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檸微微一怔，還不太明白墨沉域話里的意思，「怎麼才能徹底斷了啊？」

墨沉域顯然被的這個問題噎了一下。

他手了的腦袋，「***。」

說完，他便一手抱著蘇小檸，一手開始搖椅離開。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恥，蘇小檸掙扎了許久才掙開。

抹了一把紅了的臉，「我推你回去吧。」

坐在椅上的男人漫不經心地笑了，「你要習慣這樣的生活，你老公是個殘疾人，親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蘇小檸搖頭，一邊推著他上電梯一邊認真回答，「我們可以在家裏親熱的，不用這樣……」

「例如呢？」

「沙發上啊，還有……床上，還可以……」

男人淡淡地挑了，「還可以上位。」

蘇小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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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吃飽了就容易犯困，從天頂花園到墨家別墅的路上，蘇小檸靠在車子的真皮座椅上，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尖銳的鈴聲將從睡夢中驚醒。

迷迷糊糊地撈過手機接起來，「喂……」

「小檸，我是你小姑姑。」

電話那頭，傳來蘇萍虛偽的聲音，「我現在在A市醫院，你表哥和人打架，傷得很重，我沒帶錢過來，可不可以……」

「不可以。」

蘇小檸深呼了一口氣，聲音瞬間變得冷了起來，「小姑姑，你應該知道，我還在上學，本沒什麼錢的。」

電話那頭的蘇萍堆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沒錢，但是你現在不是嫁人了麼？」

「你家的那個瞎子……不不，你老公……」

「他的錢是他的，又不是我的。」

蘇小檸被電話那頭人的聲音弄得徹底清醒了，從床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和墨沉域婚房裏的大床上。

……難道又睡著了自己夢遊走回臥室了？

「小檸？」

電話那頭的蘇萍說了一堆，見半天都沒聲音，便沒好氣地喊了起來，「小檸，小姑姑難得給你打個電話，也難得求你一次，你就這個態度？」

「家人之間不就是要互相幫助麼？當初你在鄉下的時候，我們也沒幫助你吧？」

蘇小檸握著手機，心臟漸漸地冷了下來。

蘇萍不說當初的事還好，一提起來，蘇小檸更是對提不起半點同來。

當初讀書的時候，因為想要給叔叔嬸嬸省錢，就跑到蘇萍家裏去借白渠用過的課本，結果被蘇萍辱了一頓之後，又幫做了整整一周的農活，蘇萍才同意將白渠用完的舊書借給。

那個時候蘇萍是怎麼辱的，記得一清二楚，現在蘇萍居然和說，這是親人之間的互相幫助？

心裏憋著一口氣，蘇小檸直接將電話掛斷。

但蘇萍怎麼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幾個電話下來，蘇小檸被攪合地一丁點的睡意都沒有了。

索將手機關機，下樓去給自己熱了一杯牛。

在熱牛的時候想到墨沉域也許也沒睡，就又加了一杯。

三分鐘后，用托盤托著兩杯牛上樓，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裏面的不言正在和墨沉域對話。

「水平是進了不，但力度還是不夠，我今天的那幾枚你看清楚了麼？」

不言的聲音依舊悶悶的，「沒有，太快了。」

「當然要快，否則別人都看到你出手了，怎麼能出其不意？」

「我會加油。」

蘇小檸端著牛，聽得一頭霧水。

沒料到不言也在，所以只準備了和墨沉域兩個人的。

正在思索著要不要再去熱一杯的時候，後傳來老周的聲音，「夫人。」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蘇小檸腳上一個不穩，差點把牛灑出來。

還好有在咖啡廳工作過的經驗，最終化險為夷。

回過神來的時候，書房的門已經被打開了，門裏面的不言一臉戒備地看著蘇小檸，「你來，幹嘛？」

面對不言的質問，蘇小檸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半晌，才悶悶地憋出過來的真實原因，「我來給你們送牛……」

真的不是故意要聽他們說話的。

雖然也本沒聽明白。

「進來吧。」

門裏面傳來男人淡漠的聲音。

蘇小檸如獲大赦，連忙飛快地端著牛進去，將托盤放在桌子上，「我剛剛下樓去熱牛喝，想到你也許也沒睡，就……」

「怎麼忽然醒了。」

坐在椅上背對著的男人似乎對出現在這裏的理由並不興趣。

蘇小檸怔了怔，而後輕咳了一聲，「就……忽然醒了。」

「是你家人給你打電話了吧。」

白渠出了這樣的事，按照的那些親戚的無恥程度，這個時間給打電話要錢並不奇怪。

「嗯……」

蘇小檸雙手默默地絞在了一起，「你怎麼知道……」

接到家裏人電話的事，連唐一涵都沒說。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笨。」

男人淡淡地嘆息了一聲，轉過頭來。

蘇小檸這才發現，此時的墨沉域，已經換了一寬鬆的黑綢服，不像是睡，更像是以前看唐一涵穿過的那種練功。

的五因為震驚微微地有些扭曲。

他一個看不見的人，這麼晚了坐在椅上，居然還穿著練功服？

震驚的目，他自然能夠得到，但他並不打算解釋，「你答應他們了麼？」

他搖著椅過來，端起牛抿了一口，「他們要多錢。」

「我不知道。」

蘇小檸抿，「我沒有錢借給他們，所以也沒問他們需要多……」

墨沉域的邊帶了一的笑意，「但是我有啊。」

「你能幫我給治病，我已經激不盡了……」

蘇小檸看著他，說得認真，「他們對我其實一點都不好，我也沒有必要為了幫助他們，再欠你人。」

陸庭深端著玻璃杯的手微微地一頓。

「你覺得，我幫了你，你就欠了我人？」

穿著睡的小人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已經欠了你一個很大的人了。」

墨沉域抬眸，那雙深邃的眸子隔著黑的綢帶看著。

「在你眼裏，我是什麼？」

蘇小檸抿，「你是恩人。」

「僅僅是恩人？」

「也是老公。」

「還有呢？」

人轉了轉烏黑的大眼睛，「想不起來了。」

和墨沉域認識的時間加在一起不超過一個禮拜，也不是很，實在是想不起還有什麼別的關係。

「還是以後要走一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