差一來,老公兩個詞就在舒妤里買了廣告位一樣,張口閉口基本都會提一次,即便說不膩,其他人都已經膩了。
這種腦對付起來最簡單了。
舒妤不以為意,因為霸王龍睡的原因,想早點看到小湯圓穿它的樣子,便在下飛機后直接去了傅明雙家里。
小湯圓也格外喜歡,不用說就屁顛屁顛要讓人給他換,走出來時,還模仿著霸王龍的聲。
然后聲氣的,綿綿的,除了可還是可。
舒妤忍不住拍了又拍。
小湯圓搖著尾走過來,吧唧親了一口,“謝謝,喜歡!”
“不客氣。”
舒妤忍不住他的小尾。
一來二去忘記時間,直到傅西辭電話打過來時,才記起回來時還沒給他打過電話,剛開始是擔心他在會議上,后面則單純是因為小湯圓忘了。
而前一天晚上,還讓他留好時間,第一個要見到的人是他。
“在哪?”傅西辭問。
舒妤看著小湯圓天真無邪的臉,眨了眨眼睛,在計算自己實話實說因為看他小外甥而把他忘記的干干凈凈,他一點也不生氣的可能。
怎麼算,都不會等于零。
只好信口胡謅,“公司有事,我先回公司了,現在回家的路上。”
現在走還來得及,假裝自己就沒來過,四舍五,那就是工作背鍋,心里還是念著他的。
舒妤收拾東西就要開溜。
“現在還在公司嗎?”
“對。”舒妤故作鎮定道:“我馬上回家,要不然在附近餐廳吃晚飯吧。”
對小湯圓以及傅明雙揮了揮手,就要走出大門了,推門,看見了站在眼前的傅西辭。
他拿著手機,還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目看著他,卻還是在問:“公司?”
舒妤尷尬笑兩聲,“好巧啊。”
“不巧,”傅西辭道:“看到我姐發的朋友圈了。”
“……”
“第一個要見到的是我?”傅西辭問。
得,渣兩個字算是刻在額頭上了。
傅西辭笑了下,像是冷笑,放下電話轉就走了。
舒妤心里一急就要追上去,“我是可以解釋的,就是過來送個東西沒別的意思,你放心,我心里想著的人只有你。”
可惡,為什麼聽起來更像是渣了。
“我說的全都是真的,這就是一個意外,我下飛機想到的第一個就是你。”
“然后見的人是小湯圓?”傅西辭停下來,平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