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再有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但是韓爸爸韓媽媽堅持要多住幾天,說是昏迷這麼久,怕落下什麼后癥,而且昏迷了幾個月,手腳也不太利索,要做理治療,韓雪晴只得多留了幾天。
半月后,終于可以離開醫院了。
回到家中,韓雪晴環視著自己離開四年的家,四年,真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日子。
韓媽媽見神似喜還悲,以為在慨自己死過一次,擁著的肩膀哽咽地安道:“沒事,回來就好,活著就是最好!”
韓雪晴回頭抱著韓媽媽,難過地道:“媽媽,我以后也不會離開你。”
韓媽媽卻忽然推開,正地道:“那可不行!”
韓雪晴愕然,怔怔地看著。
韓媽媽敲了的腦袋一下道:“你一輩子不離開我,那我豈不是要養你一輩子?那萬萬不行的,馬上找個男人嫁出去!”
韓雪晴啼笑皆非,“我想嫁也有得有人要啊!”
“那安醫生我看著不錯啊,每天都來看你!”
“他是我的主治醫生,每天是來巡房的,他也去其他病房,是不是意味著他也喜歡其他病人?”韓雪晴沒好氣地道。
“我看著不一樣,他看你的眼神就跟看其他病人不一樣啊,還給你送早點送花!”
“得了,那花是醫院的同事送的,他負責拿過來!”
“那也是他的心意!”韓媽媽似乎對這位安醫生十分滿意,一個勁地說好話。
韓雪晴哎了一聲,“你就不得我嫁出去了嗎?我還想多留幾年呢!”
韓爸爸提著東西進來,道:“閨,留多久就多久,爸爸養得起你!”及妻子怨恨的眸,他呃了一聲,囁嚅道:“當然,孩子嘛,總還是要嫁人的!”
韓雪晴見韓媽媽還要繼續念叨,立刻打住,道:“我頭有點暈,睡一會!”
韓媽媽一聽說不舒服,著急了,顧不得說的婚姻大事,連忙道;“是不是剛才出醫院的時候冷著了?我都說讓你哥把暖氣開大點,你又說悶,看,冷著了吧?快快,進去歇著,你的房間我一直都有收拾,干凈呢!”
說著,扶著韓雪晴就進了房間,一邊走一邊道:“哎,真人不省心啊!”
“知道不省心還讓我嫁人?你就不怕我嫁到大西洋去,十年也回不來一次嗎?”韓雪晴打趣地道。
韓媽媽掀開被子,扶著坐下來,道:“要是這男人過了我這關,哪怕是嫁到非洲去,媽也舍得,人總要找個好歸宿,找個疼你的男人,媽媽能陪你多久啊?你媽和你爸年紀大了,你爸六十多了,我也六十了,說好聽點,就算再多十年命,也不過能陪你十年!”
韓雪晴心中傷,面容上也流出憂傷的神,韓媽媽見如此也就不再說了。
在家休息了兩天,就說要銷假上班。韓媽媽雖然不準,但是見堅持如此,也只得同意了,只是不了一頓嘮叨。
韓雪晴是不想停下來,在古代幾年,已經習慣了沒有電腦沒有電視的日子,對這些也沒有了興趣。那位安醫生倒也暗示著要約出去,都以不好的理由拒絕了。
上班,醫院也安排輕松的活兒,手暫時不安排做,門診累人,本不安排去的,但是堅持要去門診,領導奈何不了,又知道往日都是拼命三郎,所以,只得同意了。
在門診的日子,忙得團團轉,三甲醫院,從一開診到下班,幾乎連去洗手間的時間都沒有,腦子里沒時間想起以前的事,所以,日子還算好過。
日子就這樣平無波地過去了幾個月。
韓雪晴經常會在下班的時候坐在飄窗上想著寧瑾華,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呢?失去了自己,他會很傷心嗎?他會頹廢嗎?想碗娘,想千山,想葉兒,想皇后,想靖國候夫婦,方廣海,公孫杰,炭頭,主任,通通都想,不及的時候,心會很平靜,但是一旦及,就會有說不出的痛。
這天,依舊坐診,病人進來后并沒有瞧,只是慣例地拿起病歷本,“方海?”
“韓大夫!”悉的聲音傳來,愕然地抬頭,只見一個一頭短發的男子神采飛揚地看著,笑容的背后,含著莫大的驚喜。
“方廣海?”幾乎要跳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也回來了?怎麼回來的?”
方廣海笑著下,道:“我是來約你吃飯的,不要太失態了,看,外面的病人都看著你呢。”
韓雪晴收斂神,但是還是難掩激,連連點頭道:“好,你等我,我十二點下班!”
