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硯北到了之后,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到他那里。
徐挽寧手機震,徐振宏的消息:【高總是我的大客戶,怕老婆,不會對你怎麼樣,你把他哄好了。】
冷笑著,這是親叔叔該說的話?
“寧寧,來,叔叔敬你一杯。”高總給端酒。
“不好意思,我明天還有手,不能喝。”
“怎麼?不給面子?”
徐挽寧還沒開口,這位高總手指一抖,酒杯傾斜,酒水全都倒在了的上。
夏天的本就輕薄,被酒水濡后勾勒出廓。
高總說著,還假模假樣拿著餐紙試圖幫拭,卻被徐挽寧抬手揮開,怒瞪著他,“你干嘛!”
“呦,脾氣還大。”
一屋男人,哄笑出聲。
而陸硯北坐在主位,端著酒杯,就這麼靜靜看著,滿狼狽。
徐挽寧氣得臉紅,起就往外走,作太急,失手將桌邊早已打開的酒瓶打翻,高總低罵一聲,“媽的——”
酒水灑滿他的。
“徐挽寧!”高總怒瞪著他,“今晚讓你來,是給你徐家面子,你別給臉不要!”
“高總,算了,一個小姑娘而已。”邊上有人勸道,又用眼神暗示陸硯北還在,讓他收斂點,別影響形象。
“還不趕給高總道歉。”周圍人勸道。
今晚包廂的孩不,鶯鶯燕燕,全都在看。
徐挽寧手中的包,轉要走,卻被高總住了,“你們徐家人脾氣還大,你確定就這樣走了,回家能跟你叔叔代?”
扭頭,“您想怎麼樣?”
高總還故意瞥了眼陸硯北。
聽說他曾帶徐挽寧騎過馬,不知兩人關系如何,他還有些忌憚,瞧著這位爺一直沒出聲,他也就放心了。
“這樣吧,我也不要你道歉,把我上的酒干凈就行。”
包廂瞬時傳來一陣哄笑。
徐挽寧站在那里,看了眼陸硯北。
他沒,甚至連眼神都冷淡如常。
那天,他留住了自己,徐挽寧總覺得,自己應該是特別的。
甚至用了點心機,將項鏈留在了他那里,希他能聯系自己。
如今看來,自己不過是小丑。
此時,一寒意涌上四肢百骸,忽然覺得,人活著沒意思的。
尤其是自尊這東西,本不值錢。
角勾起一抹笑,走到高總面前,屈膝跪下。
看著他沾滿酒水的管,稍稍湊過去。
包廂瞬間傳來起哄聲,這圈子里,素來玩得開,尤其是徐挽寧份特殊,頂著徐家二小姐和陳柏安未婚妻的頭銜,也算天之,如今卻下跪酒,眾人更為激,甚至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不過伴隨著主位那人起,室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陸硯北走到面前。
居高臨下,睥睨著。
他站著,跪著,那一刻,卑微到了塵埃里。
陸硯北手,將西裝外套丟在上。
蓋住了一的狼狽。
一室死寂。
“起來。”
他的聲音漫不經心,像是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