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般在意冷妃娘娘,這云寶林又是刺殺冷妃,又是要害和太子殿下,這可都是死罪,皇上豈能饒。
白婕妤搖著頭道:“這云寶林也真是的,都落得這般田地了,還想著要害冷妃娘娘你和小太子,難道害死了你們,皇上就能不遣散后宮了不?”
陸人和曲才人都贊同地點了點頭,皇上心意已決,已無更改的可能。
若真是害死了冷妃娘娘和小太子,皇上只怕是會發瘋,讓不人給們陪葬呢!
那云寶林也是糊涂,不但人沒害,反倒是被抓了個正著,還將先前刺殺冷妃的事也給了出來。
這不是不蝕把米,自己找死嗎?
“……你們都知道皇上要遣散后宮了?”冷落月看著們問。
三人怔了一下,白婕妤開口問,“難道皇上還沒有跟冷妃娘娘說,已經找我等說過此事了?”
冷落月搖了搖頭,昨日知曉他要遣散后宮,雖然詫異,卻也未曾與他談論過此事。
“我也是昨日聽落夕宮的小宮說,才知道他要遣散后宮的事。”
果然冷妃娘娘是不知的。
白婕妤笑了笑道:“皇上肯定是想這事兒辦妥了再告訴娘娘你。”
見白婕妤還在笑,冷落月有些詫異地皺著眉問:“你們不生氣嗎?”
聽這麼問,白婕妤和曲才人還有陸人對視一眼,旋即都笑了笑。
陸人呼出一口濁氣道:“其實一開始知道,皇上這麼多年因為疾,兒就沒過除了冷妃娘娘以外的任何一位姐妹,耽誤了我們這麼多年,卻讓我們一直認為,是自己不好,不得皇上喜歡,我這心里還是生氣的。”
“但是能出宮,總比在這宮里守一輩子活寡,被耽誤一輩子來得強。”
白婕妤和曲才人都點了點頭。
陸人接著道:“皇上他能不顧自己為天子的威嚴形象損,愿意將因為他有疾,兒就不了我們的事昭告天下。認我們做義妹,封我們做郡主,給我們賜府邸,準備嫁妝,我也就釋然了。”
說到此的臉上也出了一個釋然的笑,皇上曾經也是有他的難的,好在他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人,沒讓們在宮里被耽誤一輩子。
白婕妤也笑著說:“我跟陸妹妹一樣,一開始也是怨過皇上的,但是現在不生氣了。在宮里一輩子都得不到皇上的寵幸,皇上他也沒辦法寵幸我們,能出宮對我們來說可是好事,我們現在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曲才人說:“與其在這宮里守一輩子的活寡,我可是更想能出宮嫁人,像冷妃娘娘一樣,生上一個聰慧可的孩子的。”
這幾天,一直在想象自己出宮后的生活,對出宮也充滿了期待,甚至希皇上能快些宣布此事,早些放們出宮呢。
見們都為了能出宮而高興,冷落月的臉上終于也有了笑意,面對們時的復雜心也沒了。
“你們能這麼想我也就放心了。”道,“其實我也才知曉皇上的疾沒多久,知道后,也覺得是他耽誤了你們,對不起你們,同為子也覺得不應該將你們的一生都葬送在這深宮之中。”
說掃視了一眼宮殿道:“這皇宮看似富貴華麗,對于這深宮之中的子來說,也不過是一個華麗的籠子罷了。能看到的天,也只有這四方天地,能看到的人,也只有宮人侍衛罷了,實在無趣得很。”
聞言,白婕妤三人心中皆有些,沒想到在冷妃娘娘知曉皇上的疾之后,竟然會站在們的角度為們著想,認為皇上對不起們。
們還以為,冷妃娘娘會因為皇上只有過一個人,而高興自得呢。
“冷妃娘娘不喜歡皇宮嗎?”曲才人好奇地問。
冷妃娘娘能說出這皇宮就是華麗的鳥籠這種話,顯然是不喜歡皇宮的。
冷落月笑了笑道:“等你們出去了,驗了這世間的人間煙火,看過了壯山河,瀏覽了世間景也不會喜歡這冷冰冰,又充滿了勾心斗角和一大堆規矩的皇宮的。”
白婕妤和陸人還有曲才人沒有見過冷落月所說的那些東西,眼下自然也是不能理解的。
但是們覺得有一點說得是沒錯的,這宮里是冷冰冰的,雖然后宮里的人還算,但也有些勾心斗角和不痛快,規矩更是多得很,壞了規矩還要挨罰,確實也無聊得很。
冷落月又道:“等你們出去了,可以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一定能看到許多你們不曾看到過的風景,開闊你們的眼界。”
那些風景,也不單單是在京都就能看的,是需要走出去的。
三人點了點頭,心里想著等出了宮,也要出去走走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風景,才能讓冷妃這個備皇上寵的人,還不喜歡皇宮。
這時夏蟬走了進來,沖坐在主位上的冷落月和坐在左側的白婕妤三人福了福,干咽了一口道:“娘娘,皇上賜死了云寶林。”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李侍衛,他與說了皇上賜死了云寶林的事。
聞言,冷落月皺了皺眉。
雖然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白婕妤三人還是有些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就賜死了?也太快了吧。
三人看了一眼冷妃娘娘,白婕妤眨了眨眼道:“皇上賜死是應該的,這是罪有應得。”
“沒錯,沒錯……”陸人和曲才人點頭附和。
冷落月扯了扯角沒有說話,這云儷就這麼被賜死了,爹云太傅也不知道會不會鬧起來。
云儷被賜死的消息,是下午才傳云府的。
因著是做過貴妃的人,又管理過那麼久的后宮,還救過駕,所以尸并未被送回云府,而是由務府準備了棺槨,拉到皇陵去葬到了最邊上。
云太傅知道此事時,還在寫字作畫紅袖添香呢,這讓當場便眼前發黑暈死了過去。
這太傅府,頓時又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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