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茵正鼓起勇氣打算去開門,便聽門外傳來一道呵斥聲。
春草連忙跑去,打開了門。
“夫人別怕,那人我已經教訓過了,不敢再來了。”
年輕的小士兵咧著一口大白牙,不敢直視崔茵,匆匆瞥了一眼,便低下了頭,手里還抱著一堆東西。
原來方才是不知哪里來的醉漢,大白牙奉蕭緒桓之命來給崔茵送東西,正好遇到,便給嚇跑了。
崔茵連聲道謝,了心口,看來他并沒有懷疑自己的份。
大白牙將東西給春草,是一床簇新的棉被和一個食盒。
“還有這個。”
他從懷里掏出幾錠銀子,也一并要給春草。
崔茵明白過來,這是蕭緒桓命他來還的,便推拒,“蕭郎君幫了我主仆二人大忙,酬謝是應該的。”
“我們將軍說,送夫人過來乃是舉手之勞,先前收下銀子是怕夫人不肯,便拿了銀子去跟客棧掌柜要來了干凈的被子和吃食,剩下的還給夫人。”
崔茵只好讓春草收下了。
“真不知道該怎樣答謝,小郎君,替我與他說聲謝謝,”崔茵覺得自己方才對蕭緒桓的種種猜疑,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有些耳熱,歉疚道,“小郎君,我除了銀兩,再沒有什麼別的能表達謝意,今日去靈清觀上香,求來幾個平安符,還請小郎君替我轉。”
除了替阿珩占算祈福,道觀里的真人頗為欣賞的字,另給了幾個平安符,正好派上了用場。
大白牙又是咧一笑,接了過來,仔細收好,“夫人客氣了,夫人今晚放心住在這里,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
大白牙名婁復,是蕭緒桓邊的隨從,接了平安符,連忙跑回去邀功。
“將軍,那位夫人收下了,”他今晚跟著蕭緒桓一路默默護送了崔茵一路,本就覺得奇怪,后來看清楚崔茵的樣貌,才恍然大悟,將軍這是鐵樹開花,對那位仙姿佚貌的年輕婦人一見鐘了?但他又覺得奇怪,“將軍,您認識那位夫人嗎?”
負手站在窗前的男子聞言想起崔茵編的份,不想穿,便搖了搖頭,“不認識。”
大白牙嘿嘿傻笑,“我倒覺得將軍像是認得一般……夫人說要謝將軍,別無他,送給將軍一個平安符。”
蕭緒桓忽然轉過來,視線落在了那個黃紙符上。
婁復心想,將軍果然是對那位夫人有慕之。
夫人說無長,無以為贈,其實不然,那位夫人既然沒了丈夫,如今的世道不太平,一個寡居的弱子更是艱難,將軍這樣的英雄,何不以相許。
作者有話說:
十一點還有一更~以后都晚上八點更新啦
第8章
那張淺黃的平安符,是再尋常不過的樣式,大梁道教盛行,先帝也沉迷于修道而忽略國事,乃至大權一度落到了先太后謝氏的手中。
蕭緒桓原本并不喜歡這些佛道之事,但是此刻看到婁復手中的這個尋常的紙符,竟然有些期待。
黃底紅字,字符沒有章法,普通人看不出什麼門道。
婁復越看將軍的反應,越覺得自己猜測的都是真的,忙道,“將軍,那位夫人說是從江北來的,看樣子家中也頗為殷實,江北連年不太平,那里可有什麼士族名門嗎?”
蕭緒桓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麼,視線從紙符上移開,“有,當年朝廷南渡,有些士族基在北方,不愿跟著朝廷渡江來到建康,有些留在北方,后來退至江北。”
他心想,崔茵果真是個聰明的子,北方曾經的士族眾多,有些投靠了羯人,有些留在江北,已經不復往日的鮮,但到底家底厚實,這樣的打扮說起來不會惹人猜疑,更何況,到底是哪家的眷,便是胡謅,也已經無從查證。
婁復還想說什麼,卻被蕭緒桓打斷,“你去夫人客房那邊守著,若是再有人鬧事,直接將人趕出去。”
婁復誤會了他的意思,但蕭緒桓并不急著糾正。
原本三年都過去了,他并沒有想過要打擾,當初遇見崔茵的時候,一襲嫁,被叛軍困在出嫁的路上。
本就是風牛馬不相及的兩個陌生人,嫁給李承璟,他打他的仗,卻因為偶一見佳人,誤了他的心。
直到前段時間,李承璟扶持小皇帝即位回到建康,親信卻告訴他,崔茵并沒有被接過來,他這才在戰事結束后連夜趕回建康,只為看一眼,知道的現狀。
如今看來,有些事和他想的不一樣。
過得并不好。
**
次日,蕭緒桓帶著崔茵給他平安符去了靈清觀。
那個自稱一百歲長生不老實則不過五十多歲的真人面對他的到來有些惶惶不安。
“久聞大司馬之大名,不知大司馬來尋老道有何事?”
