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竟這般有用麼,一夜不戴就要做噩夢。”
金穗沾了手帕替汗,聞言笑道:“這可是寶華寺的至寶,想必是有用的。”
昭虞疑:“寶華寺?”
金穗頓了下:“夫人不知道?”
“知道什麼?”
金穗笑出聲:“奴婢還當夫人曉得才日日不離呢,這手串乃是寶華寺的至寶,相傳是前任主持日日對著這手串誦經念佛,日子久了這手串便有了佛,邪祟皆不敢擾。”
說罷見榻邊的冰盆離得太近,謹記著江硯白的囑咐將那冰盆放遠了些。
“那日您醉了酒睡不安穩,四爺便冒著風雪連夜去寶華寺求了這手串來,回來時都快變雪人了。”
昭虞愣住,毫不知此事……
只是江硯白說得認真,道帶著它便能睡個好覺,且聞著手串味道也清雅便日日戴著,原來竟是江硯白連夜去求的麼?
問道:“既是至寶,主持怎愿意給呢?”
金穗道:“長公主對寶華寺老主持有恩,老主持應當是為了還恩?不過這也是奴婢的猜測罷了。”
“什麼恩?”
“寶華寺主持看著年歲不大,實則已經百歲有余了,當年陛下即位前有人道他是……是邪祟,非要燒了他,是長公主力排眾議將他保下來的,聽說長公主趕到時老方丈的胡子都被燒著啦!”
昭虞一陣無奈:“若是邪祟,還能由著他們燒?”
金穗搖頭:“那奴婢就不曉得了,當年奴婢還未出生呢。”
原來都是聽說的,昭虞輕笑出聲。
抬手了那手串,江硯白當日還說這串子能買下宜園也不差,還以為是玩笑話,如今看來,倒真是有點可信了。
將手串重新帶回腕子上,昭虞淺淺打了個哈欠:“等他回來了,我們便將這東西送回去,既是至寶,怎好被我占著。”
金穗笑出聲:“夫人這幾日總是念叨四爺呢。”
昭虞挑眉:“我自然是要念叨他的。”
重新躺下,見金穗吹熄了燭火出門才勾了勾角。
江硯白也太慢了些,的禮都備好了也不見他回來。
罷了,原諒他一回。
回頭將這事告訴他,邀了功許是能多得一碗冰飲呢!
月如水,星星都躲到了云后。
京城,無星辰。
*
大周人擅過中秋,連那團圓糕的樣式都有上百種。
昭虞這是頭回在京中過中秋,聽金穗說起不免覺得稀罕,便約了弘一起去集上買團圓糕。
下了馬車,弘佯裝埋怨道:“過陣子便是宮宴,如今這時辰都有人進宮了,你倒好,不在府里梳妝打扮,倒是來這兒買團圓糕,倒也不知道有什麼稀罕的。”
昭虞滿臉好奇,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一溜生肖樣式的團圓糕笑:“我不打扮也好看呀。”
弘:……
昭昭定是被小表叔帶的這般厚臉皮!
氣悶道:“你再說我便不陪你了!”
昭虞見狀笑:“弘也與我一樣好看呀,我怕宮宴結束后這些攤販便回家了,便想著來買些給哥哥送去,還有江硯白,他今年不在京里,也給他備些。”
弘不以為意,手上卻頗為誠實地點了幾樣小販包起來:“府上又不是沒有,哪值得你跑這麼一趟。”
“就是這些小攤販做的才好吃呢,等會兒分你一個嘗嘗。”
在揚州時最喜歡這些小攤子上的吃食,香味俱全,隨便找一個便是大廚的手藝。
“我陪你來一趟,就給我一個?!”
昭虞笑出聲:“一個不夠?那便……”
剛開口便被一陣疾馳的馬蹄聲打斷。
兩人回頭看去,只見一人騎著匹快馬匆匆而來,那馬上之人頭蒙白布,手攥白布條,策馬直朝皇宮奔去。
這是什麼架勢?
側頭看向弘疑:“京中竟還有這般慶祝佳節的?”
不像賀喜,倒像奔喪一般……
昭虞心中這般想,卻是沒說出來,怕猜錯了晦氣。
弘瞧清楚后微微蹙著眉頭,低聲與解釋:“不是賀節,此乃報喪,若是有三品以上員死,而那又不在京中,便會有報喪兵進京報喪。”
說罷食指豎在前示意昭虞噤聲:“莫說話,咱們聽他報的是哪家的喪,竟這般焦急。”
那報喪兵眨眼便竄出幾十步,可他聲音洪亮,開口如鳴鐘,街上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江府喪!江府喪!”
昭虞聞言微頓:“江府?”
弘頭發,似是不可置信地低喃:“江府……”
晃了晃子,險些站不住。
江府不在京中的三品以上員……
弘一行淚“唰”地淌了下來,不只是嚇得還是怎麼回事,只是下意識地開口喚:“昭昭……”
作者有話說:
昭昭:不像報喜,像奔喪。
小江:夫人沒見過報喪兵?OK,給我來辦。謝在2023-06-22 06:00:00~2023-06-23 06: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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