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旁,只剩下三人。
一個是老爹,一個是最心腹的私人,可以無話不談。
“紫英,你怎麼想的?”還是馮唐啓口,他得聽聽兒子真實想法。
“怎麼說呢?雖有所預料,但來得太突然了一些,可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只能一直走下去了,所以我現在已經不考慮這個問題了,或者說這已經不是問題了。”馮紫英恢復了平靜,目如流水,清澈而冷峻,“新朝初立,百廢待興,未來幾日就是確立國號年號,然後組建新的閣和八部都察院,另外也得要和武人們好好談一談。”
“其他你應該有主意,但武人這邊,恐怕要慎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萬邊軍不是隨便能裁的,但是這一步卻遲早要走,否則尾大不掉,也是一個患。”馮唐沒有避諱,說得直白,“樞院也好,大都督府也好,其實設立起來未必是壞事,選好人用好人,它能幫你掌控好軍隊,甚至一些罵名罪責也能由他們來扛過去。”
馮唐的話馮紫英和汪文言都明白,事實上他們也是打這個主意,樞院和大都督府,聽起來固然是鮮無比,但真正坐到那個位置上,自然會有你難的地方,該背鍋就得要背鍋,皇帝反而可以撇清。
“武人這邊,裁軍和征伐蒙古是矛盾的,所以只要啓征伐蒙古的戰略,裁軍自然不可能執行,至於說其他,一切等到解決蒙古問題之後再說吧。”馮紫英對這一點倒是早有安排,不安頓好武人的未來,自己的皇帝位置就坐不穩。
“王子騰和牛繼宗很急迫,一門心思要重新讓武人和文地位對等,最起碼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由文對武人指手畫腳,甚至要打要殺武人都沒有反抗餘地,他們也不願意再接那等一竅不通的文臣卻還要騎在武人頭上指揮,可打了敗仗結果卻都是武人來承擔責任。”
這可能是牛繼宗和王子騰畢生追求的夢想了,就是要重新讓武人地位恢復到大周開國之初的狀態。
可那個時候武勳在朝廷中地位很高,那是人家在開國之戰中打出來的地位。
現在呢?新朝初立,但是卻是一種相對平和的狀態更迭了王朝。
武人固然在其中發揮了作用,但是卻是一種很難讓文臣和普通百姓接的方式,所以要實現王子騰和牛繼宗的夢想,這還差得遠。
“哼,都想得很好,但你得要拿出讓其他人信服的東西出來才行,蒙古之戰是一個機會,就要看武人們怎麼打了。”馮紫英嘆了一口氣,“文武之爭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武人希冀用蒙古一戰就奠定他們永久和文臣平起平坐的地位,那也不現實,他們還需要長久而持續地在對外征戰中展示他們不可或缺的作用,我會給他們機會,就看他們如何把握了,葉爾羌,武和趾,也許未來再往西,還會和沙俄上,……”
聽得自己兒子這麼一說,馮唐反而放了心。
武人們最不怕打仗,反而是怕沒仗打。
和平時期的武人地位自然會每況愈下,只有不斷地打仗,不斷用打仗來證明自存在的作用,武人才能與文臣相抗衡。
紫英提出了蒙古人之後還有葉爾羌人和趾武,甚至還提到了葉爾羌西面更遙遠的俄羅斯。
雖然馮唐不知道沙俄究竟在哪裡,但是他也聽馮紫英說起過,越過漢唐時候的蔥嶺、大小律之地,還有大片的土地,費爾幹納盆地,那是歐亞大陸的心臟地區,現在仍然是於一片混沌的狀態下。
馮紫英約提及過,如果要確保漢人在東亞大陸上的領導地位永不搖,最好的策略就是要牢牢控制這一區域,但就目前來說,短時間,要想踏足那一塊區域,還力有未逮,也許二三十年後,看看能不能解決掉葉爾羌人,再說涉足費爾幹納盆地。
馮唐來,主要最擔心的還是馮紫英對武人的態度。
如果只是抱著利用完就扔的心思,或者說馮紫英仍然是士人份自居,那麼新朝就會相當危險,或者說很難長久。
現在看來紫英頭腦還是相當清醒,平衡文武關係就用戰爭來驗證,只要不斷在外部尋找到合適的目標,那麼軍隊就永遠有用武之地,而只要軍隊有仗打,那文臣們就不能不容忍武人的存在,同樣只要軍隊一直打仗,那麼武人就不會有太多心思放在部,這樣的平衡也更容易達。
當然這會帶來一個巨大的挑戰,那就是新朝財政能否支撐得起持續不斷地戰爭。
在這一點上,馮紫英也有考慮,隨著人口的不斷膨脹,這種究竟是人口紅利還是禍患源,就要看你怎麼來看怎麼來用。
用對外征伐和墾拓來獲取更多的土地、糧食和商品和市場,在馮紫英看來應該是一個較爲合適的路徑,起碼在自己這一生中,他覺得這條路徑是可持續的。
朝廷需要用財力來發揮人口紅利優勢,同時也消除這種人口膨脹可能帶來的糧食危機和就業危機,當然這種說法可能在很多人心目中還很陌生,但是太多無所事事的閒人存在肯定是一大患,這一點大家是公認的,那麼用這一點來對衝戰爭需求,或許一條對策。
“紫英,總之你明白這裡邊輕重就好,爲父現在也很難對你的這些想法提供更好的建議了。”馮唐不無,“牛王二人那邊,甚至軍中,爲父還有些人脈,爲父會盡可能地替你紓解穩住,不過武人被抑已久,也許只能是戰爭,持續的戰爭和勝利才能讓他們安心,你需要好好把握其中分寸。”
汪文言一直沒有就馮唐馮紫英父子對話言,這涉及到軍隊,他很清楚十分敏,而且要尋求一個平衡,也相當考較爲政的手藝,最好當一個傾聽者,除非馮紫英問及自己,否則他不會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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