蕭緒桓將平安符遞給他,“這個你可還認得?”
這真人并不懂什麼真的得道,能有今天的名全憑年輕時在士族門下投其所好,差錯哄得貴人們相信,這平安符不過也是道觀里的尋常樣式,他皺眉須仔細看了一遍,為難道,“大司馬,靈清觀一日發放數十個這樣的平安符,老道實在是不記得了。”
末世殺神唐悠穿到了八歲農女身上,歡天喜地的幻想著過上夢想中的悠然平靜的田園生活。 哪知剛養好身體準備大展身手就被告知要打戰了,只好跟著大部隊躲戰亂。 找到安穩地方美美的把田種下卻又遇到了乾旱,乾旱就算了還有蝗災,凎!挺過了乾旱又遇洪水,洪水過後又碰雪災…… 沒事幸好有系統,不過這系統有點不正經,要讓人誇才能用,為了生活唐悠每天咬牙誇系統。 唐悠不服夸你這個破系統也就算了,憑啥還要誇面前這個男人。 從此唐悠節操一去不復返,帶領家人過上幸福的田園生活! 【團寵】 【1∨1】
二十一世紀醫學博士江晚寧因故身亡,醒來卻發現自己變成了相府癡傻嫡女,還被偽善的後娘妹妹打暈替嫁,就在江晚寧絕望之際,發現自己竟然能靠意念將上輩子所用過的醫藥用品實體化,而她的準丈夫,那位傳說中病入膏肓的王爺似乎並沒有生病……
【糙漢VS嬌娘,公主的裙下臣。】【先婚後愛,雙潔,甜文】 身為大鄴皇朝最尊貴的公主,裴鶴語從出生起,就被養在了富貴錦繡堆裏。 長大後,跟她交往的無一不是王公貴族,勳貴世家。那些小姐公子們,個個出自鍾鳴鼎食之家,寶珠華服。品的是萬金難求的明前龍井,吃的是一騎紅塵的仙進奉,賞的是千年的姚黃。 她以為嫁人後,也應當過著這般生活。 卻不料,賜婚聖旨讓她跟遠在漠北的謝家嫡長子綁在了一起。分明也是勳貴人家的世家子,卻早早於邊境廝殺 ,靠著一身血跡傷痕,搏了軍功,成為叱吒一方的朔方節度使。 蒼茫漠北的風,都是凜冽的,她嫁的人,比這風還要勁兒,又兇又冷。 裴鶴語受不了軍中之人的粗暴蠻橫,隻恨不得婚後過著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各自分房而居,卻意外跟枕邊人癡纏到了一塊兒。 每每入夜,那個於屍身血海中搏殺都麵不改色的男人,卻意外柔和了眉眼,吻著她的耳垂,低喃道:“殿下,吻我。”
蘭山君孤兒出身,長在淮陵,吃百家飯長大,學得一手殺豬的本事,本是要開一個屠宰場的。誰知老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十六歲那年,她被接回了洛陽的鎮國公府,成了國公府第流落在外的嫡次女。 最初,她以爲這是老天看她殺豬太可憐給的恩待。後來又過了十年,她戰戰兢兢討好家人,汲汲營營嫁人,備受十年白眼,被送去暗不見天日的院子裏關着時,這才恍然發現,從鄉野來京,應當是她殺豬殺多了老天給的懲罰,而不是恩待。 此後又是一年,她被關在小院子裏看不見天日,不知日月更迭,冷菜餿飯度日,受盡苦楚,卻依舊是不甘不願,不敢死去。 唯一能聊慰苦悶的是,在黑暗之中,她摸到了一本書。 窗戶未曾封死,依舊透進了一縷春光。 她慢慢的挪到窗邊,藉着這屢光去看—— 這是一本手札。裏面記下了一個少年六歲到十六歲的感悟。有滿腔熱血,有遠大志向,他覺得自己像是一把利劍,只等着君王拔它出鞘。 她倒是認得執筆者。是她被送離洛陽那天,也同樣登上斷頭臺的鬱清梧。 所以重回十六歲,她與鬱清梧第一次相見時,便覺得他是一位可悲的紙上摯友。 等她在洛陽裏面艱難的重掌命運,偶然忽視一個個聲音,從春日裏的光曦窺見了他內心的躊躇不前,糾結痛苦卻又無愧於心的大志,毅然決然要走向一條死路時,她心裏突然生出些鬱怒來。 他們的命運何其相似,都不應死在權貴的愚弄之下。 她和他,都該活下來。 —— 遇見蘭山君前,鬱清梧寫札記:先生,天下,百姓。 遇見蘭山君後,鬱清梧寫札記:山君,山君,山君。 #山君倔得很,但沒關係,我會低頭# 他心隨她動,低頭哀求,“山君,我試着剋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