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頤神凝重,前朝太子的私印憑空出現在山,這其中說明了一個問題,他的一舉一全都在幕后之人地監視之下。
這一枚私印到北齊帝手里,必定能夠洗清他盜取骸的嫌疑,甚至會讓北齊帝認定,骸是前朝余孽走的,為的是借助骸和大周聯手,推翻楚家的江山。
北齊帝非但不會再猜疑他,反而會對他的態度很友好,希他能夠出面維系大周和北齊兩國之間的關系。
這一枚私印表面上看似是在幫他,實則又似在提醒著他什麼。
他淡聲道:“或許吧。”
將領聽到這句話,滿臉喜:“幾十年了,一直沒有找到前朝余孽的蹤跡,這回被咱們找到了前朝太子棲的一個據點,那離抓住前朝太子不遠了。”
趙頤垂下眼睫,看向掌心的私印,對將領的話不置可否。
他心底生出一個疑點。
這一枚私印是誰放在山的?
前朝太子嗎?
如果是前朝太子,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特地助他困,讓他欠一個人,幫助前朝推翻楚家的江山?
但是這一步棋,賭的是他的人心,不一定有勝算。
因為他流著楚家一半的脈,即便他不愿意留在北齊,但也不意味著他會幫助前朝復國。
前朝太子步步為營籌謀著復國,絕對不會在關鍵時刻,賭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一旦賭輸了,便會滿盤皆輸。
幾十年的籌謀,全都毀于一旦。
若不是前朝太子,那究竟是誰?前朝太子的私印,又為何會落幕后之人的手里?
趙頤一邊思索間,一邊往馬匹走去,在拽住韁繩的一剎那,不知想到什麼,向來溫和的眼眸,驟然變得冷冽。
他腳步一轉,快步來到拉貨的馬車旁邊,徑自打開其中一口箱子。
只見箱子里放著的并不是骨骸,而是幾塊石頭。
猜測得到了印證,一難以言喻的緒直沖大腦,趙頤到無比的憤怒,攥了手里的私印。
這一枚私印在提醒他,不必再做無用功,無論他使用什麼手段和計謀,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因為藏在幕后的人,不但穿了他的心思,還對他了如指掌。
趙頤有生以來,第一次到挫敗。
隨之而來的,還有制于人的無力。
這個時候,急驟的馬蹄聲傳來。
趙頤偏頭去,認出馬背上的是江朝。只見江朝冷銳的眉眼,著一焦灼。無端的,他心底的那弦繃了,似乎意識到江朝帶來的,并非是一個好消息。
果然,下一刻,江朝拉住韁繩,翻下馬,快步來到他面前:“殿下,王妃不見了。”
趙頤有種腦袋一空,當頭棒喝的覺,似乎不能理解“不見了”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他面龐繃,沉聲問道:“不見了?不是在王府嗎?”
“屬下奉您的命令出城去協助秦老板回府,在半道上便遇見了孫副將和秦老板等人,未免您和王妃擔心,便快馬加鞭趕回王府。”
“誰知,管家問起王妃。說是王妃收到一封信和一個信,認出是秦老板的件,便帶著護衛出府了,直到我們回府也不見王妃回來。”
“屬下派人去找王妃,又聯系上鎮北王府的暗樁,誰知他們也聯系不上王妃邊的護衛。最后調查了一番,只能確定王妃出城了。”
江朝將事始末,細說給趙頤聽,隨后又說:“王妃行事很謹慎,一旦覺察到什麼,必定會留下線索。何況保護的護衛武藝高強,并且還有特殊的聯絡方式。如今他們全都沒有回應,王妃是不是……”
說話間,江朝到趙頤周的低氣,還有越來越繃的面部表,最后幾個字在間滾了滾,又吞咽了下去。
不敢說出來。
他正要問下一步怎麼做,便聽到趙頤著聲音,向來溫潤清雅的聲線,此刻顯得格外沙啞。
“你回去調派人手,出城去找。”趙頤吩咐了江朝,轉頭看向將領:“你回衛所,調派士兵去找王妃。”
將領擰眉:“殿下,陛下下了口諭,衛所的士兵只配合您追捕前朝余孽。”
趙頤冷聲說:“若是王妃被前朝余孽抓走了呢?”
將領神一變,連忙說道:“屬下這就去衛所調派兵馬去找王妃。”
趙頤拽過韁繩,翻上馬,點了七八個士兵隨他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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