“手機號碼!”方廣海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問道。
韓雪晴把自己的號碼說了一遍,然后方廣海撥通了,他起,道:“好,中午我約定你了。”
韓雪晴恩恩地用力點頭,太激了,方廣海回來了,那他是否知道他好不好?
方廣海走后,韓雪晴一直都心神不寧,看著時間一分一分地過,真是煎熬啊。
終于熬到下班的時間,韓雪晴幾乎拿起手袋,一支箭般飛了出去。
一邊跑出醫院一邊撥打方廣海的電話,方廣海告訴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急忙飛奔而去。
坐下,還沒順氣,便一連串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邊的況如何?寧瑾華好不好?......”
方廣海給了一杯水,含笑道:“先喝口水吧!”
韓雪晴胡地喝了一口,急道:“你倒是說啊,那邊是什麼況啊?”
方廣海聳聳肩,“我不知道,你死了第二天,我就回來了,是一位道長送我回來的!”
韓雪晴雙肩塌了下去,失地道:“你也不知道啊!”但是隨即又揚起希的眸,“你說的那位道人,是不是我師父?”
“他說是的!”方廣海老實的回到說。
“那他跟你說什麼了沒有?”韓雪晴看著他問道。
方廣海搖搖頭,為了一杯咖啡,道:“他只是送我回來,多余的一句都不說。”
韓雪晴哦了一聲,勉強笑了笑,道:“是這樣啊!”頓了一下,又道:“不管如何,你能回來也是一件好事啊!”
“是啊,我也沒想到能回來,真要謝你的師父!”方廣海嘆息了一聲。
他抬眸,看著韓雪晴,“你呢?想回去嗎?剛才看你這麼張,你似乎還沒放下寧瑾華!”
韓雪晴苦笑了一下,“哪里能這麼輕易就放下?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再說,我也放心不下我父母。”
“你父母若是知道有一個人癡癡地等著你,他們興許會替你高興!”方廣海若有所思地道。
韓雪晴想起媽媽說的那句話,說就算嫁到非洲去,只要那人是真心,也會舍得。其實,哪里會舍得?不過是擔心以后的人生罷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怎麼回來這麼久才來找我?”韓雪晴打起神問道。
方廣海瞪著,“你以為找你這麼好找啊?之前你也沒跟我說過你在哪個省份哪個地區哪家醫院,我這好不容易才托人找到你的!”
韓雪晴訕笑,“當時也不知道能回來,否則我就會把我家的地址一字不地告訴你!”
“說真的哈,要是你真能回去,你會選擇回去嗎?”方廣海又問道。
韓雪晴瞧他一本正經的眼神,也認真地想了想,最后,搖搖頭,“我真不知道,無論我在哪里,都注定是痛苦的,回去,我會想念我的父母,不回去,我會想念他,還有在那年代的好友。”頓了一下,又道:“我很擔心千山,因為曾經在先太后面前發誓,我死,死,不知道會不會做傻事呢?”
方廣海聳聳肩,“難說,千山那子,是言出必行的。”
韓雪晴眉心揪起來,“喬修應該能勸住吧?要真有個三長兩短,父母怎辦?這好不容易才一家團聚。”
方廣海嘆息道:“這有什麼辦法?誰讓立誓的?再說一向重誓言,江湖中人都這樣,你看武俠小說就知道,那些人立誓之后,說死就死的!”
韓雪晴還真被他嚇著了,千山的子說不定真會的。哎當初就該跟說好,沒有的命令,不許尋死。
方廣海忽然幽幽地說了一聲,“韓雪晴,之前在那里吧,覺得想回家,回家才是萬般的好,可如今回來了,我又各種不適應,總想著回去,你不知道,我都鼻炎了,實在接不了這種毒空氣,吃著毒糧食!”
韓雪晴啼笑皆非地看著他,“想當初,是誰死活要回來的?現在不習慣了?你這是有多矯啊!”
方廣海哎了一聲,“我跟你不一樣,你工作的環境很好,父母對你也很好......”方廣海沒有說下去了,但是神落寞。
韓雪晴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方廣海搖搖頭,“沒事,不就是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然后父母已經收了我的死亡恤金,現在我回來,他們怕人家發現我,讓我不要出去,韓雪晴,我覺得,我在這里已經沒有人了!”
韓雪晴見他難過,也不難過起來,握住他的手,道:“傻啊,怎麼會沒有人你?還有我啊!”
方廣海哀傷地道:“在那個地方,我好歹還是侍衛統領,現在回來了,我是一個死人,連找工作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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