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半煙看了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腳:“小高跟磨腳,再走就要起泡了,很疼。”
“過來背我。”
陳寒崢看了看,后腳跟確實是已經紅了。
他有些弄不懂人的程度。
就疼這樣了,還要穿高跟鞋。
陳寒崢過去他面前蹲下:“我還以為幾萬塊錢的小高跟多厲害。”
該磨練的還不是得磨腳麼?
“這又不是穿著走路的。”舒半煙上了他的背。
還是一如既往的寬大堅,有安全。
環住了他的脖子,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大小姐哪兒有自己走路的。”
“請了個保鏢,還不怎麼聽話。”
陳寒崢:“.......”
又像是回到了剛認識的那一個月。
不管怎麼樣都是他無言以對。
的觀點和話語,總是很清奇。
“這做鞋的還賺錢。”
“確實是。”舒半煙:“要不你開個鞋廠,我照顧你的生意。”
陳寒崢一邊走,一邊說:“沒那個能耐。”
“不是很缺錢麼?”
“是缺。”陳寒崢:“那也不能什麼錢都賺。”
“賺冤大頭的錢,很有就麼?”
這話里有話。
舒半煙皺眉,勒他的脖子:“你說誰是冤大頭呢?”
他腦袋往后仰,無奈的笑了笑:“別鬧,一會兒摔了。”
忽的就安靜了下去。
或許保持這樣的關系,好像也好的。
“陳寒崢。”
“嗯。”
“你以后會找別的人嗎?”舒半煙:“會找朋友嗎?”
“不會。”
“騙人。”
舒半煙:“你跟我談之前也說你不談的。”
“你以后要是找了別的朋友,記得告訴我,我想看看,看看什麼人比我厲害,降得住你。”
陳寒崢沒有說話。
因為沒有人。
這個世界上長念舊的人很。
而陳寒崢就是。
他是認唯一一個的。
他的世界里,不會試錯,一旦開始就是始終如一。
分手后也是。
起碼現在他是這樣認為。
陳寒崢:“能比你更吸引我的,只有更優秀的你。”
他這話,就是在表白。
舒半煙:“別分手過后玩勾搭我這一套。”
“沒有。”這時候,已經走到了院子,他放下舒半煙,男人眸子深深的看著他:“那天你對我說的話可能有誤解,也可能是我說的話不太準確。”
“是分手。”
“可是我沒有說不喜歡你。”
男人笑著看:“哪兒能會不喜歡你,你多勾人。”
“笑一笑我就神魂顛倒。”
“我那天只是想說,你和我談個,別想著搭上你自己的命和所有,你還是你,別為我做什麼。”
那后果承擔不起,他也不需要去承擔。
兩個人的觀或許有些不太一樣。
舒半煙皺了皺眉,心底里發:“可是談就是往一家人的方向走,以后會結婚會生孩子,一家人為什麼要見外,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
“為什麼我給你的,你不要。”
“而你保護我的,我就要著。”
男人莞爾一笑,嗓音淡淡的:“因為你給錢了。”
舒半煙:“那我不給你錢了。”
那天,舒半煙或許不太冷靜,哭的很傷心,緒很上頭。
可陳寒崢一直都很冷靜自持。
他永遠在給離開的機會。
只要有一點想法,他都會放走的。
男人挑眉笑了笑:“怎麼?打算找個長期免費保鏢麼?”
抬眼,明的眸子看著他,手了他的膛:“不行麼?”
的意思很明顯。
溫說,只要他靠近,就接。
聽得很進去。
但的確不會很主。
陳寒崢握住自己膛的手,他的溫度灼熱,從手一路燙到的心底。
“和我談,會很開心麼?”他眸深邃:“我其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和我在一起,我會沒有時間陪你,我會可能隨時離去。”陳寒崢:“之家能做的事,我跟你可能做不了。”
“我的份不干凈,也會給你帶來危險。”
“我會在跟你吃飯、逛街、約會時,更或者在床上時,中途離開。”
他一一說著這些弊端。
又認真看:“可我也會拼盡全力給你想要的、保護你,走向你想要的日子,但我不保證我最后能夠做得到。”
“所以、就這樣的我,你能接嗎?”
