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在溫祖銘的婚房見到了多日不見的溫瑾胤和杜妍,還有溫家的幾家至親。
在所有人眼里,現在的溫瀾,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不被謝家承認的“棄婦”。
兩子一,穩坐謝宴聲太太的位子多年,在“盛宴”龐大的商業帝國中,是與謝宴聲平起平坐的掌權者。
盛宴這些年幾乎涉足了互聯網的所有暴利行業,謝宴聲的每一次商業拓展,都能穩準狠掐住時代流行的脈搏。
盛宴總部從江城搬去上京的二十多年,發展迅猛,這些年在國人眼里儼然是互聯網界的no.1。
與謝宴聲的事業一起水漲船高的,還有他“妻寵妻”的人設。
對謝宴聲來說,和溫瀾歷經千辛萬苦才修正果,自然要掏心掏肺地對溫瀾好。
在公眾場合對溫瀾的和真流,被外人看在眼里了作秀。
一開始溫瀾很生氣,起訴了幾家寫說的,但后來發現悠悠之口是堵不完的。
被起訴的刪稿閉了,其他博流量的博主又出來叨叨,不得不放平心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說謝宴聲寵是立人設就立人設吧,只要自己和謝宴聲過得開心,也沒必要在乎這些有的沒的了。
溫家的所有本家至親看到溫瀾,立馬開啟了討好模式,幾個溫瀾都不認識的長輩腆著臉喊“瀾瀾”。
溫瀾聽得脊梁骨發麻,但又不得不和悅地應付。
溫瑾胤和杜妍對溫瀾更是一臉和氣,杜妍拉著溫瀾的手噓寒問暖,先夸溫瀾保養得好,又問起溫瀾的三個孩子。
幸好溫祖銘及時出現,把從杜妍眼皮底下“解救”出來,小聲對溫瀾說,“您如果不想聽他們瞎叨叨,我先讓人把您送去酒店,那邊有幾個獨立休息室,我專門為您留了一間。”
“你待會兒就要去新娘家迎親,現在還有心思管我!我能聽得下去就在這兒多待會兒,聽不下去馬上離開,你去招呼別人吧,我又不是外人,不在乎這些虛禮。”溫瀾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憨厚地笑了笑,“您這麼說我就心安了。姑姑,真的謝謝您和姑父——”
“大喜的日子不要說這個。”溫瀾低嗓音,“最好不要讓你爸媽知道那筆錢,我怕他們知道你沒有了房貸再算計你。”
“我記住了,姑姑。”溫祖銘懂事地點頭,看了下腕表,“北珩快到了吧,我還等著他做我的伴郎呢。”
“剛發來微信,說已經在機場搭上順風車往這邊趕了。”溫瀾笑著叮囑,“婚禮結束,你就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大人了,要擔負起一個丈夫的責任,好好對郭婉。”
“看我表現,姑姑。雖然我現在能力有限,但我會學著做一個疼妻子的好丈夫。”溫祖銘腰桿得筆直,擲地有聲。
接親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溫祖銘去主臥換新郎服,溫瀾拿出手機正準備問謝北珩到哪兒了,就看到江景辭在幾人的眾星拱月中進門。
江景辭西裝革履,姿拔,灰白參半的發為他添了幾分歷經風霜的滄桑。
這些年他一直在澳洲定居,和沈毅聯手立的“江沈”數碼公司雖然被謝宴聲蠶食掉,但在上京以收購古玩字畫為主的“源生江記”依舊堅。
加上他這些年在很多領域投資不斷,個人資產非但沒有水,還漲了不。
江景辭在江城人眼中依舊是大佬般的存在,房間里的人無論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江先生”“江先生”地喊著,諂十足。
他出席溫祖銘的婚禮,是因為接到了溫瑾胤的邀請函。
多年前,兩人因為溫瀾有過一些見不得的,但這本不足以令江景辭現。
在他得知溫瀾會出席今天的婚禮,立馬改變了主意,來之前還特意給溫祖銘準備了一個不小的現金紅包。
溫瀾與江景辭的目匯不到兩秒鐘,溫瀾就把注意力放到手機上。
這個時候,謝北珩從機場回來了,他的出現又在眾人間掀起一陣轟。
畢竟這是互聯網大佬謝宴聲的兒子。
盡管眾人投向謝北珩的目十分挑剔,但謝北珩高五和言談舉止都是鶴立群那種,年紀雖小,舉手投足間的風華毫不輸年人。
很快,挑剔變了夸贊和恭維。
溫瑾胤帶著討好的心態主招呼謝北珩,謝北珩出于面子喊了聲“舅舅”。
溫瑾胤喜笑開,對他來說謝宴聲不來,謝宴聲的兒子也能為今天的婚禮加分不。
謝北珩與溫瀾聊了幾句就去換上伴郎服,跟著溫祖銘去迎親。
按照婚禮的流程,先把新娘子接到新房中行完禮再去酒店。
溫瀾看到江景辭之后就渾不自在,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開始往人多的地方蹭。
但江景辭來這里就是為了見,借與溫瑾胤說話的時候把話題扯到溫瀾上。
江景辭前面說了什麼溫瀾沒有聽進去,只聽到一句“是不是啊謝太太”。
溫瀾故意裝作沒聽到,主問站在旁的杜妍包包是在哪里買的。
杜妍對奢侈品的喜近乎狂熱,瞬間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聊起來。
從包包,到鞋子,服……溫瀾聽得十分“認真”,以至于幾步之遙的江景辭幾次想話都沒有找到時機。
杜妍的奢侈品時尚經還沒說完,迎親的人就打來電話,說新娘子的婚車進小區了。
溫瑾胤和杜妍帶著幾位家族中的至親立馬下樓去迎,溫瀾本不想去,但為了躲江景辭,也跟著他們進了電梯間。
新娘子只在新房里呆了不到半小時就去了酒店,大家也坐車去酒店等待婚禮的舉行。
溫瀾在機場落地之后是搭順風車來的,也想搭順風車去酒店,婉拒了與溫瑾胤杜妍同乘一輛車的邀請。
等電梯的時候,溫瀾在打車件上定了輛順風車,上面顯示五分鐘之后車子到小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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