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餘村長手裏的畫像,雲文濱看了好一會兒才手。
為了防止被狐娘娘看見,還特地跑到了外麵,特別避著它的神像。
沒辦法,誰讓他欠餘村長一個人呢,否則哪裏會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去雕別人的神像?
“真要雕?”
“雕。”
雲文濱歎息:“你可要想清楚了,我雕過那麽多神像,可從來沒有一個神像都是人的樣子。”
所謂神靈,多有些非人的特征,如此它們才擁有神通,庇護一方。
他完全想不明白,餘村長為什麽會拿這樣一幅畫像讓他雕刻,這不是扯淡嗎?
但餘村長堅持,雲文濱沒辦法,隻能照做。
對於老師傅來說,一人像並不是很難,就好像打磨千百遍似的,沒一會兒一個掌大的小人便出現在了他手中。
一開始還有些糙,廓不怎麽明顯,慢慢線索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像這麽回事。
直到人像形,雲文濱才活了一下有些泛酸的,在人像的底座上刻上了它的大名——土地神葉瑜然娘娘。
然後進屋拿了料,給它上。
……
從雕刻師那裏回來,餘村長也不敢把土地神的畫像放,而是恭恭敬敬地掛在了祠堂裏,還準備了一杯土酒、一束鮮花、一塊雜糧餅一起放在了供桌上,準備香爐,上了三香。
“請土地神葉瑜然娘娘莫怪,不是信徒想隨便把你掛在這兒,實在是地界簡陋,隻能如此辦了……”
當他躬請罪的時候,本沒有看到香煙忽然飄向畫像,就好像被誰吸了一口一般。
等他起時,香煙也恢複了正常。
其實餘村長也知道,神像這種東西,即使隻是一副畫像,要它起作用,必然要放到神廟裏開的,但可惜這蹲神靈來曆不明,見不得,他們要真敢把它往鎮上的神廟裏送,等著他們的必然是災禍。
為此,他也隻能暫時“委屈”土地神葉瑜然娘娘,隻能暫時先做一幅普通畫像了。
待來日有機會為衪修建廟宇,就不會這麽委屈衪了。
神像雖然無用,但該給的恭敬還是要給的,餘村長絕對不會因為衪現在還沒開就委屈了衪。南林村的祠堂簡陋了一點,卻也是他們村最神聖的地方,把土地神的畫像掛在這裏,想來它日土地神得知,也不會怪他們吧。
葉瑜然:“……”
謝謝!
我孫親手畫的,我還能不給麵子?
另一邊,葉瑜然又收到了新的供奉,這一次,不是的孫,而是一個陌生人。
看來朱明月在那個世界是到新朋友了,葉瑜然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信仰自己,供奉自己,但看在孫的麵子上,也會給幾分薄麵。
南林村。
錢大嬸他們得知餘村長把朱明月畫的那幅神像供奉在伺候以後,為了以示尊敬,也都自發地過來給衪上了柱香。
朱明月見這麽多人過來,也隻能隨大流,也跟著上了一柱。
餘村長讓村裏的小孩不要調皮,跑到祠堂裏來驚擾了土地神,還提醒大人們看著點自家小孩,別人家的神像還沒請回來,先把人家給得罪了就不好了。
錢大嬸他們哪裏敢啊,紛紛表示絕對不會,誰要敢不聽話,打他屁。
朱明月看著大家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也是在村裏長大的,隻要稍微代一下,就替這些看著自己長大的皮叔、嬸嬸覺到難過。明明能靠自己的勞力吃飯,安居樂業,卻偏偏到了人力無法解決的事,簡直就是飛來橫禍。
幸好上輩子沒有這樣的事,否則實在無法想像朱家村會變什麽樣子,的那些村人會變什麽樣子。
生活在那邊的親人平安喜樂,不會遇到任何邪祟,隻有一個人來這個世界苦,何其有幸。
係統:【……】
之前不是還在跟我抱怨,說我坑了,怎麽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
-
夜,再一次降臨。
整個南林村都靜悄悄的,朱明月無事可做,也早早爬上了床睡覺。
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驚聲。
什麽?!
邪祟又來了?!
心頭一驚,連忙爬了起來。
【不是你這兒,好像是隔壁。】
朱明月一聽,不僅沒把心落回肚子,反而更擔憂了。若是記得不錯,的隔壁是錢大嬸、魯大嬸他們吧?
今天的晚飯,可是在魯大嬸家吃的。
過門朝外麵看,隻見金一陣接著一陣的。金每閃一次,就有什麽東西被彈了出去,撞聲與人類的驚聲織在一起,人膽戰心驚。
這個黑影比上次襲擊朱明月的那團還要大,它十分憤怒,直接分裂了好幾份,瘋狂地進攻著。這家不行,它就換下一家,非要找出一家來出氣不可。
不過很可惜,一連五六家試過去,沒有一家攻得進去,它差點氣炸了。
這東西,瞬間又合了一團,衝不進人家家裏,就在外麵橫衝直撞,恨不得將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撞一個碎。
屋子裏的人心髒“撲通撲通跳”,隻能看到那東西在院子裏外作,沒一會兒就掀翻了不家當。
魯大娘一陣心疼,但兒子說道:“娘,別心疼東西了,我們能保命就不錯了!”
魯大娘想想也是,這才覺得安了些。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黑影沒能衝進屋子,個頭也小了一圈,眼見再這樣下去不行,那家夥一頭紮進了夜當中,好半天沒有靜。
“它……這是走了,還是換地方了?”
“再等等,萬一它詐我們呢?”
邪祟這東西,可狡猾得很。他們遇到的還是等級比較低的,聽說高等級的還能變人類的樣子,在你放鬆警惕時,再你的筋你的皮。
餘村長幾乎一夜沒睡,雖然他早有準備,讓全村人都向朱明月學習,家家戶戶都在門口請了一尊土地像,但那東西到底效果如何,是不是真的能起到作用,他也不知道。
這萬一要是效果不行,那倒黴的就是村裏的鄉裏鄉親了。
睜眼看著天亮了,熬紅眼的餘村長連忙上兒子餘自珍,各家各戶統計人去,看有沒有哪家遭了難。
整個村子十多戶人家,幾乎每家都被攻擊了一遍,但非常幸運,土地廟效果極好,沒有一家被攻破。
“就是吧,那東西太可恨了,見進不了屋子,就把人家的院子給砸了。”
“可不就是,我家那院子,直接毀了,什麽東西都沒了,我好好的磨,直接砸了好幾瓣。”
“不是吧,我們村可就隻你家那一個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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