“雖然這麼問,的確不要臉。”
他俯,微微的湊近,語氣又低磁,又沙啞:“但大小姐……你能接的話,就和好,好嗎?”
舒半煙微微的吞了吞口水,心底一陣心悸。
以為……以為眼前這個男人一步都不會靠近自己。
可是,事實證明,他是會朝著靠近的。
也是雙向的。
微微的手抵住他的靠近的膛:“為什麼……突然要和好。”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分手,可你那天哭得很傷心,讓我覺得你和我談的整個過程都痛苦,可我回去仔細想了,或許你傷心的不是這個過程,而是因為我那天說的話讓你誤解以為我對這一段沒有用心。”
“我沒有認為跟你談個,只是談個而已,我有想過我們的未來,但是我不由己。”
“我很想、很想和你有個家。”
他盯著,眼神認真,語氣也很認真:“如果問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是什麼,那就是能夠和你一直在一起。”
仔細想想,的確是。
那天一個誤解,一個緒上頭,本來就飄搖的關系,分崩離析。
可在彼此的心目中都是深著彼此。
深的人不會散場。
陳寒崢沒有那麼高姿態,在舒半煙面前,更沒有那麼驕傲,他很放得下段。
“那你也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
舒半煙眼眶酸酸的:“我很想對你好,可你老是拒絕。”
“你找個男朋友應該要男朋友對你好。”陳寒崢笑著看:“哪兒需要你付出多。”
“那你為什麼要想著跟我和好?”
舒半煙打了他一下:“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聽不見你一句話。”
他對,向來都是調侃的,慵懶的,生都,他也是會哄的,但是不會是像這樣。
陳寒崢歪了一下頭:“想要聽話?”
他湊近,一把勾住的細腰:“為什麼要和好,因為止不住思,因為一看見你在面前就想抱、想親、想睡。”
他腦袋埋在的脖頸,深深的吸了一口清香的氣息:“尤其是夏天.....某個小人,穿得很是勾人.....”
手細細的,摟上穿著吊帶的肩,扯著的細吊打往下一拉:“很想讓人這樣.....”
舒半煙驚了。
“你瘋了,這是在院子里。”
如果換做以前他覺得他可以忍。
可現在不同,他經歷過,看過,驗過。
他知道多好。
他們兩個人之間,分手以后,考慮沉思的已經夠久了。
“嗯?”陳寒崢嗓音氣:“那換個地兒?”
“和好就是因為你有著一顆流氓的心。”
他低笑:“那就當是流氓吧。”
.......
這天晚上他們兩個沒有來用晚宴。
傅初晨說:“他們兩個在我那院子里面可親了,整得我回家都不敢去換服洗澡。”
他一邊拿著筷子一邊說:“生怕叨擾了他們兩個人的好事。”
作為一個懂事的年,他有自覺:“我是不是不應該回我院子里了?要不我今天出去住酒店?”
溫點頭:“完全可以。”
傅敘:“你要是想出去住,我沒有意見。”
傅初晨:“........”
今天晚上吃飯的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傅權恒去看老友了,老爺子量多餐,現在還不是他的飯點。
傅末和顧一瑾本來今天是該到的。
可是半路上林小小生病了,中途去了醫院,也不好再奔波,就隨便找了個地方住了酒店。
溫這天晚上給舒半煙發了消息:[看來他還是很你,愿意過來跟你和好,跟你在一起。]
這其實對于陳寒崢來說,是一個很重大的決定,也是一個很難的選擇。
他肩膀上要承擔的太多。
傅敘過來,直接就收了小姑娘的手機。
“又在跟誰聊天呢?”
