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氏自然也不是善茬,一個眼神示意丫鬟立即將襁褓中的孩子給抱走了。
“赫連氏你這是做什麼,你敢忤逆我的意思?”肖氏怒瞪著赫連氏。
赫連氏在丫鬟的提醒下才知道楚應正朝著這邊趕來,連忙收起了剛才的堅模樣,拉住了肖氏的手,也了語氣:“母親,孩子實在是太小了,經不住風的,您要看就在屋子里看吧,可千萬別抱出去吹了風。”
肖氏直接一把揮開了赫連氏的手,赫連氏也順勢坐在了地上,滿臉無措的看向了肖氏:“母親?”
“孫兒是我的,我想看便看,哪得著你在這廢話,你可別學晏琳瑯那一套!”肖氏居高臨下,不敢對付晏琳瑯,可赫連氏卻是沒放在眼里的,語氣里沒有半點兒尊敬。
“母親……”赫連氏委委屈屈。
這一幕恰好被楚應給看見了,楚應冷著臉,他是知道肖氏的脾氣,整起人來毫不手。
也極喜歡擺弄架子,私底下不知弄死了多不聽話的丫鬟了。
肖氏轉就要去攔住抱襁褓的丫鬟,卻在半路上看見了楚應,趕吩咐:“快攔住這丫鬟,從今兒開始我要把孫兒帶在邊親自養,免得被教出小家子氣。”
丫鬟一臉惶恐地看向楚應。
楚應沖著丫鬟說:“帶著孩子去偏房休息。”
“是。”丫鬟一溜煙跑了,卻急得肖氏在一旁直跺腳:“應哥兒,連你也要不聽我的話了?”
楚應擺手看向了肖氏,又彎腰去扶赫連氏起,他語氣溫:“沒傷吧?”
“沒。”赫連氏搖頭,又說:“是我自個兒,沒站穩。”
“不用替解釋,我都瞧見了。”楚應深吸口氣,這一個月他沒壁,有些事明明已經定好了自己,可關鍵時候卻換了不如自己的,甚至毫無背景的。
一來二去他就犯了嘀咕,四打聽才知道這事兒和自己的母親肖氏有關。
于是楚應花了不銀子去周旋,才約窺探了一些肖氏在宮里的事兒,本就不像是肖氏所說那樣。
他還派人去打聽肖氏在楚將軍府時和晏琳瑯之間的事,不打聽不知道,這一打聽才知肖氏犯了多忌諱。
“應哥兒,連你也要娶了媳婦忘了娘?”肖氏抖的手指著楚應,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一個兩個都不聽話,全都被狐貍給迷住了。
楚應看向肖氏,一字一頓地問:“一個月前母親為何被太后攆出宮,又被大哥送來我府上?”
面對楚應突如其來的質問,肖氏頓時語噎,眼珠子滴溜溜轉悠,想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母親在宮里手打了蘇嬤嬤,這事兒可是真的?”楚應又問。
肖氏梗著脖子問:“這事兒你究竟是從哪聽來的,簡直胡說八道,我和蘇嬤嬤無冤無仇,為何要打?”
“母親!”楚應冷著臉:“天底下沒有不風的墻,有些事只要做了就瞞不住。”
肖氏還以為是楚應打聽到了什麼,干脆一屁坐在地上撒潑起來,直接把所有的錯全都推給了楚未。
“我怎麼會養了這個狼心狗肺的兒子,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楚應繼續追問:“那太后要賜你毒酒一杯,又是誰將你救下來?”
這話就像是掐住了肖氏的脖子,讓一下子失言,回想起那日在大殿上驚心魄的場景,就渾冒冷汗。
可這一個月消停的待在二房,外面似乎也沒什麼靜,又讓肖氏放松了警惕。
“應哥兒,你聽我說,我都是一時糊涂被迫無奈的。”肖氏一下子松了口承認了。
這話卻像是一顆悶雷炸在了楚應頭上,他一直以為肖氏只是迫于無奈才來二房的,卻沒想到肖氏是被人嫌棄才來的。
難怪這陣子他壁。
今日聽見這些話時,他原本以為是以訛傳訛,剛才只是詐肖氏罷了,卻沒想到對方直接承認了。
“母親,你騙我!”楚應咬牙切齒,他的大好前途差點兒就被肖氏給徹底斷送了。
與此同時楚應的眸中還乍然浮現一抹狠厲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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