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羅家軍擁兵二十萬,容辭拿什麼去打?
當然,有人得知賀柏舟早就了容辭麾下。可即便如此,賀家軍只有十萬兵力,難以抗衡。
外界是這麼猜測的,是以容辭南下討伐這一戰不被看好。
書房里。
孟子維和尹紹歆等人也在分析羅家軍和賀家軍的優劣之勢,眾人慷慨激昂,各抒己見。
而容辭平靜淡然地坐在上首飲茶。
“我不贊同這時候開戰。”有人說:“且不說去年賀家軍才與匈奴激斗需養蓄銳,就說伍洲地西南,而賀家軍常年鎮守西北,若出兵攻打,地形氣候差異是很大的阻礙因素。”
“我看不盡然,賀家軍雖常駐北疆,可周邊小國哪個沒打過?往西南的戰役也不。況且賀柏舟二十年征戰沙場,智謀與見識非比尋常,他能打敗匈奴就能打敗羅家軍。”
“此言差矣,眼下最大的問題非地域,也非智謀,而是兵力懸殊。”另一人緩緩道:“賀家軍只十萬鐵騎,如何跟二十萬羅家軍對抗?”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了。
這是個最直接、也是最困難的問題。
倒是容辭和孟子維,還有尹紹歆面上神皆從容閑適,似乎一點也不擔憂。
孟子維不擔憂,是因為他一開始就清楚容辭的實力。
可尹紹歆不擔憂是為何?況且他一副有竹的模樣,這底氣居然跟容辭一模一樣。
殊不知,尹紹歆早就猜得七八分。
去年匈奴殘軍進犯,他就約猜到。哪有什麼殘軍?又豈會這麼巧在明惠帝扣留賀柏舟時出現?
分明是容辭的計謀。
可那些軍隊確實有數萬之眾,能在這麼短時間神不知鬼不覺地調,除了私軍不作他想。
是以,他并不擔心這一戰會輸。相反,他頗為期待容辭私軍的戰斗表現。
屆時這只被容辭養了多年的猛虎放出山,不知會驚掉多人的下。
.
出征定在中秋之后,原本可以更早些,但人人都明白之所以定這麼個日子,想必是容世子舍不得新婚的小妻子。
中秋當日,睿王府眾人坐一起賞月吃餅,說了會話后就散席了。他們都默契地將剩余時間留給容辭和阿黎這對小夫妻。
王爺和王妃做得這麼明顯,倒是讓阿黎不好意思起來,原本還有些離別的傷緒,因著這個舉散了大半。
搖晃著容辭的袖子,跟他走到小院涼亭。
月如水蔓延,涼亭中也灑落了一半,不過兩人卻依偎在另一半影中。
這一刻,誰也沒說話,互相珍惜離別前的時。
“阿黎,”容辭捧著的臉,溫地吻:“我好舍不得你。”
阿黎容,鮮見容辭緒外。可今晚,他像是將所有偽裝和盔甲卸下,出那個真實的自己。
他說他舍不得。
又何嘗不是?
阿黎坐在他懷中,手臂攀著他脖頸,仰臉乖巧地迎合他的吻。
“阿黎......我的阿黎......”
也不知是容辭喝了點酒的緣故還是怎麼,他似乎格外。呼吸越來越急,瓣越來越燙。
這廂,兩人忘地擁吻。跟在一旁服侍的婢們起初低頭不敢看,后來索躲起來了。
沒了旁人打擾,庭院的風越發地急。
吹過阿黎的發,也吹了的。所幸阿黎的擺夠大,鋪展開可蓋住一切。
靜謐的夜里,他們聽見各自的心跳,灼熱的氣息中夾雜著意迷。
阿黎手揪著他的襟,漆黑中,進他的眼睛。
“容辭哥哥......你......何時......何時出發?”
一句話,問得破碎且艱難。
容辭卻沒回答,只說:“你不必送我。”
“啊.....不行......我要送的......”
容辭扶著腰肢,懲罰地了下:“聽話,嗯?”
他微微抬了抬,阿黎忍不住后仰,視線迷離地落在涼亭外的水缸中。
那里,瑩白月落在水中,像銀沙流,又像繁星閃爍。
忽然,一陣風吹來,月影搖曳婆娑,也跟著搖曳婆娑。的雪絹擺沿著石凳落下,隨著的起伏輕輕飄。
一場春雨過后,庭院里的萬在阿黎的眼里變得清明起來。
可無心賞景,只恥地別過臉,咬不語。
容辭輕哂:“阿黎,如何?”
“什麼如何?”
他問:“可喜歡?”
這種話要如何回答呢?反正阿黎是不好意思答的。
裝死。
容辭卻沒放過,將抱起放在涼亭中的石桌上。
阿黎驚訝:“容辭哥哥要做什麼?”
“你喊我什麼?”
“......”
“嗯?”容辭向前推了推,回答。
阿黎得恨不得鉆進地,卻不得不低低喊了聲“夫君。”
容辭滿意,伏在耳邊低語。
“阿黎,你整日吃些湯湯水水的東西,這會兒全流完了。”
轟地,阿黎臉頰發燙。有些不可思議地去看容辭,不明白這麼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怎麼說得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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