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呼喚之后，謝昭昭又沉沉睡了過去。

云祁頓了片刻，上前坐在床弦，直接出手點住了謝昭昭的道。

謝昭昭的呼吸更加綿長勻稱。

云祁安靜地看著床上的人。

謝昭昭穿著藕的輕薄中，因為側著子睡，出了潔白優的頸項，以及一截致好看的鎖骨。

屋中一片黑沉，就顯得那張臉越發瑩潤白皙如玉璧一般。

云祁抬起手來，拇指輕輕地落到了的角，“我竟然也能你的夢，真是稀奇。”

睡且被點的謝昭昭當然無法回應他。

云祁的指在謝昭昭的上輕輕來去。

的微微張著，比花瓣還紅潤艷。

云祁心難耐，忍不住低下頭，淺淺吻了。

片刻后，他直起子，拿出早準備好的玉白藥丸，塞進謝昭昭口中，又起取了桌上的茶水。

云祁扶著謝昭昭靠在自己的懷中，一手下頜，一手喂水，瞧著將藥丸咽下去，才溫地將放回床上。

窗外月人，屋佳人睡。

云祁舍不得離開，就那麼著謝昭昭的手，靜靜地看著坐了好一陣子。

直到外面傳來第三次夜鶯暗哨。

那是他和謝長淵約定好的信號。

云祁縱然不舍，也只得放開謝昭昭的手，給蓋好了被子，從后窗一躍而出。

等在暗的謝長淵早已經焦頭爛額，一看到他就低聲音咬牙切齒：“你怎麼回事，不是說進去一會兒就出來嗎？你都快進去兩刻鐘了！”

“嗯。”

云祁懶懶地應了一聲，轉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謝長淵追上去，“你在里面都干什麼了？我告訴你，你要是犯渾，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可是會和你拼命的！”

“拼命？”云祁好整以暇地看他一眼，“沒看出來你還會與人拼命。”

“你這是什麼眼神！”謝長淵說道：“昭昭是我妹妹，誰欺負我就跟誰拼命！”

“哦。”

云祁尾音拖的很長，表揶揄：“放我進去的時候你不是放心，現在才問我做了什麼要拼命？”

“我要是真做了什麼，你拼命也沒用了。”

謝長淵語塞，嘀咕道：“我也是知道你不會做什麼過火的，才放你進去的啊。”

“那你現在追問什麼？”云祁懶得理他，形一躍，直接了夜之中。

謝長淵噎住，沒好氣地朝著云祁消失的方向瞪了一眼。

云祁這廝，前幾日找他給謝昭昭帶份東西。

謝長淵怕云祁揣著什麼壞，當然不敢幫他帶，不管云祁如何威利都是兩個字——不干！

昨日云祁找到了他，說他實在相思難忍，要見謝昭昭一面。

謝長淵猶豫了好久，還是答應幫他一下。

這才有了今晚夜香閨的事。

可是這會兒，謝長淵忽然覺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怎麼想，都是在引狼室啊。

謝長淵“嘖”了一聲，雙手合十朝天拜拜，“諸天神佛保佑，云祁沒干什麼過火的事，保佑保佑，就算干了，也是他一個人做的，我沒錯啊。”

“我只是幫朋友嘛，保佑保佑。”

……

謝昭昭前一日午膳就沒好好吃，下午直接睡下沒吃晚膳。

第二日五更天，外面還黑沉著，便被醒了。

招呼香桂準備食，隨意洗漱了一下，便坐在床上提氣。

丹田依然空空，四肢依然無力。

謝昭昭閉上眼睛，想起昨晚夢里的云祁。

那麼的純粹好。

而如今，自己被他下了藥，可能要武功全失！

謝昭昭臉黑沉，吃早膳的時候嚼東西都有些用力，仿佛是嚼著某人的腦袋一樣。

香桂瞧出心不好。

但短短半月時間，謝昭昭變化很大，安靜淡然，讓人本猜不的心思。

香桂不敢隨意安。

天亮了后，謝昭昭吩咐香桂準備筆墨。

打算再約云祁見一面。

但是書信還沒寫好，于氏帶著一串兒婢到了月樓來。

婢們手上捧著長漆盤，里面是服繡鞋，釵環首飾。

“來，昭昭。”于氏把暮山紫的如意仙比在謝昭昭上，滿面笑容，“快試試這裳合不合。”

“怎麼無故準備了這樣致的裳？”謝昭昭被于氏推著往室走，忍不住問道。

“你忘了，后日是太子殿下生辰，東宮辦了生辰宴會。”于氏一邊幫謝昭昭換一邊說道：“那日太子妃娘娘還專門要咱們過去呢。”

謝昭昭微怔。

只惦記著力和竇氏的事，倒還真忘了這回事。

太子和云祁的父子關系不太好，也不知道生辰宴他會不會出現？

謝昭昭一邊配合著于氏換服，一邊改了主意。

還是不寫信了。

云祁現在脾氣乖張，戾氣很重，也猜不他的心思。

寫信說不準石沉大海。

還不如直接去堵他，打他個措手不及！

……

兩日時間眨眼即過。

六月二十那日，太子生辰，天氣倒是好，艷高照。

謝昭昭一早和于氏用了早膳，便與六哥謝長安，五哥謝長淵一起前往東宮祝壽。

謝威上朝去了，下朝之后會直接過去。

兄弟倆騎著馬，謝昭昭和于氏一起坐馬車。

謝長淵靠在馬車跟前，一襲淡藍水繡長衫，手握玉骨折扇，看著風流倜儻，瀟灑自如，“昭昭，最近五哥忙著盯那軍械的事，都沒怎麼去看過你，你沒有生五哥的氣吧？”

“當然沒有。”謝昭昭微笑：“我知道五哥是忙正事。”

謝長淵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于氏冷哼一聲，“以前也不見你忙正事忙的這樣不見人影！是不是又沾花惹草了？”

“沒！”謝長淵連忙一本正經：“這次真沒有！”

“沒有最好！”于氏臉極為難看地瞪了謝長淵一眼，“你那些花邊消息要是再鬧到老娘面前來，仔細你的狗！”

謝長淵做作的哆嗦了一下，趕騎馬往前頭去了。

謝昭昭瞧著五哥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五哥可算是謝家孩子之中的另類。

他風流不是擺樣子，而是真的流連花叢。

京中胭脂巷的花樓里，有好幾個他的紅知己。

他花名在外，而且不知收斂，惹的謝威和于氏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