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你究竟是誰?穎兒又在什麼地方?”雖然不愿接事實,公孫語終還是不住地一再詢問起了公孫穎兒。
公孫穎兒倒也不作任何瞞,柳眉向上倏然一挑之余,卻是抬起右手緩緩在了旁花斑豺狼的頭頂,繼而嗤笑一聲地說道:“溫柳,青魔的助手!當然,看在你們對我這般有誼的份上,我自然不會輕易要了你們的小命!
至于你的侄兒,放心,現在很安全。
不過前提是你們必須得為我做一件事,若不然,我不僅會親手解決了你們,你們的家人也一定能為它們最喜歡的食!”
隨著說話間的工夫,一抹淡淡的青熏煙則是早已拂過公孫穎兒本是清秀的臉頰,而下一秒,一張極為陌生的人臉蛋便立馬呈現在了公孫語和牧翔眼前。
沒錯,此正是溫氏姐妹中的妹妹溫柳。
眼見這駭然的一幕,也虧得牧翔及時上前攙扶,若不然,公孫語險些直接暈死了過去。
足足在原地怔了有近乎三五秒,一臉煞白的公孫語這才終于銀牙狠狠一咬的冷聲問道:“說吧,你到底想讓我們做什麼?”
公孫語的終于松口,著實是讓溫柳一陣狂笑不已:“哈哈哈!當真不愧是公孫家的大小姐,好,看在你這麼爽快的面子上,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殺了司空嘯,并且必須在孫禮趕來之前!
當然,只要你們完了這個任務,我不僅可保大漠無虞,待日后我們魔族奪下了修行界,還會竭力推舉你公孫語或者公孫穎兒為新的人皇領主,如何?”
聞言,公孫語當場就被嚇出了一冷汗:“什……什麼?殺領主?呵!我看你就是個十足的瘋子!實話告訴你,我們公孫一族雖然與他有仇,但他畢竟……”
“呵呵,你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說認真的,我是真不愿意再殺人,所以,千萬別我!”只是,還未等后面的話說出口,溫柳卻是早就迫不及待地自右手間彈出一抹黑霧。
僅僅一剎那,牧翔就立馬傳來了一聲悶哼,再一看,黑霧已是如同活一般地扼住了他的脖頸,與此同時,口鼻間則是早就染上了一抹鮮紅,臉死灰的工夫,雙眼更是泛起了一片魚白。
“住……住手!我……我答應你!”牧翔是公孫語看著長大的,其雖說比不上親生兒子和公孫穎兒,卻也早已超出了一般的主仆關系。
面對公孫語的示弱,溫柳不由極為地得意一笑,旋即,從懷里出一支青小藥瓶丟手里,爾后耐心地解釋道:“嗯,對了嘛!早這樣,何必非得罪呢?
喏,此乃我魔界心煉制的聚魂丹,每頓在他飯菜中投一粒,只需一天,他的修為就會悉數潰散,到那時,你再與韋垌那個廢率領親兵攻,一切也就結束了!”
“投……投毒?呵呵,你既是在我邊潛伏了那麼久,想必也該認識了冰門的慕容赫,即便人皇將士不阻攔,他冰門的護皇隊也斷然不會讓我們靠近廚房半步的!”先是安置好了氣息微弱的牧翔躺下,公孫語這才苦笑一聲地如實回應起來。
公孫語所言一點都不假,自慕容赫率領護皇大軍與司空嘯會合后,竟是早將司空嘯邊的所有親信全都換了自己的人,非但如此,發展至今,就連司空嘯去上個茅廁,邊也會伴隨修為不低的護皇分隊,而食住行,那就更不用說了,外人本無法靠近分毫。
“呵呵,放心,他很快就能得到應有的懲罰了!”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溫柳自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姐姐溫竹,若沒有記錯,遵照行程,此刻應是早該到了大漠城才對。
大漠城
親兵護皇隊宅邸
說來也是怪異,或是天生所致,自公孫語與公孫穎兒姑侄二離開大漠后,慕容赫心里頭就一直在打鼓,忐忑不安的同時,更是一番的徹夜難眠。
“師傅,要不您還是早些歇息吧?再這麼下去,只怕敵軍沒到,你自己倒是先垮了啊!”眼見慕容赫滿臉躊躇地在大漠的沙圖前來回踱步,奚容早已忍不住地開始上前勸說起來。
“額……咳咳,我沒事,要不,你們先去休息吧!”經奚容這麼一提醒,深思中的慕容赫這才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微微一怔下,便是窘迫一咳地吩咐奚容等人先去休息。
奚容苦笑一聲,換上值夜的侍衛后,自己卻是再次出現在了慕容赫邊,為弟子,又怎能不清楚師傅的心,再加上大小姐慕容嫣被捕一事,自是不敢有毫的掉以輕心。
“你……哎,也罷!既然如此,便是與我共飲幾杯如何?”對于奚容的再次出現,慕容赫先是一愣,但很快,卻是短嘆一聲地將迎到了桌前,爾后緩緩倒了兩杯烈酒,遞了一杯給,另外一杯則是脖子一仰直接灌了自己中。
奚容倒也不推辭,非常爽快地飲下杯中酒后,便是再次陷了沉默。
良久,抬眼凝視向夜幕中的慕容赫方才緩聲說道:“不知現在嫣兒究竟如何了?如今珺弟又下落不明,哎!”
“呵呵,師傅您多慮了!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是沒事的!而老管家,本就修為甚高,又跟隨師傅常年征戰過,想必也斷然不會出任何意外的!倒是師傅自己,整日愁眉苦臉、茶飯不香,如此下去,終不是什麼好事哪!”
其實,奚容這一席話不過是為了安慕容赫而已,實則心里非常清楚大漠的況,再加上魔族的越發瘋狂,慕容嫣還能活著就已然是萬幸了。
而慕容珺,自是不好說了,畢竟至今為止都未曾見到他的尸骨,誰也不敢斷定他的生死如何。
聽聞奚容的勸,慕容赫只是淡然一笑,旋即,則又再次陷了沉寂,可酒,卻是始終未停地一杯接一杯灌腹中,不多時,就已然喝了個七葷八素倒在桌上酣睡過去。
奚容是個明白人,既不上前喚醒,也不予以攙扶著去床上,反是取過一床棉毯輕輕蓋在了慕容赫上,而下一秒,便是出利刃異常警覺地護衛在了旁。
夜已深,因為是在大漠,即便到了深夜,氣候仍還是尤為炙熱。
長時間的守護,再伴隨著四周氣息的環繞,不一會兒,奚容就覺到了一的疲乏,縱然如此,仍還是堅守著自己的崗位,在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師傅慕容赫的命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