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羽打擊頗大,也不問那個男人是誰,更不去質問林婷婷,只待在月寧宮,暗自憤懣,一言不發。李公公也不敢吱聲,只一旁呆呆的候著,知道他這功夫火兒大得很,便想等他消了氣再出聲。
張穎莉和湯冰雪等到日暮十分,相繼進了月寧宮,見晏子羽臥在榻上閉目養神,旁邊靜的沒有一聲響,自覺渾冷冰冰的,輕輕地行了禮,畏怯不已的了聲“陛下。”
晏子羽果卻睜開了眼,那目似是詢問,張穎莉頓時會意了,忙上前笑道:“陛下,臣妾親自盤問那梁永生去了,所以到現在才來回稟陛下。”
“什麼結果?”晏子羽直截了當的問。
張穎莉一字一句的回答道:“陛下不知道,那梁永生是婷嬪在家時候的郎,兩人相至深,本想長大了便婚的,卻因選秀一事而沒。那梁永生不甘心,便悄悄地追到了宮里來,還說,林婷婷現在因意外忘了他了,不過那純屬意外,如若不然,兩人的不會因此而間斷的。”
晏子羽凝神聽著,張穎莉竭力編派的更真一些,接著道:“還說,林婷婷兩個月前就知道他進宮了,兩個人……也的的確確的相了一陣子,陛下。”
晏子羽聽如此說,瞳孔微張,想道:“居然這麼久了,背著朕,跟別的男人幽會。好啊,那肚子里的種是誰的?”遂問梁永生說的可是真的,張穎莉道:“為求個真假,臣妾用了很多辦法來試探他,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陛下,他說的的確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去問問婷嬪邊的那個小丫頭,從小到大都陪著婷嬪的,婷嬪經過什麼事,一定非常清楚。”
正說著,薛蘭靜、果果、靈兒三個人便就來了,張穎莉想:“來的可真是時候,陛下一定在生氣呢,在他氣頭兒上為自己辯解,恐怕不會得到什麼好氣。”
果果見張穎莉也在,如此正好了,上前幾步,忍不住問:“梁永生現在怎麼樣了??”
這句話,對晏子羽來說簡直是火上澆油,張穎莉和湯冰雪,聽了卻覺是好事。
“婷嬪,梁永生已經把關于你們的所有都吐了出來,不然他會死的。”張穎莉角掛著微微邪惡的笑容,說。
果果最害怕聽到的就是“死”這個字,正惶惶然,只聽晏子羽道:“絞死吧。”
張穎莉應著“是。”
“不要!”果果不自的了出來。
晏子羽盯著他,冷冷的目寒氣人。
果果道:“他罪不至死。陛下,求求你,別讓他死吧。”
“留著他做什麼?”晏子羽冷冷的問。
果果一陣茫然,說道:“他有他的人生,不要讓他死,不要奪取他人生的資格。”
晏子羽遂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面前,睥睨著,冷冷的問:“你跟他一塊嗎?”
果果知道他懷疑自己跟梁永生有染,張穎莉和湯冰雪來在自己之前,說不定怎樣詆毀自己了呢。“不是的陛下,臣妾從來沒有想過要跟陛下以外的任何人度過這一生。”說。
晏子羽的鼻翼略了,板著臉,冷冷的著,深吸了一口氣,筆直的站在面前。薛蘭靜和靈兒在后面站著,只聽不語,果果擰了擰眉,難為的道:“陛下,關于臣妾和梁永生, 你想知道什麼,陛下都會告訴你。陛下聽了臣妾說的,一定會相信臣妾是清白的。”
“梁永生跟你在一起多長時間了?”晏子羽問道。
張穎莉和湯冰雪在旁邊暗自祈禱這次的事可以功。薛蘭靜們則在祈禱林婷婷能夠順利度過此劫。
果果以為他問的是自己沒有進宮之前,因為進宮后這是第一次見著梁永生,聽靈兒說的,好像是三年時間,不過沒關系,進宮后自己還是個子之,這一點晏子羽是很清楚的。就說明在跟梁永生相的三年時間里,梁永生并沒有侵犯過自己,可見他是個正人君子。便說:“未進宮以前,臣妾跟梁永生玩得好,那樣的時,有整整三個年頭,陛下。”
晏子羽努力抑著中的火氣,又問:“進宮后呢?”
果果不解:“什麼進宮后?”
