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

楚休盯著云霄、瓊霄、碧霄、云染兒，發現這四人都已忘了人首蛇生靈的存在。

“應該不是靈技……”

楚休心說，如果僅僅是單純的讓四忘某事，他亦能夠通過靈做到。

但，很顯然，人首蛇生靈的手段，要比這種靈技高明無數倍。

“這里應該有什麼？”碧霄好奇問道。

楚休沒說話，右手向云染兒。

云染兒秒懂，當即將手中畫筆遞給楚休。

楚休持筆，在的壁畫上，不斷揮，轉瞬間一道人首蛇的影，顯現而出。

“你在干什麼？”瓊霄忍不住問道。

楚休又是一怔，瞧了眼新畫好的人首蛇生靈，又瞧向四，最后目落在瓊霄上，“怎麼？你還看不到？”

“看到什麼？”瓊霄蹙眉。

云霄、碧霄、云染兒也都詫異地看著楚休。

楚休盯著新畫好的人首蛇畫像，一時沉默了。

他想到了一個詞：

視無睹。

剛畫好的畫像，并未消失，可邊四，卻‘視無睹’，仿佛沒看到一般。

“還可以這樣……”正想著，楚休忽然心中一，四看不到這幅新畫好的畫像，跟他睜開第三只眼后看不到這方天地的一切，似乎有些共通之。

楚休盯著人首蛇畫像，直接睜開了第三只眼。

眼中天地瞬間變得寂寥荒蕪，唯有這幅畫像，熠熠生輝，獨立于世。

“何不直接為我解？”楚休瞧著眼前的畫像，輕聲自語。

人首蛇畫像沒有任何回應。

楚休有點無奈，同時，他亦有一種強烈的覺，自己很快就能夠及到這方天地的真相了。

閉上第三只眼，云霄、瓊霄、碧霄、云染兒四的影，重新顯現。

“走吧。”楚休輕聲道。

“你的疑問解決了？”云霄問道。

楚休搖了搖頭，說道：“疑問仍在，不過，這里于我而言，已無。”

“這樣啊。”云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接下來，你想去哪？”

楚休想了想，說道：“先去斬仙門，我去看看那位陸真君，之后再去佛門運氣。”

“我們跟斬仙門的關系一般。”瓊霄蹙眉說道。

“無妨，你們只管帶路即可。”楚休微笑，其實，有沒有三霄帶路，都一樣。

云霄、瓊霄、碧霄對視一眼，三同時輕輕點頭。

三霄輕盈起飛。

楚休瞧向九師姐云染兒，直接手，牽住了云染兒的小手。

云染兒嗔了楚休一眼，并未抗拒。

楚休咧一笑，而后，攜著云染兒跟在了三霄后。

“我很好奇，你在這里究竟發現了什麼？”云染兒的傳音，在楚休耳畔輕輕響起。

楚休想了想，如實傳音，講述著有關人首蛇生靈的一切。

云染兒眨了下眼，傳音問道：“你說那生靈長得什麼樣？”

“人首蛇，長得很。”楚休輕聲道。

“人首，長得很？”云染兒詫異，“人首什麼意思？難道的子不是人？”

楚休瞧了眼云染兒，“人首，蛇。”

“蛇？它是一條蛇？”云染兒睜大了眼睛。

“人首蛇。”楚休糾正道。

“人首？我問的是它的子。”云染兒沒好氣地嗔了楚休一眼。

“……”

楚休無言，知道云染兒并非故意的，而是自己的實力，比之那位人首蛇的生靈，稍有不如。

或者說，大有不如。

這使得那位人首蛇的生靈，能夠影響到他邊人。

“很強，強大到只要不想，師姐你就永遠無法得悉的存在，甚至，站在你面前，你都視無睹，本察覺不到。”楚休輕聲道，“我已經連續告訴你很多遍了，可你會選擇地忽略的存在。”

云染兒怔了怔，抬眼四，而后又看向楚休，的眸漸變專注。

“小師弟，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云染兒盯著楚休，“那你說，有沒有可能，其實就一直站在你面前，可你卻看不到？”

“這……”楚休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睜開了第三只眼。

天地荒蕪混沌，萬不存。

他松了口氣。

閉上第三只眼，瞧著云染兒，點了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

“命運。”云染兒輕聲道。

“命運？何解？”楚休問道。

云染兒沉道：“如果真如你所說，真有生靈站在我們的面前，可我們卻看不到它。

那它一定擁有著縱我們的實力……這，和命運有什麼區別？”

楚休沉不語，腦海里莫名浮現了那一句和命運有關的名人名言：

我要扼住命運的咽！

“不是命運。”楚休輕語，隨后話鋒一轉，“但擁有著主宰萬生靈命運的實力。”

“你這樣說，我覺生活仿佛失去了意義。”云染兒輕笑道，“若真有這種強大的生靈存在，我們所獲的的一切，所經歷的一切，可能都是它給安排好的。

那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呢？”

“師姐可曾聽說過一句俗語……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災？”楚休問道。

云染兒點點頭，“聽說過。”

這句俗語，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了。

“你相信嗎？”楚休問道。

云染兒搖了搖頭，“自然不信，左右眼皮會跳，七師姐曾用醫理解釋過，和所謂的運氣毫無關系。”

“不。”楚休搖頭，一臉肯定地道，“有關系的。”

“哦？”云染兒詫異。

“我相信前半句。”楚休微笑道，“左眼皮跳，我的運氣必定好，對于這一點，我堅信不疑。”

云染兒頓了頓，問道：“那右眼皮跳呢？”

“我們要相信科學，相信七師姐的醫，不能迷信。”楚休悠悠說道。

云染兒呆呆地看著楚休，忍不住撲哧一笑，明白這位小師弟的意思了。

“怎麼了？”在前方引路的三霄齊齊回頭，好奇地打量著楚休和云染兒。

“沒什麼。”云染兒俏臉一紅。

楚休笑了笑，說道：“笑的孩，運氣不會差。”

云染兒嗔了楚休一眼。

云霄、瓊霄、碧霄三，面面相覷間，眼里都閃過一抹古怪之。

曲過后。

一行五人繼續趕路。

“是畫，還是過去？”

楚休遙遙向斬仙門的方向，覺，那位陸真君，或許能夠給他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