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十來分鐘后,聿尊眼見天不早,他從榆樹上躍下,陌笙簫手掌按住他的肩膀,被男人從樹上抱下來。
他們順著原來的小路走回去,籃球場上沒了人影,那間放著鋼琴的音樂教室也反鎖著,二人回到房間,打開燈,面對滿室的簡陋,聿尊不由抱怨,“我看,那陶宸是故意的,讓他接待,就搞這樣?”
“陶宸不是那樣的人,”陌笙簫把他們換下的服都塞到袋子,“你看這環境確實不好,恐怕連個像樣的賓館都很難找,再說,學校本就經費張,自然是能省一點是一點。”
聿尊走向前,才在床沿坐定,便聽到床板發出咯吱的響聲,“不會睡到半夜,摔下去吧?”
“哪有那麼夸張?”陌笙簫看那床確實狹窄,“你睡這,我睡那張。”
“為什麼分床睡?”
“這麼小的床,你也不怕。”再說這天氣熱,房間沒裝空調,睡在一起非熱暈過去。
聿尊顯然也意識到這點。
床上的涼席和被單都是新的,陌笙簫平躺在床上,攤開四肢正好。
聿尊走過去,掀開被單到邊。
“做什麼?”
“別老說做,我會把持不住的。”
陌笙簫不得不向墻壁去,“真不下。”
“抱了就能得下。”男人堅持。
笙簫幾乎是著墻壁睡得,后面還有一堵墻,由于兩人挨得近,聿尊呼出的熱氣都流連在陌笙簫頸間。沒過一會,便開始覺得全發熱。
“關燈。”
陌笙簫依言,把燈關掉。
吱嘎。
這種木板床經不住一點靜,但凡翻個,都有可能發出這種曖昧的聲音。
笙簫才閉上眼睛,就覺到溫熱的吻正在背后蔓延,起雙肩,聿尊摟住的腰,把更用力地往他上。
“不行。”
“你說過,回到這,我怎麼折騰你都隨我。”
“我是說回到白沙市。”
“可我是說在這!”陌笙簫被單下的子被撥起來,笙簫力想去往下,直到……
都沒能阻止。
吱嘎。
作不能太大,那種聲音便刺得人耳發,陌笙簫呼吸急促,覺像是在,“輕點,旁邊宿舍可還住著別的老師。”
“你讓這床聽話,我還沒就這樣,心想憋死我。”聿尊滿頭大汗,關了燈,陌笙簫看不到他的神,他這會忍的額前青筋直繃,又不能有深的作,急的真能用熱鍋上的螞蟻去形容他。
“那你出去吧。”笙簫好心提議。
“陌笙簫,你!”
吱嘎,吱嘎。
笙簫小臉通紅,估計整個子都燒了起來,“你別,待會都被人聽見了去。”
“你來不試試。”這會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陌笙簫起雙肩,真想找個地鉆進去。拉過被單,蒙住小臉,聿尊一把把的保護傘扯開,“關著燈,也沒人看見。”他嘶啞著嗓音,在耳邊發出曖昧的輕聲,他真是憋得不行。
“那你別發出聲音。”
聿尊鉗住笙簫的肩膀,隨著作,整個床板發出的聲音極為明顯,偏偏這時四周安靜的連知了聲都悄然退了。
吱嘎,吱嘎——
陌笙簫心跳加速,心臟即將躍出口,再度掙扎,“別了,回去再……”
“笙簫,別!”
“真被人聽見了。”
“再過一會就好。”
“砰——”
聿尊這輩子遇過的最倒霉的事,可能莫過于此。
誰能想到,床板會塌了?
當子滾出去的那瞬間,笙簫有種錯覺,失聲尖,“是不是地震了?”
聿尊雙手下意識去護住,他背部砰地摔在堅的水泥地面上,只聽得一聲悶哼,陌笙簫栽倒在他口,那張床板則倒在旁邊。
笙簫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半晌沒敢說話,生怕有人會好心地沖過來問他們,怎麼了?
陌笙簫推了推下的聿尊,“沒事吧?”
這一跤,摔得可真不輕。
再濃烈的都給摔沒了。
笙簫匆忙整理好服,爬起去開燈。聿尊還躺著,忙過去拉他,“是不是摔傷了?”
“笙簫,你還敢說那陶宸不是故意的?”聿尊手掌向后背,罪魁禍首的床板因承不住兩人的重力而從支架上栽落,陌笙簫攙他起,“我讓你別,你還,這床能得起你那三兩下嗎?”
“你是嫌我功夫不到家了?”
陌笙簫走到床邊,“快,把床搭起來。”
聿尊在對面的床上坐定,“放著吧,明天他們自己會弄。”
“不行,人家一看,大半能猜到為什麼弄這樣,我可丟不起這臉。”陌笙簫試了幾下未果,單憑一人的力氣做不到。
“不會猜到的,誰能想到做個事能把床給拆了?”聿尊睇了眼,明顯是三無產品。
陌笙簫走到他邊,拉住他的手,“快點!”
聿尊拗不過,只得幫忙。
這床拆了,居然還得自己按上!
經這一折騰,聿尊倒也老實了,他抱著陌笙簫在小床上,才剛閉眼,就聽到一陣可疑的聲音在耳邊盤桓不去,“嗡嗡嗡——”
“什麼東西?”聿尊一揮手。
還真是魂不散,直擾得人無法睡覺。
“是蚊子,”陌笙簫忙起床,“我帶了蚊香,知道山區蚊子多,方才出去的時候忘點上了。”
房間再度恢復漆黑一片。
這麼三番兩次的鬧騰,哪里還有睡意。
聿尊圈住懷里的笙簫,他們十指相扣,陌笙簫側個,同他正面相對,“住不習慣吧?”
“其實也沒什麼,跟基地那地方比,這兒能算是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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