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結束了,薄琰的生活恢復了平靜,除了莫名其妙每天下午的看書時間多了一個高謠冒出來打攪他之外,他的生活跟參與王倩一案之前沒什麼兩樣。
這天下午,薄琰剛下課,還沒踏出教室,安安分分待在他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薄琰皺眉,看了眼來電,是一串本地陌生號碼。
薄琰本人際圈極其狹小,知道他電話號碼的,去掉那些不會再打擾他的警察們,絕不會超過十來號人,平日里更是連一條詐騙短信都收不著。
薄琰覺著新奇,安逸久了也沒什麼謹慎心理,語氣淡淡地就接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許是信號不太好,傳過來的靜失真,卻沒有人說話,只有“滋滋”的電流聲。
薄琰心下生出一不詳的預,不聲地按下錄音鍵,不用不耐煩地語氣問道:“你是誰?是從哪里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再不說話掛了。”
話音落下,薄琰這才敏銳地從模糊的電流聲中辨認出了,屬于人類的呼吸聲。
“薄、薄琰……”電話那邊是一個年輕的聲,非常慌,聲音都在,卻努力鎮定下來,語速飛快地說:“我、我是跟你一個班的葉子晴,現在我在朝小區A12號樓1103!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還沒有……”
沒等葉子晴的話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什麼東西被摔開的聲音和葉子晴的尖聲,一陣嘈雜聲之后就被掛斷了,“嘟嘟嘟”的聲音攪了薄琰的思緒。
薄琰不是愣頭青,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可以以一敵百的蓋世英雄,他迅速地從黑名單里大發慈悲地把木警的電話號碼拉出來,把錄音發給木毅之后,就以飛一般的速度敢去案發現場了。
好容易找到地方后,薄琰發現A12號樓的樓下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之前跟他不對付的向跟白宇在滿腦門司的疏散圍觀群眾。
向看見薄琰,拋下白宇熱地朝薄琰揮了揮手:“哎!薄琰!你這回怎麼來啦?”
剛巧木毅看完案發現場下到樓下來,跟薄琰了個正著,把活蹦跳的向扔回去繼續工作,木警隨手點了個煙,熱絡地跟薄琰打招呼:“說說,怎麼這回又跟你扯上關系的?看不出來啊,你還有柯南的風范。”
薄琰沒跟木毅扯皮,他簡單打量了一下周圍,問道:“葉子晴沒救下?”
“沒有,”木毅惆悵地吐出一口煙:“我們到的時候,敲門沒人應,聽里邊沒什麼靜覺著要壞,把門撞開的。”
薄琰:“什麼況?”
木毅抬手了太,嘆了一口氣:“死了一地。”
“死……”薄琰被木毅這話噎住:“死了一地?”
“可不!”木毅苦笑:“門一推開,那一個不得了,屋里邊全是,法醫進去的時候,還有幾個有溫。”
“死了幾個?”信息量太大,繞是薄琰都有些招架不住。
“三個男的,四個的,”木毅抹了把臉,沒忍住了一個口:“他的,那孫子作比兔子還快,不知道怎麼清理的,案發現場沒發現別的痕跡。”
“沒發現別的痕跡?”薄琰皺著眉頭問道:“按理說,屋子里總該有些家,不可能會……”
“那屋子門一開就是客廳,客廳里擺了一張大床,床上面死了兩個,地上死了一個,”木毅把煙叼在里,從袋里掏出手機,把照片遞給薄琰看:“你看,里屋也是只有一張大床,有兩個死在這個屋里,還有給你打求救電話的那個葉子晴……我找找。”
薄琰看著除了大床就空無一的房子,還有三著大片大片,穿著另類服飾的。一瞬間覺得自己不是來查殺人案,而是來到了掃黃打非的現場。
“唔……找到了。”木毅搞鼓半天,總算是搞鼓出葉子晴的照片來,薄琰看著葉子晴擺出的奇怪的姿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木毅又嘆了口氣:“先不說這個了,這邊的工作暫時不用我們待著,薄琰,跟我一塊去查查這地方的監控。”
朝小區是本市知名房地產大鱷前幾年投了不錢建的樓盤,因為其風景優,安保極其嚴,了不功人士金屋藏的知名地區,木毅之前參與過一次因豪門恩怨引起的刑事案件,對這地方還算悉,二人很快就找到了監控室的所在,木毅還跟這地方的保安隊長熱絡地打了個招呼。
“康大爺,很憾啊,咱們又見面了。”木毅笑道:“您還記得我不?”
“記得記得,木警,您上回來過,沒想到啊……”老康一見這尊大佛,登時驚出了一冷汗。
“康大爺,我們先不敘舊了,案子要,”木毅打斷老康想要長談的架勢,指了指辦公室里的縱臺,爽朗地笑道:“您先去巡邏,免得有小渾水魚,我也算老人了,您放心。”
“好好好,您自便,我就不在這打擾您了。”
老康自然不得離這瘟神越遠越好,免得警察的盤問,不小心說錯什麼話惹禍到,腳底一抹油就溜了。
薄琰自然知道這位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力,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做個背景板,這會兒能安生查監控了,薄琰連忙上手調出不久前的監控,發現除了木毅待人匆匆忙忙趕來,并沒有什麼特別的人進出過朝小區。
木毅眉頭鎖:“這不應該啊……朝可就這一個大門口,從哪進的只能從哪出,難不兇手還在小區里?”
薄琰把速度放慢了些,目盯著屏幕,發覺出不對勁,他猛地瞪大眼,又把錄像倒回又看了一遍,低聲道:“不對!”
木毅急切地問:“你看出什麼了?”
薄琰看向木毅,“有人在外面之前過手腳,我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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