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戲開場了,臺上扮相極佳地崔鶯鶯,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臺下客人坐了一半,這樓上的雅座,也只坐了冷落月們這一個,其他的都是空著的,可見這下午場的戲并不賣座。
小魚兒頭一回聽戲,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小手著欄桿,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兩年多過去了,這花瀅的段沒變,但是這嗓子卻是大不如從前了,也難怪只能唱下午場得,還不賣座了。
“這花瀅姑娘你可還記得?”冷落月嗑著瓜子用胳膊肘了城寒的手臂。
后者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記得你救了,讓去告周家的事,但你若不說,這人我是記不得了。”
冷落月“嘖嘖”兩聲,“真是無呀,人家當初可都是為了你,才愿意離開戲院,去告周家的。”
城寒嗤笑道:“哪里又是對我有?圖的也不過就是榮華富貴而已。真讓為奴為婢了,不還是說是在作踐,又跑會戲院繼續唱戲,當著下九流的戲子了嗎?”
冷落月皺了一下眉,“不能這麼說人家,不管是什麼職業,都不應該有貴賤之分的。而且,這戲曲可是國粹。”
“唱的曲兒有兒長,也有家國大義,聽一些家國大義的戲,還能傳遞正確的價值觀,培養人的國懷。”
“是嗎?”城寒眸微瞇,“可是我聽過的戲,唱的大多都是兒長。”
他不常聽戲,以前有戲班子到宮里唱戲,那些妃子們點的,也都是一些唱的戲。
兩次陪冷落月到戲院聽戲,聽得也是這些的戲。
可見,比起冷落月說的家國大義來,這些聽戲的人,更喜歡聽這些兒長的,不然戲院也就不會排這些戲了。
冷落月皺了皺眉道:“那是因為你聽的戲太了,所以也只聽到了這些唱兒長的。”
“其實,作為上位者,你想要傳遞正確的價值觀,培養百姓的國懷,也可以從百姓喜歡的戲劇上著手。招攬人手,編寫一些故事,和新的戲曲,推廣傳唱。”
城寒想了想道:“比如我現在就想辦孤兒院。”
冷落月出食指道:“那你就可以讓人編寫與孤兒有關的故事,編戲曲,然后推廣傳唱。”
“你還可以組建一個國家戲曲團,讓戲曲團全國演出,將你想要傳遞的東西,傳遍全國。”
城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臺上,張鶯鶯已經退了場,紅娘和張生出了場。
這紅娘的聲音很年輕,聽著也比張鶯鶯的要好聽一些。
這場戲快要唱完了,戲院的伙計拿著戲單走到門口,問可要點戲?
冷落月看了一下戲單,點了一曲唱將軍上陣殺敵的戲,讓城寒看看這戲曲之中的家國大義。
武生們的打戲十分出彩,小貓兒和小魚兒兩個小家伙看得是津津有味兒。
看完自己點的戲,一行人便離開了戲院。
花瀅被客人點戲了,剛上了臺便瞧見有一行人離開了,覺得那被視為擁簇在中間離開的男的背影有些眼。
這一走神的功夫,讓忘了張唱戲,被臺下客人扔的點心砸中了眼睛。
“啊……”痛得驚呼出聲,用手捂住了眼睛。
見此,點戲的客人,自覺丟了臉,拿起裝著瓜子的盤子,直接就砸上了戲臺。
其他客人,也紛紛拿起手邊的東西往臺上扔,邊扔還邊喊著:“下去吧。”
花瀅抱著頭下了臺,還是班主出來賠了禮才平息了這一場風波。
“這戲也看完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家了。”城寒牽著小貓兒的手,走在冷落月邊問。
冷落月抬頭看了看天,太已經在往西斜了,嘆時間過得太快。
“咱們就不能在外頭吃完晚飯再回去嗎?”問,“我聽人說,京都有一家火鍋店,味道非常絕來著。”
這是在外頭游玩的時候聽人說的。
“什麼,野野……”一時想不起名字了。
“野趣火鍋店。”李小聲接話。
冷落月:“你也知道這個火鍋店?”
李低著頭道:“小人曾帶著家人去吃過,確實味,食材都十分新鮮,牛羊都是當天先殺的。”
“喂,我們吃了火鍋再回去吧。”冷落月用手指了城寒的胳膊。
他倒是喜歡這些小作的,“那就吃了再回去吧。”
“太好了。”冷落月開心地拍了一下手。
一行人上馬的上馬,上馬車的上馬車,往城東的野趣火鍋店而去。
到達野趣火鍋店附近時,冷落月就聞到了悉的香辣味兒。
臨近飯點,火鍋店已經坐了不人了。
因為此也有不達貴人來吃,所以這包廂早就訂滿了,只能坐大堂了。
城寒在靠窗的位置開了兩桌,一桌侍衛和承盛他們吃,一桌他和冷落月小貓兒,還有小魚兒和春雨吃。
侍衛們那桌要了全辣鍋,他們這桌要了個鴛鴦鍋。
現切的牛羊都要上了幾盤,再來就是丸子和各種蔬菜。
鍋底連帶著爐子一同被端了上來,冷落月看了看紅通通的鍋底,還有上頭漂浮著的干辣椒和花椒,覺得這鍋底還比較像樣。
“小二,可還有雅間兒……”
冷落月正等在鍋開下呢,就聽見了一個悉的聲音,抬頭朝門口一看,只見一個戴著帷帽,綾羅綢緞的子,正同一個面容清雋,材高瘦的青男子站在門口跟小二說話。
這個聲音,這個影,怎麼有一丟丟像婉華郡主呢?
“抱歉兩位,我們的雅間兒都已經訂滿了。”
翟川一聽沒有雅間兒了,便道:“華兒,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吃吧。”
冷落月:華兒?
果然是婉華郡主!
華兒,多麼親昵的稱呼呀。
看來這才出宮沒幾天,婉華郡主便找到心儀之人了。
曲婉華皺著眉道:“可是人家今天就想吃火鍋嘛。”
冷落月出了姨母笑,喲喲喲,這小撒得,這男人能抵擋得住嗎?
翟川確實抵擋不住,還不好意思地咳了咳,看著笑得一臉曖昧的小二道:“麻煩幫我們找一個安靜點兒的角落位置。”
“嚯嚯……”冷落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城寒蹙眉看著問:“你笑得這麼猥瑣做什麼?”
這是在用絕的臉蛋做什麼呢?
臉上的笑,再配上的笑聲,真的是有些猥瑣。
冷落月:“……”
臉一變,瞪著城寒,沒好氣地道:“你才猥瑣呢?”
明明就是慈的姨母笑,哪里猥瑣了?這個狗皇帝是什麼時候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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