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的結果就是,房租水電費,陸家不會再替他給了,他想跟聽聽結婚,也就拿出誠意來,讓人知道他是個有擔當的獨立年人了。
陸聞錚自然不在乎那點水電費。
陸琰霄的意思也很明確,讓聽聽回老宅住,要麽回學校住,不然幹柴烈火的他不放心。
一想到今晚,他就老臉通紅。
陸聞錚當然不同意了,他從來沒跟聽聽分開住過,走了,他心裏都是空的。
反正幾番爭執,各退一步,聽聽往後的學費生活費,包括食住行,他賺錢養,不用陸琰霄跟陸星辭的錢。
還有訂婚那些錢,他也自己出。
陸母都驚心跳,等出了公寓,回家的路上,才言又止道:“給阿錚力太大了。”
“你這是慈母多敗兒,我這是給他的考驗,別老想著家裏什麽都給他準備好了,他就安安穩穩做他的新郎好了,年輕人沒定,太輕易得到,不懂得珍惜。”
小時候都覺得喜歡就行了,長大後才明白,任何一份都是有籌碼的。
陸母嘟囔,“那阿錚才多大,這年頭年輕人連個存款都難,你要他這樣那樣的,他什麽時候能娶到聽聽。”
“想娶你兒子多得是辦法。”陸聞錚那小子能賺錢,也就他老婆心疼兒子。
“你有這個閑工夫,不如跟你閨幾個,選一下訂婚的地方,聽聽雖然是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該給的不能虧待,我們既是婆家,也是娘家,這孩子從小命苦,來了我們家也是戰戰兢兢被陸聞錚欺負那麽多年,小時候連飯都不敢多吃一碗,瘦的,好不容易養得跟水蔥似得,要真的是我兒,我還舍不得呢。”
陸琰霄這麽一說,陸母也沉默了。
陸聞錚是陸家第一個孫輩,那時候千萬寵,兩家都疼地不得了。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聽聽呢,同樣的年紀,出生在那小山村裏,吃著米糊,剛來的時候健康跟不上,去醫院永遠是營養不良,頭發枯黃,人也呆呆的。
陸聞錚推欺負,都乖乖地不吭聲,打針都不敢哭。
那樣小心翼翼,又勇敢自立,沒有因為陸家領養,就覺得理所當然。
陸母哪裏不心疼呢,“我自然會選的,其實阿錚娶了聽聽也好,兒嫁出去,總歸要憂心,嫁到咱們家,也不用擔心公婆刻薄。”
陸聞錚跟聽聽這事,兩口子起先是保的。
事發作起來,是陸冀去別人家做客的時候,那家小兒正好是A大的,說起陸聞錚才提起他是個老婆奴。
陸冀還以為弄錯了,小姑娘信誓旦旦,“他朋友就是陸聽聽啊,全A大都知道,剛軍訓那會不知道多人想追陸聞錚,他跑得比誰都快,隻跟陸聽聽後麵呢。”
陸冀回家一問,才知道沒誤會,沒聽錯,真是自家養的狗崽子啃了自家養的香。
這下子全家人都知道了,小兩隻回到家,終於不用別別扭扭了,可被全家人打趣也怪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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