溫抬眼:“舒半煙,和陳寒崢和好了吧。”
“你不是于算計,能分析會揣人心的嗎?你覺得他們會在一起多久?”
溫:“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確實很想聽傅敘的想法。
經歷多的人,他的想法,會開闊考慮的比多很多。
傅敘坐下:“不好好照顧自己的,去關注別人的。”
“我不想看著他們兩個再出什麼意外了,分手以后舒半煙很難過,本來就瘦,分手過后就更瘦了,雖然看著像個沒事的人,可是天心思重重。”
“我雖然沒有在學校,可是導師已經找我說過好幾次,的科目落下多。”
“使人茶不思,飯不想。”
“是麼?”傅敘了的小臉,溫和的小:“我怎麼不見我家小姑娘,茶不思飯不想?還馬不停蹄的拿了畢業證?”
溫:“......那況不一樣嘛。”
和傅敘談,似乎不用讓去心太多,也不會讓分心去想太多。
凡是上的事他都會讓,理得也很好,但凡有一點裂,他馬上就找補好。
讓完全沒后顧之憂,溫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安全的人,可是跟他在一起,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抱住傅敘:“誰讓你讓人省心呢?”
男人低笑:“他們在一起多久,全看造化。”
“現在應該彼此都敞開心了,除去外界因素的影響,應該不會輕易再分手。”
“陳寒崢是個年人了,他做事兒也有分寸,相信在上他也會格外細心細致。”
“舒半煙雖然才十九二十歲,卻也有想法的,看著驕縱,但在事上,不會那樣任。”
“是個拎得清輕重的。”
傅敘了溫的腦袋:“不要為他們心太多了。”
“嗯……”溫:“分析的全面。”
“如果他們兩個最后在一起,喜糖一定會很甜。”
“歷經磨難的,更值得銘記慶祝。”
男人低笑一聲:“看來你是覺得我們太波瀾不驚,需要弄弄事麼?”
溫:“你敢?”
“那我們的喜糖會不會甜?”
溫捧著男人的臉一通:“甜死了。”
按照他們兩個人的經歷,應該會非常坎坷和有風浪。
也應該會誤會許多的事。
中途很多次,溫都對他產生質疑,覺得他也就是玩玩而已,可不論發生什麼,傅敘總是堅定不移的站在邊。
“再喝一碗湯,就睡覺。”
溫撅撅:“很想吐。”
傅敘溫的了的臉:“那就慢慢喝。”
他吻了吻的額頭:“辛苦寶貝了。”
“一會兒下人就會端上來。”
“給你準備了些橘子,有一些酸的,去去腥。”
溫知道是要吃的,所以沒有拒絕,只是想撒撒,這樣的覺。
......
樹影婆娑,披著月搖曳著。
屋寂靜。
這已經是事后。
舒半煙不想,他幫清理過。
男人摟著,忽的開口:“可以支煙麼?”
“可以。”
舒半煙看他:“這是你們男人的習慣嗎,shi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陳寒崢低笑:“這已經過去多久了?難不你想再來?”
他咬上煙,低頭點燃,煙霧瞬間繚繞著。
半明半暗的影里,看著他,沒說話。
他吸了兩口,然后開口說:“你應該猜得出來,我是個殺手。”
“嗯。”舒半煙睜眼看著他,勾笑了:“看來今天晚上是個坦白局。”
他也跟著一陣慵懶的低笑,撣了撣煙灰:“你不是一直想聽麼?”
“可你不愿意說。”
“我一直說過我的命是你的,現在我給你。”陳寒崢看著:“我的確是殺手,但我接任務不在于我自己,在于某一些人。”
“正義方的人,這個我不能和你說。”
陳寒崢呼出一口煙霧:“可我這個份,確實是沒有人知道。”
“我并不濫殺無辜。”
“我只幫他們解決需要解決的人。”
舒半煙心思沉了下去:“可是你解決掉了人,罪名是你背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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