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臣們是真的沒有想到,寧孤舟本就不在乎名聲,對明帝更是沒有半點父子之。
在這個時候,他們敢死,寧孤舟就真的敢殺他們全家!
他們在這種時候,又哪裏還敢死?
他們跪在地上道:“王爺饒命!”
寧孤舟冷笑道:“饒命?看來諸位大人是不想以死明誌了。”
“你們在明帝的棺材前如此出爾反爾,實配不上忠臣這個詞,他知道了,會很生氣的。”
眾大臣嚇得伏在地上道:“我等再也不敢了,王爺饒命!”
寧孤舟斜斜地看了他們一眼道:“諸位大人請放心,你們對明帝的忠誠,會記在史書上。”
眾大臣這一次魂都要嚇掉了。
他們是想名留青史,卻不是用這樣的方式名留青史。
他們是來討好的,也不是真的想死。
也不知是誰先起了個頭,一群人跪在寧孤舟的麵前道:“王爺饒命!”
寧孤舟冷笑:“你們這會知道讓本王饒了你們的命,在你們一做這件事之前,可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眾大臣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寧孤舟緩緩走到他們的麵前道:“你們想到了,但是卻覺得法不責眾。”
“你們仗著是朝中的老臣,覺得自己能把控很多東西,能在本王的麵前板。”
“隻可惜,本王要的,從來都不是明帝活著時,那腐朽的一套。”
“各部的運轉,也不會再遵循之前的舊製,你們握著的那些東西,看在本王的眼裏,就是個笑話。”
眾大臣們的心裏一驚,細細一想,寧孤舟行事從來就和明帝不同。
他眾多皇子之中,他素來是脾氣最大,能力最強,行事最果斷的一個。
寧孤舟冷冷地看了他一們一眼:“方才本王給了眾皇子一個選擇,如今也給你們一個選擇。”
眾大臣的心裏一驚,約覺得寧孤舟給的不會是什麽好的選擇。
寧孤舟沉聲道:“一個是本王滿足你們忠君國之心,給明帝陪葬。”
“另一個則是出手裏所有的權利,回祖地,不再過問朝堂之事。”
眾大臣的心裏一涼,這兩個選擇一個要命,一個要權。
對他們而言,命和權都很重要,舍棄哪一個都不願意。
有大臣問:“若我們選擇歸,我們的子孫王爺會如何置?”
寧孤舟看著那位大臣道:“你想問的是,本王是不是還會給他們留個位吧?”
那位大臣輕笑了一聲:“是的。”
寧孤舟的眸輕斂:“本王的答案是不會。”
“本王要的朝堂,不是像以前那樣靠著各種關係、攀附而來的朝堂,而是憑真本事占據一席之地的朝堂。”
“朝中員的職位,是要靠他們憑本事去拿,隻要能過了考核,且品行沒有問題,就能朝為。”
“至於員是出世家大族,還是出市井,並不重要。”
“本王取士,唯才是用。”
眾大臣的心裏此時就有了不同的想法,有的覺得自家的兒孫是有本事的,往後不必太過擔心。
也有人知道自家兒孫的斤兩,往後怕是再無在京城立足。
寧孤舟掃了他們一眼道:“一刻鍾,本王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做選擇。”
“選擇歸的立即出宮,選擇留下來的,本王會讓你們給明帝陪葬,圓你們的君臣之誼。”
他們想起方才寧孤舟對眾皇子一點臉麵都沒留,他們不覺得他們的臉會比那些皇子的更大。
幾乎在寧孤舟的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立即就有大臣對寧孤舟拱了拱了手,然後走出了大殿。
有人一走,其他人也就坐不住了。
死在朝堂之上,他們或許還能得個忠言直臣的名聲。
而死在明帝的靈前,就真的隻是陪葬品了。
且依著寧孤舟的子,他們的子孫很可能還會到牽連。
於是不到半刻鍾,那些一大臣們就走得幹幹淨淨。
棠妙心輕笑了一聲:“看來這些大臣們對明帝的君臣之誼也沒有太深嘛!”
沐雲修則道:“還是王爺有辦法,這些人就是欠收拾。”
寧孤舟淡聲道:“以沐先生的能力,要收拾他們並不難。”
“沐先生沒對他們做什麽,不過是想讓本王給他們立威罷了。”
沐雲修輕笑了一聲:“王爺過獎了,他們的這樣的份,我是真的不好他們。”
“這些事隻有王爺做得了,我頂多就是幫著王爺看著他們罷了。”
棠妙心扭頭看了他一眼道:“沐先生,你以前不願意朝為,我還以為你不通曉為之道。”
“如今才發現,不是你不通曉,而是你不願意。”
這些事沐雲修留給寧孤舟來做,從本質上來講,是他極懂得君臣之間的邊界。
寧孤舟給予了他信任,他便守好自己的界線,朝中的這些事,他清楚的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尺寸拿好了,往後彼此間也更好相,會很多的猜忌。
沐雲修朝為,不是為了權勢,更不是為了榮華富貴,他隻是想要實現自己的抱負。
這樣的人,心思純正,整個人又不失清明。
棠妙心覺得他這樣的宰相,可能全天下隻有這一個,讓人放心,還十分省心。
看了看他的麵,他雖然麵依舊有些蒼白,但是整個人的神卻極好。
琢磨著,回頭還得給他配些藥,幫他把調理好。
他這麽忙,若沒有好的,很快就會垮掉。
沐雲修對上的目,約猜得到了的想法。
他瞪了一眼道,扭頭走了出去。
棠妙心輕笑了一聲,站在寧孤舟的邊道:“明帝的喪事你打算怎麽辦?”
寧孤舟回答:“從簡。”
棠妙心輕點了一下頭道:“也是,他一介亡國之君,哪裏配盛大的葬禮。”
“隻是就算是從簡,他頂著王爺生父的名頭,表麵上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省得被人拿來說事。”
寧孤舟如今掌管著大燕,剛發落了眾皇子和老臣,不能讓人給他冠上暴君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