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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上午,季檬越來越覺得沈鶴霄就是木頭本木,不對沒有什麼親舉,連話都了。
悶悶不樂地吃完早飯、收拾好行李,帶著月餅禮盒,和沈鶴霄一起開車去大姑家。
中秋佳節,三位姑媽和姑父都聚在一起,拉著他們說了幾句話,得知這兩人一會兒還要趕飛機,也沒多留,代了幾句“注意安全”“記得多拍照”之類的話,就把他們送出門。
下了樓梯,沈鶴霄下意識去牽季檬的手。
季檬正準備反握住,突然想到什麼,往外了下。
沈鶴霄又牽回來,這次,用了些力,讓沒辦法走。
他偏頭看,片刻后,平靜地問:“怎麼了?”
季檬憋了半天,居然不知道說什麼,沒張口,從嚨里出一聲:“…哼!”
沈鶴霄默了一瞬,覺他并不是能準確理解這聲“哼”的含義,于是了的手:“你…是不是今天起太早了?”
他思忖著說:“等下飛機到了酒店,可以繼續補覺。晚上出去逛逛,明天也可以晚點起。”
季檬挑了下眉,看向他:“補覺?”
“你跟我一起?”
沈鶴霄很快答:“當然可以。”
季檬又不吭聲了,像泄了氣的氣球,任讓他牽著手上車,靠在座椅上閉目休息,上飛機又繼續睡。
機票是沈鶴霄買的,頭等艙,座椅更加寬敞,除了偶爾有空姐詢問旁邊或者后的乘客是否需要餐食飲料之類的,都無人打擾。
這一路飛行,季檬已經單方面選擇跟他和解。
安自己,認識沈鶴霄的時候,就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人。
完全沒有經驗,甚至沒有看小說、電影、偶像劇之類的經驗,對周圍的人也并不關心和關注,青春期在一團糟的家庭中度過,年之后就專注科研工作…
他不會談,沒有主提出親熱的要求,都完全正常…
想通之后,季檬釋然的睡著了。
這一覺便睡得很沉。
再醒來,飛機已經落地在行,神志不清地抬起手,想眼睛,就發現自己正靠在沈鶴霄的肩上。
他比高很多,應該是為了讓靠得舒服,肩膀往這一側偏了很多,低下來,手臂也不知什麼時候攬在肩上。
季檬坐直,側過頭看他幾秒,“你這樣一直歪著…不累嗎?”
沈鶴霄放下胳膊,轉而握住搭在上的手,彎了下,搖頭,“不累。”
說著不累,季檬看見他另一只手抬起,了自己的肩膀,又活活脖子。
“唉。”心里一,咬了下,本就握在一起的手改十指相扣的狀態,放在毯下面,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你真好…”
溫熱的氣息灑在沈鶴霄耳邊,有點。
他又靠過去一點,突然想親一下,意識到現在在飛機上,斜后方還坐著人,又克制地把頭偏回去。
沈鶴霄抿抿,不知道說什麼,但總覺得應該說點什麼。
五六秒之后,他在毯下勾勾的手指,低低地說:“嗯…你也很好…”
“?”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句“話”,季檬揚起角,最終還是沒忍住,別開頭,笑了出聲。
“你笑什麼?”沈鶴霄不解地問。
季檬充滿笑意的語調,轉回頭,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啊。就是,我們,都好。”
“…哦。”
**
酒店是季檬挑好之后,沈鶴霄去訂的。
確定關系之后,季檬就沒在這種小問題上跟他糾結過。
兩人都不是差錢的,沈鶴霄還比更有錢,而且,這幾個月賺的都算是夫妻共同財產,誰花錢都一樣。
只是,季檬沒想到他會定價格最高的那檔套房,這本來就是五星酒店了…
雖然也不算個節約的人,但并不會花大幾千去訂一晚酒店,還連訂五天…
總覺得有點不值當。
兩人在前臺登記拿到房卡,電梯里,季檬低聲音嘟囔:“欸,不是說定那個海景大床房就行了嗎…”
半晌,電梯到頂層,沈鶴霄不太在意地說:“一樣的…難得有機會出來玩。”
家庭原因,他小時候生活一直很拮據,后來錢越來越多,對消費、之類的也并沒有什麼興趣。
只是覺得,跟季檬在一起,就理應什麼都選最好的。
旁邊,季檬笑了聲,打趣的語氣:“那還好,但是由奢儉難哦,以后出門可能都得這個標準了。”
沈鶴霄想也沒想,理所應當地應了聲:“沒問題。”
兩人牽著手,并肩穿過走廊,找到對應的房間。
滴地一聲開門,映眼簾就是整面的落地窗,這會兒正好,窗外往下就是一片藍汪汪的大海,海天一,分界線飄著幾片云。
季檬眼睛都亮了,“哇——”一聲就松開手,朝著那扇窗戶跑過去。
“真的景好好啊,我都想原地跳到海里游泳了。”笑得很燦爛,轉頭朝沈鶴霄手,“你快看,那邊還有很多…應該是椰子樹?太高了,看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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