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意遮住,那就是不想人看到。只是王爺想看,那臣妾只能應了王爺的意、順了王爺的心。”霍兮容倒也不懼。
璟王沒有想到,這人竟會這般利索的應下!他以為,這人會再和自己閑扯一會兒,最終在自己苦苦問之下才會吐實。
可霍兮容卻覺得,有些事,本就躲不開,也避不了。
這層紅紗,遮住的是容,遮不住的卻是人言。
霍兮容慢慢的摘下自己臉上的紅紗,輕紗下那張臉,看起來極其魅人心,一顰一笑之間都有種人的意味,只是左邊臉頰上……
見到霍兮容這般利落的掀開面紗,璟王心很是驚訝,他不懂霍兮容究竟想做些什麼。
紅紗解開,飄落在鴛鴦戲水的被褥上。霍兮容角含笑,眼中還閃過一抹狡黠。
隨著紅紗的飄落,子的容終于顯現了出來。
其實拋開那道燙傷不講,霍兮容的這張臉看起來極其的嫵,的臉頰如凝脂,可能因為剛剛璟王為上藥的緣故,雙頰呈現出淺淺的,極為人。
晏璟一直知道,自家王妃的雙眸嫵異常,只是從未想過,掀開面紗的霍兮容一顰一笑更是魅到了極限。
如若不是對方右臉頰上有一道拇指長短的燙疤,晏璟敢說,此絕對會為霍家用來和親的一招殺手锏!
一招任何之人不都會拒絕的殺手锏!
晏璟瞇起眼睛,冷笑著說:“大膽,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冒充霍家之嫁王府!”
“王爺此言差矣,小子本來就是霍家小姐,怎談得上‘冒充’二字?”霍兮容倒是沒有一慌,不不慢地說道。
晏璟倒是起了興致,雖說他早就料到這幅場景,但是霍兮容的鎮靜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璟王滿臉邪笑的接著說:“哦?但本王怎麼聽說,霍家的嫡,可是京中有名閉月花的人兒。”
“璟王也說了,霍家的嫡是閉月花的人兒,可我偏偏是霍家的二小姐。怎麼,難不庶就不算是霍家人了?”霍兮容從容淡定的說。
璟王冷哼一聲,“呵,霍家真是好大的膽子,抗旨的罪名也敢擔著。”
“王爺這話說的,兮容就有些聽不懂了。皇上的圣旨上寫的是,霍家之品德端莊、賢良淑德,特賜霍家之與璟王擇日完婚。這旨意從頭到尾,從未提起‘嫡’兩字,難不是因為璟王欽慕之人是家姐,所以看到與自己所想之人不同,故而借題發揮吧。”霍兮容好笑的說,只是這抹笑意中摻雜了幾分譏諷的意味。
“本王從未見過霍家嫡,這又談何而來欽慕之說?”這句話從晏璟口中說出,就莫名多了一些鄙夷的意味。
好似是在說,霍家的那個嫡本就配不上他一般。
霍兮容倒沒有太大覺,雖說也姓霍,但是確實也看不上霍家那群烏合之眾。
“兮容自知憑借自己的容,怕是難璟王之眼,但這場親事,是圣上下旨,兮容也無可奈何。”霍兮容不自覺的了自己臉上的疤痕,自嘲著說道。
“你這是想拿皇上來本王!”璟王寒著臉,滿戾氣的說道。
面對殺意正濃的璟王,霍兮容沒有一害怕。
只有擔心失去的人,才會恐懼死亡。但霍兮容不同,一生了無牽絆,就算死了有霍家陪葬倒也算是值了。
璟王這一戾氣,可能嚇得住別人,但是對霍兮容來講,這本就不算件事兒。
輕輕一笑,“小子不敢,只是知道此事著實委屈了王爺,要不然……”
“不然如何。”晏璟冷笑著問道。
從他的屬下給自己匯報今日攔路時,他的這個王妃的所作所為開始,璟王就很清楚,這個子古靈怪,此時說不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呢。
霍兮容十分真誠的看著璟王提議道:“不然,這些天璟王隨便找個借口休了兮容,兮容絕無怨言。”
話外之意是,璟王就算是用不守婦道的罪名強加于,霍兮容也認了!
這是拿著自己后半輩子的名譽,在于璟王涉,以此表現出的‘誠意’!
“你的意思是合離?”晏璟瞬間心領神會,他邪笑著問道,但雙眸一直盯著霍兮容。
一聽璟王的語氣,霍兮容還以為自己的想法可行,心中不免興起來!
這一輩子,最是不想與皇家之人有毫牽扯。
當初自己在霍家忍氣吞聲,甚至還與娘親合謀‘自毀相貌’,這麼多年來,霍家里除了自己的娘之外,有誰把自己當二小姐看待?
如今,上蒼告訴霍兮容,所有的努力都被一道圣旨弄得功虧一簣,這霍兮容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
能到自己能合離,霍兮容嫣然一笑,這瞬間,晏璟竟有點被驚艷到的覺……
霍兮容點頭附和道:“這樣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璟王爺遵從皇命娶了霍家子,霍家也聽從旨意嫁了兒,不過因為霍家兒品行不端最終被休下堂而已。”
晏璟起,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霍兮容,眼神中全是譏諷的說:“呵呵,你們霍家這般玩弄本王,你覺,本王會放過你們?”
霍兮容也瞇起眼睛,京城中早有盛傳璟王這人的子極為霸道,這次確實是霍家耍了他,只是不知這人想要如何!
“那王爺還想要如何?”霍兮容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那人,眼中沒有一波。
晏璟上前一步,單手著霍兮容的下,對方抬頭看著他。
“你知道嗎?本王已經許久沒有被人戲耍過了,難不是本王太過和善,所以有些人也就太不和善了?”晏璟邪笑著問道。
但是璟王話語間的那冷意,人怎麼也忽視不掉。
霍兮容輕輕的用手推開璟王,甚至還嫌疼的了自己發下顎,這個舉倒真真的晏璟欣賞起來。
晏璟知道,因自己長年出戰場的關系,所以上的戾氣很重,甚至之前自己的母妃還在世時,母妃眼中偶爾出現的恐懼,多也璟王心有不悅。
只是這個子,眼中的淡然,還有上的傲氣,倒真晏璟刮目相看!
只是……
他必須給霍家一個教訓,霍家認清自己的份!
晏璟沒有再說話,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霍兮容后,轉離開了新房。
在晏璟還未走出房門時,霍兮容站了起來,原本想問一下,那人究竟想怎麼置霍家,可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畢竟霍家的人是生是死,都不在乎,不是嗎?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討無趣,浪費力氣再多問那一兩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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