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我的肚子——好痛!”
江怡墨單手扶墻,一只手落在自己突兀的肚皮上,重心慢慢往下蹲,直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腹間如刀絞般疼得死去活來。
算算日子,預產期正是這幾日。
傭人聞聲,跑了過來,見江怡墨坐在地板上,臉蒼白如紙,手抓著肚皮上的服,很難的模樣。
“江小姐,您怕是要生了,來,我扶你去床上躺好,然后我去打電話通知醫生過來。”
江怡墨憤怒地瞪著傭人,一把推開的手,倔強的坐在地板上,連說話都沒了力氣,可的怒意卻豪不減。
“如果不把你主子過來,我死都不生這個孩子。”
傭人很為難。
“江小姐,你就別再為難我了,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嘛,好歹也是一條命,眼瞧著就要生了,真要在這個節鼓眼兒上出了事兒,您也心疼不是?”
江怡墨狂笑!
孩子?
兒就不想生好麼?
十個月前,江怡墨大學同學聚會,喝了些酒,腦子暈暈沉沉的,失去了理智,等再醒過來便被人關在了這棟別墅里,這一關便是十個月。
最讓意外的是,自已竟無緣無故懷了孩子,眼瞧著肚子越來越大,連孩子他爹是誰都不知道,現在妄想讓生孩子,除了死。
“好呀!如果你不把主子過來,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到時看你怎麼待。”
江怡墨藏了一把剪刀,此時正指著自己的脖子,鋒利的刀尖兒隨時可能會劃破的咽。
“江小姐,你這是何苦呢?本來生了孩子你就自由了,這……”傭人簡直為難。
“快去打電話呀,去呀!難道真想看我表演自sha,一尸兩命嗎?”江怡墨像個瘋子般喊起來。
傭人沒了辦法,只能跑去打了通電話。
半小時后。
一個人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江怡墨忍著疼痛扶墻站了起來,當看到人的臉時,簡直想自己的眼睛。
“江雨菲?是你?”
江雨菲是江怡墨繼母的兒,一個已婚人,嫁豪門可謂是風,只可惜結婚三年未曾懷孕,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江怡墨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肚子竟然是江雨菲派人搞大的。
“還不快把人弄chuang上去?孩子要有什麼閃失,我饒不了你們。”江雨菲吼道。
傭人,醫生全部圍了過去,直接把江怡墨往臥室里面拖,按在了chuang上。
“江雨菲,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休想拿這個孩子去穩固你在沈家的地位,我死都不會全你的。”
江怡墨一點不配合,在床上胡掙扎起來,好幾個人都沒把按住,現在是孕婦,馬上又要生孩子,這麼鬧騰下去,就怕孩子沒生出來就憋死在肚子里了。
“沒用的東西。”
江雨菲隨手抓了件白大褂走上前去,注直接往江怡墨胳膊上一扎,江怡墨掙扎了幾下便昏睡過去。
“過來協助我——剖腹產。”江雨菲說道。
半小時后,一對龍胎從江怡墨肚子里取了出來,傭人把孩子包好放在一旁,悉心照料。
江雨菲終于松了口氣,自從設計這一切開始,每日都是提心吊膽,生怕哪一步出了差錯,現在,終于可以把肚子里的枕頭拿出來了。
有了這兩個孩子,沈的位置便是坐穩了,以后,看誰還敢說是只下不出蛋的。
“太太,怎麼辦?”傭人指著躺在床上的江怡墨。
瞧著也是可憐,十月懷胎生了兩個寶寶,轉眼就了別人家的孩子不說,自己也只剩下半條命了,江雨菲拙劣的剖腹技,把江怡墨的肚皮劃得五花八門,瞧著怪可憐的。
“想辦法理掉,絕對不能留活口。”江雨菲淡淡地說道。
是絕對不能讓江怡墨活著,這個只能爛在肚子里。
“可這……”
傭人下不了手,畢竟是一條人命,剛生了孩子又虛弱。
“怎麼,你同?”江雨菲的眼睛重重和落在傭人上,像道寒一般冷咧得讓人抖。
傭人自然不敢違背江雨菲的意思,便合力把江怡墨抬了出去,扔在了后備箱里,車子一直開,一直開,足足開了幾個小時。
深夜,瓢潑大雨。
兩位傭人把江怡墨從車里拖了出來,上的鮮立馬被大雨沖走,跟著雨水流進了泥土里,天空中響雷滾滾,森的野外,手不見五指,只有車燈是亮的,令人后背直冒冷汗。
啪!
一道巨雷突然響起,嚇得傭人混直發抖,倆人直接嚇破了膽子,手里的江怡墨也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大雨不停的沖刷著的。
其中一位傭人從車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手一直在發抖,sha人這種事兒,真不是誰都忍得下心的,傭人猶豫再三,把水果刀遞給了另外一位。
“要不還是你來吧!過去給幾刀。”傭人說。
另外一位傭人也是嚇得要死,本不敢接刀子:“我不行,我家兒媳婦也剛生了孩子,我得替他們積德,sha人這種事兒——我做不了,還是你來吧!”
這倆人推來推去,誰也下不去手。
轟隆!啪!轟隆隆!!
雷聲越來越大,閃電噼里啪啦,嚇得傭人手中的水果刀咣當一下掉在了地上,倆人臉都嚇白了,森的野外著實讓人害怕。
“要不扔這兒就算了吧!你瞧這地方也沒個人影的,剛生了孩子又虛弱,現在還在出,怕是爬都爬不,估計也活不了了。”傭人說。
“那咱們回去怎麼待?”
“就說已經理干凈。”
“我看。”
轟隆!轟隆!響雷滾滾,仿佛要把這倆做賊心虛的傭人吃掉一般,嚇得他倆趕往車上鉆,開著車便跑掉了,啥也顧不上。
不知過了多久!
瓢潑大雨中,江怡墨的手指一兩開始了起來,腦子逐漸恢復了一點點意識,在大雨的洗刷中,慢慢回憶發生的事。
孩子?江雨菲?
江怡墨的手一把抓在自己的腹間,原本突兀的大肚皮現在變得十分平坦,的疼痛還在。
這是什麼鬼地方?
四黑漆漆的,連吹過的風都著一森的覺,江怡墨喊了幾嗓子,林間只有鳥飛過,很荒涼的地方。
江怡墨冷笑,看來,江雨菲是不想讓回去了,想把扔在這種地方?既然老天爺讓活了下去,便是讓好好活下去。
江怡墨也是到現在才搞明白,一切都是江雨菲的謀,自己生不出孩子來,就想找個替代品,為了保住沈的位置,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等著!終有一日,江怡墨會回去拆穿的真面目,倒要瞧瞧,這沈的位置可還坐得安穩。
江怡墨忍著腹間的疼痛,一點一點往前爬著,每爬一下,仿佛整個都要被扯開一般,經過的地方全部是兩行深紅的跡,逐漸被雨水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