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起,魏姝親自照顧昭兒起床,又對織云道:“人提前備好車馬,過會兒我要去城外的廟里進香。”
既然決定了要聽天由命,今天便去拜拜神佛,祈求一些好運。
雖然是臨時抱佛腳,但也聊勝于無吧。
織云卻疑道:“公主不去三清觀嗎?怎麼突然要去寺廟里?”
由于先皇崇信道教,上行下效,黎民百姓和達貴人也多信奉道教的,神京郊外道觀的數量,更遠勝于寺廟。
魏姝也父皇影響,往常只在道觀祈福,之前給謝蘭臣點的長明燈,便供奉在道觀里。
但是昨晚,魏姝在和謝蘭臣短短的會面中,先是聞到他上有一淡淡的香火味,又發現他的頭冠上,鑲嵌有銀珠、琉璃、琥珀、硨磲、珊瑚、瑪瑙等寶石,這幾種寶石,加上鑄冠的金,恰好是佛教所謂的七寶。
魏姝又想到那尊鬼子母的佛像,猜測謝蘭臣大約是個信奉佛教的。
作為“深”他的前妻,魏姝怎麼能不投其所好呢?
魏姝沒對織云解釋這些,只說道:“哪個更靈驗,我便信哪個,今天我想去拜拜佛祖。”
時人也有講究儒釋道三教合一的,織云只當魏姝是一時興起,沒再多問,出門準備車馬去了。
小孩子神魂輕,魏姝本不想帶昭兒去廟里,可是經過昨晚的事,昭兒粘人得,魏姝怕他是被嚇到了,只好帶上他一起,順便去廟里為他求道安魂符。
神京城外最有名的寺廟當屬護國寺,傳聞許多有名的法師都在此清修過,有名法師加持,寺廟很是靈驗。便是早年道教最鼎盛的時候,護國寺依然香火不斷。
魏姝此行去的就是護國寺。
把護衛和大部分的仆從都留在寺外,只帶了昭兒和幾個隨侍,挨個殿宇都進去拜了拜,又給寺廟捐了一大筆香油錢。
大約因為魏姝出手實在大方,寺廟的住持親自出面謝過魏姝,又邀請魏姝在寺用素齋,還說起后山的桃花這兩天開得正好,用過素齋,剛好可以去賞花。
魏姝今日也沒別的事,便欣然同意。
昭兒今天走多了路,中午多吃了小半碗雜米粥,魏姝怕他吃撐了,不敢讓他就此午睡,便帶他去后山賞花消食。
如今已經是初夏時節,山下的桃花早謝了,山上的倒正爛漫。
魏姝嗅聞著花香,正覺愜意,卻忽聽有人在后喚了一聲:“崇寧?”
下意識回頭,便瞧見一位被丫鬟婆子簇擁在中間,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年輕婦人。
正是那位因為出嫁太早,沒趕上好時候,只以郡主之禮出嫁的文寧公主。對方的母親便是早先在花園編排過魏姝,被魏姝用象牙球砸中鼻子的王淑儀。
“果然是你。”文寧公主看見魏姝的正臉,確定自己沒認錯人,便走上前道,“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說罷,又盯著一旁的昭兒,來來回回地打量道:“這是昭兒吧?有段時間不見,已經長這麼大了。”
文寧公主打量昭兒的目,仿佛在逗弄一只小狗,讓魏姝很不舒服。
看在對方是自己堂姐的份上,魏姝耐著子同寒暄兩句,便告辭道:“昭兒該午睡了,我們就不打擾姐姐賞花的雅興了。”
“等等,”文寧公主卻攔住魏姝,故意問道,“今天神京有樁新聞,不知道妹妹聽說了沒有?”
魏姝道:“我今天一早就出了城,并不知道什麼新聞。”
文寧公主頓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難怪,我說你怎麼還有心在這兒優哉游哉地賞花呢。”
第12章 12、詩
魏姝聽著文寧公主怪氣的語調,不由皺眉道:“姐姐到底想說什麼?”
文寧公主也不再裝模作樣,冷哼一聲道:“徐翰林的小兒子,在京都府做尹的那個徐子期,妹妹沒忘了他吧?
“今日勤政殿上,也不知他在父皇面前說了什麼忤逆僭越的話,怒父皇,被當庭罰了三十。隨后,父皇又傳下口諭,斥責徐翰林教子無方,責令他這段時日都不用出門了,且留待家中好生教育兒子。”
說是教育兒子,其實是變相足兩父子的意思。
但這足卻沒有說明期限,過些時日皇上氣消了還好,若是不能,直接被足一兩年也是有的。
文寧公主目盯著魏姝,臉上出幸災樂禍的神:“之前可是有傳言說,徐翰林即將要閣的,卻轉眼失了圣寵,妹妹就不好奇徐尹到底說了什麼,才讓父皇發這麼大的火嗎?”
魏姝想也知道里吐不出什麼好話,便道:“我并不好奇,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雖然聽文寧公主的話音,徐家父子的事十有八九與自己有所關聯,但魏姝可以自己去查。
文寧公主被噎了一下,氣得冷笑道:“沒想到妹妹竟然這般冷,徐尹好歹也同妹妹好過一場,還是昭兒的……”
想到這里是在外面,到底忍住沒說出后頭的兩個字,卻再次攔下魏姝道:“你不想聽,我偏要說。今天一早,我進宮請安,恰好知道些。
“妹妹昨個兒搬去公主府,永樂宮里還留了好些東西未曾裝點。今日一早,宮人在幫妹妹清點品的時候,不巧翻出一本書,因那宮人不識字,誤以為那本書是之前從藏書閣借來的,忘了歸還,便把書送去了藏書閣。
穿越古代,陸清靈被債主包圍,無語望天︰“不帶這麼玩的!!!”更有四歲包子三百六十度環繞叫“娘親”,單身狗陸清靈再次望天,“給孩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再給個孩她爹啊!”某天包子牽來一個大將軍,“娘親,這是我爹!”
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