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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為歲》 第4頁

“好啊。”

夏瑤很活潑,說話一個勁地沖笑,周歲被染,也不由自主地角上揚。

“我想去廁所,一起去嗎?”夏瑤了幾張紙塞進兜里,起

周歲點頭,手自然地挽上的臂彎。

生的友誼似乎大多都開始于結伴上廁所。

從充滿涼意的教室里走出來面對散不去的暑氣,夏瑤抱怨:“湖城太熱啦!”

“你怎麼想不開來湖城啊,冬天熱死夏天冷死,暖氣都沒有!”

“我爸爸來這工作,把我也帶過來了。”

周歲的父親周其生,是一名文修復師,全國僅有兩千多名在編人員之一。

聽起來高級,實際上一年到頭幾乎都在博館與各種各樣的文道,大部分時間幾乎都住在單位,到頭來工資其實也就扣扣嗖嗖那麼丁點。

甚至多數時候家都不著,都很難見到一面。

“我跟你說啊,你同桌陳昭,很出名誒。”夏瑤擰開水龍頭,邊洗手邊扭頭跟說話。

周歲甩著手問:“因為他帥?”

“真聰明,陳昭值確實沒得說,不過更出名的,還是他的輝事跡。”夏瑤故意賣關子,不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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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地接茬:“什麼輝事跡?”

“高一的時候有個漂亮學姐來跟表白,可勇了,當眾把他攔在教學樓門口,上來就是一句我喜歡你,我至今都無比佩服。”話音一轉,“你知道陳昭怎麼拒絕的嗎?”

“怎麼拒絕的?”

“陳昭說,謝謝,你眼很好。”夏瑤還故意模仿了陳昭說話時那高高在上的神,冷漠又疏離。

“他這麼自啊。”周歲忍不住笑出聲。

“是啊,我都佩服,不過長著張這麼帥氣的臉說這種話,也沒病。”夏瑤出艷羨的神,“我要是有這麼好看的臉,我更自,出門都要橫著走。”

“所以我們學校很多人喜歡他?”

“廢話。”夏瑤掰著手指頭給數:“我們學校就不用說了,以后你會見識到的,每節課下課都肯定有人來圍觀,還有隔壁三中的,有次我還撞見有一群生在校門口打聽他。”

“啊。”周歲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你跟多生日思夜想都想不到的大帥哥同桌欸,這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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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高興。”

這得遭多人嫉妒啊,但愿不會傷及無辜。

兩人說著說著就走到教室,原本趴著的人似乎是睡醒了,弓著腰靠在椅背上,看著進來,眼尾一挑。

周歲在他的注視中落座。

剛聽了他的一番豪言壯跡,此刻多多對他的覺已經不如之前一般無知。

旁人的視線還停留在上,不自覺地坐得筆直,又不知道該干什麼,索掏出下節課的書胡翻著。

這節課是語文課,走進來的語文老師看著溫,穿了件淡的碎花長,頭發松松地挽了個低低的丸子。

“大家好,我溫嵐,是你們這學期的語文老師。”

說話又溫又有氣質,周歲在心里暗自給加分。

幾乎是在上課鈴剛響的同時,陳昭就已經趴了下去,不知道的以為他得了種聽到上課鈴就犯困的病。

溫嵐講課很專注,幾乎不怎麼注意臺下的人,自然看不見角落里跟周公約會的陳昭。

周歲聽得認真,溫嵐比之前學校的語文老師講課要厲害很多,分析課文的方法很通,幾乎是每個句子都咬碎了喂到里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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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起時,還有些意猶未盡。

還在整理上節課沒做完的筆記,夏瑤轉過頭來示意看窗外。

周歲順著的目過去,看見走廊上站著幾個生探頭探腦地往教室里看。

那幾個生披頭散發的,頭上還別了各種各樣致的小卡子,也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紅。

“一中還允許化妝嗎?”周歲有些詫異,之前在北寧的學校,生頭發都不讓過肩。

“當然不準!們這樣子要是遇到老師可就麻煩了。”夏瑤眼底閃著些八卦的,“你猜猜們來干什麼的。”

結合夏瑤上節課下課所說的,不難猜到:“來看陳昭的?”

“對咯!”夏瑤轉頭看一眼斜后方睡得正香的陳昭,又看向周歲:“我們應該是看不著,你把他擋得嚴嚴實實的了。”

“那我應該讓開些?”周歲開玩笑地說。

兩人笑一團。

窗外幾個生沒找見陳昭,表明顯失落,幾個人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什麼,沒幾秒就消失在了走廊。

這之后到下午放學,的同桌也再沒能說上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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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回家嗎歲歲?”夏瑤提前收拾好書包,轉過頭來問

“好呀。”周歲沒拒絕,“你住哪呀?”

“杏花嶺,你呢?”

“白石嶺。”周歲剛來湖城,除了家和學校之外的地方對來說都是未知的。

“我想想,杏花嶺和白石嶺,順一截路,一起走吧!”

周歲應了聲,怕等急了,收拾書包的速度不免加快了些,有的沒的都往書包里塞。

“喂。”陳昭突然出聲。

周歲和夏瑤一起看過來。

出他那雙一看就十指不沾春水的手,從周歲的書包里出兩本書扔在桌上,“這是要帶回家當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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