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會有節目的同學要趁著午休時間彩排，周歲吃了午飯后跟夏瑤道別，一個人前往學校禮堂的后臺。

陳昭比早幾分鐘到，見過來，掃了一眼：“就穿這個？”

外面冷，周歲用冬季校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聽見他問話，把校服拉鏈拉開出里面的小西裝給看。

“還致。”

雖說是彩排，結果幕布拉開時看著臺下圍著的一大堆人，周歲一整個傻眼。

不敢張太明顯，從里出來些含糊不清的句子：“怎麼這麼多人？”

“別張，都是一些不安分午休跑過來的同學罷了。”

“把他們當空氣就行。”

……你那麼歡迎經常被圍觀當然不張。

把視線焦點挪到禮堂最后排沒有人的地方，盡力讓自己放松。

臺下觀眾說多也不多，說也不。

大部分都是生，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究竟是來看誰的，不言而喻。

有幾個膽大地帶頭喊了幾聲“陳昭好帥”、“陳昭加油”之類的。

覺們的目要把自己吃抹干凈。

索彩排沒出什麼差錯，幕布一關，松了口氣。

陳昭順手拿起的外套遞過去。

接過來穿上：“我有預等會我會很張。”

“很正常，都會張，別多想。”他不太會安人，只能盡量用最溫的語氣安。

他又出口袋里的口香糖遞過去：“吃這個，緩解張。”

拆了包裝送進里，機械般地咀嚼，清新的薄荷味蔓延至整個口腔。

奇跡般地放松下來，雖然還有一點張，但已經不那麼害怕上臺。

“站著走走，別坐著，一會該凍僵了。”陳昭出聲提醒。

禮堂修葺的年代較早，沒有空調暖氣，加上地方又大又空曠，給人一種比室外還冷的錯覺。

周歲照做，有陳昭在邊，莫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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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禮堂的人數限制，觀眾只有整個高二年級。

高一年級留在教室觀看直播。

高三年級由于臨近高考，已經被劃分到了能進行娛樂項目的人群之外。

正式開始前夏瑤和展凌還空來后臺看他們，把兩人從頭到腳從穿著到歌聲全部大夸特夸了一番。

“你今天好漂亮。”夏瑤蹭在周歲邊盯。

學校為了元旦晚會特意從外面請了一批專業化妝人員，給每個表演節目的生都化了淡淡的舞臺妝。

周歲自然不例外。

夏瑤：“你眼影好閃，好適合你。”

周歲被盯得害，出手捂住的眼睛：“不許看了！”

“就看就看！”夏瑤逗。

兩人笑得開心，展凌站在陳昭邊，語氣一酸味：“倆關系真好，不像我倆。”

陳昭配合地點頭，故意往旁邊走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展凌痛苦哀嚎：“不是吧陳昭，你好卑鄙！”

“干嘛呢展凌，你這麼罵陳昭會被群起而攻之，底下人多著呢，你打不過！”夏瑤走過來扯他，“該走了我們。”

“加油啊你們倆，別張！”

“周歲加油哦！昭哥隨便！”

夏瑤把人拖走，兩人才覺得耳子清凈了些。

“不張了？”

孩笑得眼睛彎彎的，回他：“不張了！”

前面負責流程的同學在門口喊：“陳昭、周歲！來準備了！”

陳昭：“走吧。”

周歲跟在他后，前面的燈照過來被他擋得嚴實，頭發也被染燈的。

像來下凡歷劫的神仙。

幕布遮著，兩個人走到彩排時定好的點各自站好。

陳昭提醒：“一會別忘了看我。”

“知道了。”周歲應下。

雙人舞臺，沒有眼神互的話，兩人站著會像木頭。

幕布前的主持人開始報幕：“讓我們掌聲有請——高二三班的陳昭和周歲帶來的歌曲《稻香》！”

臺下的掌聲比前面的每一個節目都要熱烈。

“加油。”

男生嗓音低低的，帶著些鼓勵的語調，在幕布拉開的時候傳進周歲的耳。

第27章 新年

悉的前奏響起, 周歲深吸一口氣，迅速讓自己進狀態。

臺下座無虛席，都是每日被學習力支配的高中生, 好不容易有了放松的機會, 興的尖聲震響整個禮堂。

第一段的詞是陳昭單人的。

他一開口，觀眾席奇跡般的靜下來。

男生的聲音低沉又慵懶, 伴著音樂伴奏緩緩出聲。

連聽了無數次他唱歌的周歲，都忍不住再次轉頭，在舞臺上肆無忌憚地仰他。

陳昭回過來，眼神勾得心一。

臺下不知道從哪個位置照亮的閃燈, 映出他眼底溫的笑意。

年只著一件純白襯衫，最上面一顆扣子沒有系, 領口松松地敞開。

周歲套著灰的短款西裝外套，配上同系的子, 纖細白皙的由于低溫染上淡淡的。

兩人站在一起, 像話里的王子和公主。

“不要哭讓螢火蟲帶著你逃跑”

“鄉間的歌謠永遠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