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應該是很不滿意他這個回答,立即回了過來:【封云深,你最好識相一點。】
【三天之,得不到確切的消息,你就可以回來了,老爺子會讓我接替你的。】
云深眼里迸發出一陣寒意,冷著臉回了三個字:【做夢。】
然后沒等對方回復,就直接把手機關了。
裴晰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開口就問了句:“怎麼了?”
云深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沒什麼。”
他不想說的是,多半是和封家有關了,裴晰知道再怎麼問他都不會半點。
越想越氣,恨不得沖到封家去把封老爺子綁起來,他解掉云深上的蠱。
裴晰面擔憂地看著他,“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我偶像解蠱?”
云深嗤笑一聲,“費那個功夫干嘛,這蠱解不掉的,你也太相信慕簡單了。”
裴晰急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試了解不掉不是更難嗎?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希越大,失就越大,而且我并不想欠那個人人。”
云深說完,抬腳便往外走。M..
裴晰覺得心里有難以言喻的酸涌上來,不管不顧地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封云深!你就當是為了我不行嗎?!”
云深的腳步停住,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整個房間里都安靜的可怕,兩人都沒有人再發出一點聲音。
裴晰剛剛喊出來的那句話,就好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勇氣。
就那麼直直站著,指尖因為張用力的陷進掌心,心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大。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等了云深的一句回答。
他重新抬起腳步,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了走廊盡頭,他才像是力了一般,靠在墻上,緩緩坐下去。
他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到這麼無力。
也第一次覺得,原來開口搭一句別人的話,有這麼難。
云深靠在墻邊坐了一會兒,手機忽然響起,他面無表地接通。
封老爺子低沉渾厚的嗓音從聽筒里傳出來:“封云深,你是嫌上次的懲罰不夠?你現在的翅膀是越來越了。”
云深臉上沒什麼緒,只輕輕牽了一下角,滿是不屑的味道。
封珩那個小人,果然轉頭就去告狀了。
云深懶散地舉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幽幽回道:“爺爺您多慮了,我怎麼敢再不聽您的話。”
“我這兩天傷還沒好,所以做事有點不方便,只是不想讓封珩又對我明嘲暗諷的,所以才故意對他沒好語氣的。”
封老子冷笑一聲,“最好真是你說的那樣,但我告訴你,封珩說得就是我的意思,三天之,看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你就不必再做這個任務了,聽懂了嗎?”
云深頓了兩秒,眼前的手指漸漸蜷握,“聽懂了,放心吧爺爺,所有的計劃都在進行中。”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掛了電話,云深拖著腳步走進他住的客房。
沙發旁邊的零食柜里,放著各種裴晰吃的巧克力和水果糖。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是什麼時候,在不知不覺間買了這麼多。
云深站著看了良久,忽然間,一落寞又孤寂的寒意從心底升騰上來,攀上他的眉心。
巨大的矛盾幾乎將他撕裂,堪比被關在小黑屋里被狼咬。
過了半天,他緩緩抬起手,打開手機,給慕簡單發了一條信息:【你說能解我的蠱,是真的嗎?】
慕簡單那邊過了幾分鐘才回過來一個:【?】
云深難得又耐心把一個問題問第二遍:【我問你,上次你說的解蠱,是不是真的?】
慕簡單:【今天這是太打西邊出來了?是什麼讓你突然開竅了?】
云深不想和廢話:【我只問你有沒有把握,我回答我就好。】
慕簡單:【小鬼,現在是你在求我辦事,你態度能不能稍微好一點?】
【這麼跟你說吧,你上的蠱,如果我解不了的話,那這個世界就沒人能解得了了。】
云深快速打字回道:【要怎麼解?】
慕簡單看著手機上的消息,眼底帶上了一玩味:【我可是之前就跟你說過有換條件的,你能接了?不過,我又想考慮考慮了。】
云深恨不得直接把手機扔了。
他簡直就是瘋了,才會妄想去這個瘋人幫忙!
【不說算了。】
他打完就把手機扔一邊就不想看了。
但是沒過幾秒,慕簡單又回了消息過來。
云深對著消息提示盯了幾十秒,最終還是沒忍住拿起來看了。
【你什麼時候幫我把謝庸約出來了,我可以親自上面替你解蠱,前提是一定得真的讓我見到他的面!】
云深咬咬牙,還是回了:【。】
發完這句,云深迫不及待就撥通了謝庸的電話。
一直響到最后謝庸才接起,一開口語氣就特別不耐煩,“有事快說。”
云深蹙了下眉,“你吃炸藥了?”
謝庸似乎本沒空跟他說話,語調十分冷靜,“說不說?不說掛了,忙著呢。”
謝庸的脾氣雖然古怪,但是以前他還從來沒見過他真的生氣的樣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但是云深也沒想去深究他的問題,直接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慕簡單要見你,結果明明跟你約好了,還讓別人兩次都跑空。”
“現在請你說個時間,保證百分百一定能見面,絕不放鴿子。”
謝庸那邊的呼吸聲一下子明顯了許多,“等我辦完今天的事才能決定,你等我電話吧。”
他甚至都來不及等到云深回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謝庸本沒心思見什麼人,他此刻正陷巨大的猜疑和求證中。
白寒霜站在他對面,看著他接完電話,也只敢小聲問一句:“謝醫生今天過來,究竟是有什麼事?”
謝庸眼神冰冷地看著,“白小姐,我再次跟你確認一下,上次你給我拿回去的那個藥,你確定只是在實驗階段,沒有市場售出過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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