“進宮后,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呢?”晏子羽到自己在做這輩子最不愉快的事,因此非常費力的樣子。
聽他這樣問,果果自然猜著了張穎莉如何詆毀自己的,遂力解釋:“今天剛剛見了,陛下,剛開始的時候,臣妾并不知道他是誰,而且鑒于上次的事,便不想理會,誰知小全子一個勁兒的勸臣妾去會會他,他又一直寵臣妾招手,臣妾就想,別再真的是什麼親朋好友吧,不妨去看看,反正有小全子等人在,自不必擔心什麼。誰知道他居然是梁永生,這樣一來,臣妾聽他說了一大堆,不停地加以拒絕,想打消他的不良念頭。卻不想正說著,陛下竟來了。”
聽說的頭頭是道,倒像是很有理似的,晏子羽問:“那個擁抱是怎麼回事?”
果果據實說了,說自己是被迫的,晏子羽回想當時景,的姿勢和梁永生用力的姿勢,的確有些問題,遂轉向張穎莉,問說的怎麼跟果果說的截然相反。張穎莉張而畏懼的道:“陛……陛下,梁永生的確是那樣說的,臣妾怎麼知道。”
晏子羽遂要把梁永生帶上來,親自問話,除張穎莉和湯冰雪,都想聽聽梁永生怎麼說的,尤其是靈兒,更想確認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梁永生。而張穎莉是萬萬不能依的,否則那假的撐不住,承認自己是假的,那自己的謀不就敗了,到時候被攆出去的恐怕不是林婷婷,而是自己了。
但表面上,自然是不能反抗晏子羽的,只得令小德子來,趁人不注意對他耳語了幾句,小德子會意便去了。
晏子羽注意到婷婷對此事一點也不畏懼,俗話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真的有點相信的話了。
又問靈兒:“你一直跟婷婷在一起的,說的那些,可是真的?”
靈兒遲疑了片刻,說道:“回稟陛下,娘娘說的句句屬實。”
晏子羽才松了口氣,便靈兒下去,靜等梁永生來。
過了許久,仍不見有人,遂問張穎莉是怎麼回事,張穎莉唯唯低著頭,道:“陛下,臣妾只派了人去,并沒有親自跟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臣妾自然不知道的。”
晏子羽遂侍衛去看,只見小德子慌慌張張的過來了,唬的一頭汗,張穎莉忙道:“怎麼樣了,人呢?”
小德子忙道:“娘娘,陛下,梁永生逃跑了……”
“逃跑了!”眾人詫異道。
小德子又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奴才去帶他的時候,打開牢門才發現不見了,當即派人去追,侍衛看奴才催的急,就死命的追,快趕上梁永生了,卻怎麼他都不回頭,只嚷嚷著……”故意看了眼晏子羽和林婷婷,裝作在這種場合說那種話是非常避諱的樣子,越是這樣,越是引得晏子羽追問:“到底嚷了什麼?一口氣說出來就是,不要吞吞吐吐的!”
張穎莉暗自得意,角時時浮現出詭譎的笑容,小德子忙道:“梁永生只嚷著,這回他是犯了其君大罪,再沒有活路可尋的了,不如一死,在間想與婷婷在一起之,何樂而不為呢!說完這些,便就引頸自殺了。”
眾人皆為聽如此說,無不訝異,果果不伏了子在地上,難以接梁永生死去的訊息,張穎莉忙道:“既然逃跑了,為什麼還要選擇自盡呢?”晏子羽投來目,明顯也想知道答案。
小德子遲疑了一番,才說:“他見侍衛追的近了,前面又無路可逃,想歸順了也只有一死,倒不如自盡了結了痛快吧!”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登時幾個被小德子收買的侍衛也過來加以證明,實際上,小德子是趁剛才的功夫放了假梁永生,給了他一些銀錢,打發他出宮,再也不要回京城了。
如此一來,張穎莉雖然沒有功,但也沒有對自己造什麼損失。
靈兒是最可憐梁永生的,扶了果果起來,嗚咽道:“娘娘……節哀順變……”果果傷心不已,臉漲得紫紅,晏子羽道:“死了就死了,省了朕費心。”果果恨恨的瞅了他一眼,湯冰雪趁機道:“怎麼說,梁永生也是個罪人,的確犯了其君大罪,也許更嚴重呢。婷嬪娘娘,你口口聲聲說自己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那隨便一個男人死了而已,干嘛用那種恨恨的眼神對陛下呢?”
果果低下頭暗自掉眼淚,薛蘭靜見張穎莉也用槍舌劍加以攻擊,晏子羽也憤憤地,遂勸道:“婷妹妹一向是個最善良的,聽不得什麼喪事,如今聽見了,自是難過,陛下。”
靈兒的溫言潤語對晏子羽來說還是非常起作用的,又顧忌肚子里的孩子,方罷了這回事:“往后,再也不要提起這件事,否則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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