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這些話也刺痛了宋桀,他沉默了好一陣子,雨越下越大,盡管我們靠的很近,我的背后也被打了一片,宋桀把傘幾乎傾往我這邊,可想而知他整個人如同暴在雨下,他問我:“莫莘,我們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嗎?”
我渾的力氣都像被人離剝盡,連回答他的力氣都沒了,我低下頭,說:“沒有。”
他忽然的抱住我,頭頂上傳來好聽的聲音:“讓我抱抱你,就這一次。”他無助的模樣讓我很心疼,可是我確實不再對他心,孩子般的乞求使得我有些心,往事浮上心頭,恍惚間我竟然忘了推開宋桀。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要去推宋桀的手停在了半空,彈不得。
不遠,唐亦白冷笑著撐著傘像在看好戲般看著我們,我的心里忽然出現一個聲音,亦白,停下來,聽我解釋,別走。
他看了我好一會兒,轉離開,徹底的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
“什麼?”我快速的在方子尖聲中捂住耳朵,終于發現自己的嗓門過大,鎮定了下來。
“你說宋桀結婚這件事是假的?”
我點了點頭。
“莫莘,打電話給唐亦白,你不解釋他不就誤會了嗎。”方子在我對面不停的吃著水果:“我聽淩裔說這段時間唐亦白經常在你家樓下出沒,不就是在樓下看你一夜,可見他可是對你了真心了!”
我心里了一下,原來不是錯覺,前段時間總是覺得有人在樓底下,可是每次出去那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唐亦白。
方子越過桌子睜大雙眼瞅著我:“你別告訴我你沒發現。”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唐亦白......”
“你真是豬腦子,那你快給人家打電話呀,莫莘,這次你可真是傷了他的心了,說不定他現在在哪個地方喝的爛醉呢,就是在等你一個解釋。”
我想了想方子說的話,話糙理不糙,我心底堅持的是不要服,可是一想到他大晚上的站在我家樓底下我就有些沒骨氣,我對他,從來只是表面上的冷淡。
拿這段好不容易得到的來賭自尊,我還是做不到。
過了一會兒,我主的給唐亦白打了電話,剛接通我先問道:“還沒睡吧。”他那邊很安靜,沉穩好聽的聲音傳過來,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道:“宋桀離婚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的心被他這句話又揪了起來,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他那邊也沒有再出聲,大概是在等我的回答,兩個人沉默了很久,無形的迫讓我覺得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許多,我問他:“你愿意相信我嗎?”
“我馬上要開會了,再說吧。”我以為他馬上會把電話掛斷,大概過了一分鐘兩人都沒有掛斷電話,就這樣沉默了一分鐘,我看著墻上的鬧鐘,上面的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過,他說:“莫莘,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累。”
說完便掛了電話,留下一段短促的嘟聲。
我握著手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那幾個字輕輕松松的便擊敗了我,明明只是短短的幾個字,心臟好像莫名的了一塊石頭,讓人不過氣來。
翻開桌子上的書,出里面的相片,上面的唐亦白還很青,帥氣的臉龐栩栩如生,那時候我比他小一屆,費了好大功夫才要到他們班這張畢業照,我趴在桌子上看著照片,那時候的我,真的很勇敢。
我發了一條短信給方子:我覺得我和唐亦白這次是真的完蛋了,他剛才說他和我在一起很累。
方子很快的回了過來:你在哪,我來找你。
看完的短信,我覺得好在我邊還有朋友,不然就太悲慘了。
最終我沒讓方子過來,我說我想靜一靜。
我打起神去衛生間準備洗漱,我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毫無生氣的一張臉,化著淡淡的妝容,掩飾著自己,掩飾我近日來經常熬夜的黑眼圈,掩飾我最近總是吃東西起的痘痘,掩飾一張很是疲憊的面孔,這一切來源于唐亦白。
想起圣經里說的一句話:我給你的你都承擔得起。
覺得他給的太多,無法承擔,患得患失,甚至越來越害怕,總歸于一個字,長是一件很悲痛的事,我們懂得了,懂得了掩飾,不喜不悲的穿梭在這世界。
唐亦白給我的寵其實不及過去宋桀對我的十分之一,只是宋桀用的是朋友的份,而我仍然覺到了這差距,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對他敞開心扉,或許是過去我太喜歡宋桀,而得到的是不對等的回報,唐亦白對我的一丁點的好我都會將它放大一百倍,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行為啊。
想著想著,我鼻子酸的不行,想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是又不能這樣做,委屈了半天,最后終于想起給阿晟打個電話,自從我從英國回來,似乎一直沒有和阿晟聯系過,我吸吸鼻子將酸楚憋回去,撥了阿晟的號碼。
“喂。”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聲,我愣了愣,反應了一會兒,我開口:“你好,我找一下方子晟。”
“不好意思,他在洗澡,我讓他待會兒回電話給你。”
“好的,謝謝。”
掛完電話后我心里暢快了許多,方子晟這個萬年冰山純男終于有朋友了,以后再也不用擔心如何去參加他和阿胖的婚禮。
很快的他回了電話過來。
“你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然后連忙說道:“好久沒見面,待會一起出來吧,把你朋友帶上。”
他疑的問:“什麼朋友?”
“剛才接電話的那個呀!”
“那是打掃衛生的阿姨!”
“......”我一下子整個人都癟了,這年頭打掃衛生的阿姨還負責接電話了麼。
我心好了許多:“好吧,那待會見咯,帶上阿胖,我再打個電話給方子。”
“恩。”
.....
我們這群人難得又聚到了一起,我們在新勢力開了個包間,點了一大箱啤酒,邊喝邊唱,好久沒見方子晟和阿胖了,阿胖這就又胖了很多,我他的肩膀:“阿胖,你怎麼又胖了那麼多?升職了?”
他瞅了我一眼:“我是胖了,不過你是怎麼搞的,你瞧瞧你那眼角的魚尾紋,太明顯了。”
方子一邊往里送著薯片一邊說:“人家那是為所困,哪像你,抵不住的,我簡直懷疑你上輩子是狼人所變了。”
“咱能不能不討論這麼淺的問題。”我一把拉住阿胖:“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我的魚尾紋真有這麼明顯?”我一邊問他一邊拿出手機來仔細觀察,哪兒有什麼魚尾紋啊。
阿胖忽然笑出聲來。
“好啊你,拿老娘的魚尾紋開玩笑是不是!”我隨手撿起沙發上的一個枕頭扔了到他上。
他順手拿起啤酒巧妙的避開了我的人攻擊。
方子嘟囔著:“你們倒是快點歌呀,這邊消費可貴了,不好好唱回來本都不劃算!”恰好服務員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進來:“您好,麻煩您給我簽個字。”我陶陶錢包,忽然看到上次孔又送我的那張貴賓卡,一陣郁悶。
方子倒是眼尖,一眼就看見我手里的卡,驚訝道:“莫莘,這卡哪來的?你不會是去搶了吧?”
“還能不能愉快地了!”我又一個枕頭扔過去,方子倒也不在意,越過桌子過來拿過我的卡東看看西看看,看完之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這卡該不會是哪個想要包養二乃的老男人送給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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